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校內(nèi)的流言,一般都是歸學生會監(jiān)察部管的。監(jiān)察部部長是江姿冉,人如其名,清冷,高傲,臉上只是帶著淡淡的微笑,但看起來又不像在笑,總給人一種疏離感。
馬嘉祺和江姿冉是初中同學,自然是要熟悉一些。他找到江姿冉,輕嘆了口氣,說:“姿冉,這件事,盡快幫我壓下去?!?/p>
江姿冉還是第一次遇到馬嘉祺想主動處理諸如此類的流言蜚語,便打趣道:“這次怎么想直面流言了?”
“我沒關(guān)系,只是這些流言傷害的是人家小姑娘?!瘪R嘉祺微微蹙著眉頭。
“你和那個小學妹,究竟怎么回事???”江姿冉倒是很少八卦,不過這件事情勾起了她的興趣。
“朋友吧。你知道的,流言總是越傳越離譜?!甭牭竭@個問題,馬嘉祺有些猶豫。這好像也是第一次讓他心里沒底。若說只是把遲顏當朋友…或者說只是想和她做朋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
江姿冉仿佛看穿了一切,挑了挑眉,“那會長,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呢?”
馬嘉祺手指在桌上輕叩著,說:“我只有一個要求,保護好她?!?/p>
江姿冉點點頭。他們沉默了幾秒,忽然馬嘉祺抬頭看著江姿冉,話在嘴邊又說不出來。
“有話直說?!苯巳阶鍪孪騺砝讌栵L行,最討厭優(yōu)柔寡斷。
“姿冉…他要回來了。”
江姿冉正在寫字的筆頓了頓,手微微顫抖起來。
“嗯?!彼幌滩坏鼗亓艘痪?。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馬嘉祺口中的“他”是誰。
嚴浩翔。
只是那段往事,她已不想再提起。
她總以為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但顫抖的手騙不了她。
她青春中喜歡上的第一個男孩,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啊。
嚴浩翔是周末回來的。是從加拿大回來的。
嚴浩翔下了飛機后,便在出口等待著他的朋友們接機。
遲顏家和嚴浩翔家是世交,甚至他們小時候都定下了娃娃親。雖說兩人性格三觀都很契合,但就是互相吸引不了,于是只能做很好的朋友。
而馬嘉祺和嚴浩翔,以及江姿冉都是同一所初中的同學,彼此也是知根知底的。
“浩翔!”馬嘉祺向嚴浩翔揮揮手,許久未見的兩人擁抱在一起。
“馬哥,好久不見?!眹篮葡韬苷湎c馬嘉祺的兄弟情誼,兩人感情也十分深厚。
他們寒暄了幾句,忽然聽見一個甜甜的女聲:“翔哥!”遲顏看見許久未見的嚴浩翔十分激動,向他飛奔過去,一下子撲在他懷里。
“顏顏!”嚴浩翔揉了揉遲顏的頭,“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是毛毛躁躁的?!闭Z氣里滿是寵溺。
馬嘉祺看到遲顏時,神色變了變,眼睛里有些晦暗不明。
“遲顏學妹?”馬嘉祺開口道。
遲顏這才反應(yīng)過來,馬嘉祺居然也在這里?!榜R嘉祺學長?”
“你們認識?”嚴浩翔問道。
兩人同時點點頭。
“我們是一個高中的?!瘪R嘉祺解釋道。
“哦?!眹篮葡杞榻B道,“顏顏,馬嘉祺是我初中同學,也是我很好的兄弟。馬哥,顏顏就是我之前和你講過的定了娃娃親的很好的朋友?!?/p>
遲顏點點頭,立即接著嚴浩翔的話:“不過我們真的只是很好的朋友哦,以后也會是!”說完與嚴浩翔相視一笑。
遲顏和馬嘉祺送嚴浩翔回了家后,遲顏率先開口道:“那學長,我先回家了…”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馬嘉祺抓住遲顏的手腕,“你最近…為什么躲我?”
自從那些流言蜚語傳開了之后,遲顏就一直躲著自己,即使是在樓梯口碰到了,她也轉(zhuǎn)身就走。而且,就算是放學,她也不會等著自己了。
“學長…”遲顏努了努嘴,看了看被馬嘉祺握住的手腕。
馬嘉祺意識到失態(tài),立刻松了手,說“對不起?!?/p>
“學長,校群里的傳言你也看到了吧…我是擔心,那些傳言會對你造成影響…”遲顏雙手絞啊絞,肉眼可見的緊張。
“不會?!瘪R嘉祺斬釘截鐵地回答。
“啊?”遲顏疑惑地抬起頭。
“我說,不會。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我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他們的傳言,都是莫須有。”馬嘉祺嚴肅地看著遲顏,“我已經(jīng)讓監(jiān)察部長去解決這件事了,你不用擔心?!?/p>
遲顏略微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說:“好?!?/p>
馬嘉祺…好像真的是一個能讓人安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