兩人默契地忘掉了昨夜的溫存,像久別重逢那樣糾纏著對方的唇舌。葉舒的那聲"嗯"不光被揉碎了,還被呂京洪粗魯?shù)纳嗉獬蹲冃瘟?,她喜歡這份粗魯。
粗魯?shù)牟幌衿綍r的他,沒了高高在上,沒了穩(wěn)重生硬,跟她最初喜歡的人一點也不一樣,然而她更喜歡了。
她本想半瞇著眼睛看他的急切,看他的表情如何與平時不同,但是她的腦子被攪得混漿漿的,連睜開一條縫的力氣也沒有,她的一只手還被呂京洪牢牢攥在手里,只能用另一只手扶在他的心口處,勉力支撐著自己,那樣子看上去是推拒,于是被呂京洪驟然發(fā)硬的胸肌反抗著,同時后腦勺也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攔住了退路。
別無他法,葉舒只能任由那個靈活柔軟急躁溫柔的舌尖侵略她,逗弄她。它刮過她平整潔白的齒貝,還會卷成一個圈兒揪住她的下唇,抑或是狠狠抵住她的上顎,用粗糙的舌苔刺激她敏感的牙齦。
不應(yīng)該叫出聲的,董姐和釵哥隨時都會回來。理智告訴她。
無奈身體不聽話,擠出了更多深重的喘息和實在不像話的吟語……
呂京洪覺得自己不是變了,是病了,分別還沒來臨,就得了相思病。嚴(yán)格意義上講,那也不是分別,他還是會24小時地保護(hù)她,不就是不能明目張膽了嗎?不就是離遠(yuǎn)了10米20米的嗎?不行!1米也不行!想到這,他欺負(fù)她欺負(fù)得更用力了。
走廊上,董姐和寶貝貝回來,高跟鞋和皮靴的聲音不大不小,交談的音量不高不低,葉舒費勁吧啦收拾起自己的羞恥心,推開呂京洪進(jìn)了衛(wèi)生間。
董姐寶貝貝推開門,只看到呂京洪一人煞有介事地翻著時尚雜志——他從來不看的時尚雜志——嘴唇上亮澤水潤微腫,像是有心留下的痕跡。寶貝貝立即領(lǐng)會,好個蒼天!半個小時之內(nèi)被同一個大哥塞了兩頓狗糧,即刻在心里給天跪了一拜,給呂京洪作了一揖。
過了一會兒,董姐看見葉舒從衛(wèi)生間出來,口紅是新補(bǔ)的,衣服沒有任何褶皺,搖曳生風(fēng),明艷動人,艷地足夠瞞天過海。董姐抿了一下嘴,低頭給火鍋發(fā)消息約:今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