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椅子上,腿則搭在另一個毯子上。德拉科抱著手臂站在一邊,龐弗雷夫人轉(zhuǎn)身去取藥劑。
隨便誰幸好你們來得早啊,否則…
龐弗雷夫人隨口說著。
德拉科·馬爾福否則?
隨便誰否則這位小姐就可以自愈了。
她端著瓶紅藥水走到你身旁坐下,為你在擦破皮的地方涂上藥水。接著又遞給你一杯熱騰騰的藥水讓你喝下。
隨便誰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就讓你好得快一些。
隨便誰一會把我給你的藥喝了好好休息,這樣說不定你還能趕上晚宴。
你將藥水灌入口中后才聽明白龐弗雷夫人的話。
孔晟瑛要是我不喝藥水呢?
龐弗雷夫人聽到你的問話后斜睨你一眼。
隨便誰那就別上飛行課了。
恐高,恐水,恐魚。這是你人生中唯三樣能讓你發(fā)怵的。
…突然有些后悔喝藥了怎么回事。
龐弗雷夫人給你上好藥了就轉(zhuǎn)身去照顧其他學(xué)生。這下只剩你和德拉科尷尬地對視。
德拉科·馬爾福你怎么會…和波特交朋友?
德拉科一改往日的好動模樣,皺著眉頭看你。
倒真有幾份盧修斯嚴(yán)肅起來的模樣,你心想。
孔晟瑛嗯…我想,和他做個朋友,應(yīng)該對我們是非常有利的。
德拉科·馬爾福那么你知不知道他和我是死對頭?
德拉科激動得一時沒控制住音量,你能看見龐弗雷夫人朝你們這邊嚴(yán)肅地望了眼。
德拉科·馬爾福我不想管什么有利不有利,你得記住誰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他刻意壓低聲音的樣子有點蠢。你想。
孔晟瑛那么,我的好朋友,你是覺得我們的友誼是某個外人可以打破的?
看到德拉科失語的模樣,你知道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孔晟瑛你明就知道我把你看得比他重要。
孔晟瑛這說明什么?你根本沒把我當(dāng)做好朋友!
德拉科·馬爾福該死,你也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德拉科被繞進(jìn)你的文字游戲里,他此刻只專注著要為自己辯解。
啪嗒。是書掉落的聲音。德拉科立刻噤聲,望向聲音來遠(yuǎn)處的三人。
潘西俯下身去撿書,達(dá)芙妮打定主意不去看你倆,只有布雷斯走了過來。
布雷斯·扎比尼沒摔斷腿吧?
他親切地問。
孔晟瑛沒呢,抬腳踢你一點問題沒有。
你深信布雷斯是看出來點什么的,不然他不會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布雷斯·扎比尼嗯…和誰交朋友,是自己的自由對吧?
…勸了還不如不勸呢。
這話里話外聽起來怎么都是想讓你和德拉科再吵一次的意思。
你只想把德拉科治服帖,但還沒有到絕交的地步??!
孔晟瑛西奧多呢?
你嘗試轉(zhuǎn)移話題。
潘西·帕金森在圖書館,我們沒遇上他。
達(dá)芙妮·格林格拉斯啊,記得上次我在圖書館看到本書,叫《交往的藝術(shù)》,它的描寫太好笑了…
達(dá)芙妮接住話頭,生怕再經(jīng)歷一次吵架。
接著,三人挾上德拉科去禮堂吃晚餐,至于你不能去的理由,就是傷員不能亂動。
幾人都擔(dān)保會給你帶晚餐,除了德拉科,他還在琢磨你們倆剛才的對話。
誰料,你的病床前剛清凈了兩分鐘,又來了人探視。
西奧多·諾特感覺怎么樣了?
是西奧多,還有那標(biāo)志性的溫和笑容。
他四處張望著,發(fā)現(xiàn)此刻醫(yī)療翼里只剩你們兩人,便拉上病床邊的白簾子。
他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你總覺得他的笑容更燦爛了。
西奧多·諾特你變了好多啊,晟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