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魚(行尸走肉一般)煙織,我想出宮。
嚴修(看了一眼仇煙織,嘆了口氣)
仇煙織(暗自握緊拳頭,眉眼含笑,卻透出一絲寒意)程若魚,哦不,應(yīng)該叫王若泠
仇煙織(直視程若魚的眼睛)家仇國恨,都不是我們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仇煙織數(shù)年前,王楊舊宅,血流成河,你的好陛下,親自捉拿所謂叛臣,也就是你的祖父。
仇煙織王家滿門抄斬,你和我僥幸活了下來。(強忍住淚水)程若魚,你知道,我找到你的時候有多開心嗎?!可你呢?
仇煙織為仇人出生入死,你如何面對王家滿門英靈!
程若魚(倒退幾步)不可能!陛下怎么會是我的仇人!我又怎么會懷上仇人的骨血?!
多可笑,家仇,國恨,懷疑,欺辱。
是啊,她在渴望什么?是哪個曾經(jīng)意氣風發(fā)、如今乖戾的陛下納自己為妃,還是以己之身抗衡掌握神才軍軍權(quán)的仇子梁?
她該做什么,能做什么?
夜?jié)u深了,晚風俞涼,這場雨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程若魚站在窗邊,聽雨打芭蕉,風吹葉落,恍惚間好像記起了小時候的事,吟詩,談笑。
可隨之而來的是仇恨,恨他認賊作父,恨他殺他全家,恨他欺她辱她。
嚴修你真的要她背負起仇恨嗎?
仇煙織我不想她活得像我這般步步為營,可我更不想她失了心,丟了魂。
嚴修三日后,仇子梁欲立鞍王為新帝。照原計劃,冊封大典上,殺了仇子梁和齊焱。
仇煙織(搖了搖頭)不夠,沒有他的助力,我們沒有一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