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氣總是很冷,冰冷刺骨的寒風肆意的吹著,夜空中的星星眨著眼睛閃爍著。
昏暗的路燈下,一位穿著褐色風衣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著,手中拎著的方便袋在空中被男人甩來甩去。
“操,什么鬼天氣,凍死老子了。 ”
男人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向著前方走著。寒風吹亂了男人的頭發(fā),凍紅了男人的雙耳和臉頰。
“哎尼瑪,什么東西絆老子?!?/p>
男人邊走邊抽著煙,走到一個拐角處一個踉蹌差點被一個東西絆倒在地上。男人罵罵咧咧的掏出手機打開手機的燈走上前去察看是什么東西。
一個身體瘦小布滿血漬的少年映入眼簾,男人嚇了一跳,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少年。
肉乎乎的娃娃臉上,有著非常清晰的掌印,少年渾身上下臟亂不堪,右手上有一道口子還在往外冒血。
“晦氣,出門買個東西TM還能遇到這種事?!?/p>
男人站起身體,轉過身吸了一口煙,打算離開。一個微弱的力量傳來,有人拽住了男人的衣角,男人轉頭看向地上的少年。
“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 ”
軟糥的聲音傳來,男人看見了少年流下的眼淚,忍不住皺眉,用皮鞋把沒吸完的煙踩滅,把手中的方便袋丟在地上,脫下風衣蓋在少年身上,彎下腰輕輕一抱,將少年摟在懷里。
少年似乎感受到男人體內的溫度,往男人的懷里縮了縮。男人看著懷里的少年,面無表情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快給老子開門,老子沒帶鑰匙。”
男人抱著少年來到胡同深處的房子前,將少年一把扛著肩膀上,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語音,靜靜的在門口等人來開門。
少年因為突然換了一個姿勢,難受的扭動著身體,發(fā)出一陣呻吟。男人沒有理睬低頭看著手機。
“爍景,你回來了?!?/p>
門鎖的聲音響起,一個拿著鍋鏟腰間系著圍裙的男人打開了門,看到林爍景肩膀上的少年時愣了一會兒,斜過身讓林爍景進了門。
“爍景,這…這是怎么回事?”
許惜文看了看沙發(fā)上的少年,又看了看一旁的林爍景,見林爍景不說話,蹲下身掀開少年身上的衣服。當許惜文看到少年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嚇的癱坐在地上。
“你打的?”
“你TM開什么玩笑,老子是那樣人嗎?”
林爍景面對許惜文的質問忍不住破口就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根煙點燃倚在客廳的柱子上,大口大口的抽著煙。
許惜文從地上爬起來,在柜子里翻出家用醫(yī)藥箱,小心翼翼的用棉簽沾著消毒水擦拭著少年的傷口,少年疼的彎著腰顫斗。
少年身上的傷口蠻多的,脖子、后背腿上和手上大大小小的口子,幸好不是很深,要不然得流血過多至死。
“小文文!廁所沒紙了!”
樓上衛(wèi)生間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許惜文聽見后看了看少年身上上到一半的藥,又看了看一旁的林爍景。
“我來,你去給他送紙?!?/p>
林爍景嗓的很,一把奪過許惜文手里的藥瓶,許惜文連忙讓開,一溜煙的爬上二樓。
林爍景是個大粗漢子,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班喝酒啥都不干,連個對象都沒有,做飯也不會,更不要提上藥了。
林爍景想了一會,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將藥一股腦全倒在少年身上。少年本來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因為男人這一舉動眼淚“啪嗒”一聲又流了出來。
“疼,輕點……”
少年哽咽著,用手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林爍景也知道自己手有點重,畢竟林爍景經(jīng)常打架,一脾氣不好就控制不住力道。
過了十幾分鐘后,林爍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沙發(fā)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年,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
草,兩人難不成掉廁所里了?林爍景見許惜文還沒下來,開始著急了。
“你們兩個沒有掉廁所里就吱個聲?!?/p>
林爍景扯著嗓門喊道,不一會兒樓上衛(wèi)生間的門就開了,許惜文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脖子里還留著粉紅色的草莓印。
“你們,算了你們繼續(xù),我把他抱我房間休息一下?!?/p>
林爍景識趣的抱去少年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