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祁欒感覺這好感度估計要刷一波是沒戲了可能還會下漲。
就不該得罪男主啊!都怪我這張欠揍的嘴……
可惜,在男主跟面子面前,祁欒選擇了后者……
不要問我為什么,面子大于一切。
正準備拿起單肩包走時,紀薄言忽然拉住他的手腕,淡淡的說道:“受委屈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祁欒在內(nèi)心里白了一眼,默默吐槽道:“跟你說能頂個屁用啊?”但是在眾人面前也不好開口說出來,關(guān)鍵面前這人還是攻略對象之一的大佬?。≌l敢惹你?惹你就是一個死路一條?。?!統(tǒng)統(tǒng)我還沒活夠??!
祁欒抽了抽嘴角,慢條斯理的說完一句話:“跟你說了能得到一個王法嗎?”說來也就只是玩玩,祁欒壓根就沒當真。
紀薄言臉色比剛才緩了緩,壓低了聲線說道:“能。”他好像捕捉到祁欒幾絲微妙的表情變化,總之就是大寫的“一言無盡”,紀薄言壓了下眉,片刻,又補充道:“肯定能,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闭f完,他向祁欒說道:“所以,現(xiàn)在能給我說清你受了什么委屈嗎?”紀薄言的聲音本就十分好聽,此刻刻意壓低聲線,倒是制造了一股暖昧的氣氛。
祁欒感覺有些怪怪的,感覺說不上來,他不懂,明明他才是自己要攻略的對象,為什么今天才見面還沒說上幾句話,紀薄言就處處護著他。
莫非……
他是想提前弄死我?!
不能吧……這才哪跟哪??!剛見面就開始開炮宣戰(zhàn)的,這得有多大的苦大深仇?。〗y(tǒng)統(tǒng)!你給我個解釋??!這原主跟男主以前有沒有見過???
系統(tǒng)主頁留言提示:【對不起,您的“藍團子”已下線維修中,過幾天見,拜!】
祁欒:“……”這還說自己不拖后腿!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啊喂!
祁欒干巴巴的笑了兩聲,說道:“沒事沒事……沒多大的事……你就別閑吃雞蛋淡操心了嗷,等會就上課了,你好好上課吧,回頭見。”說完這話,祁欒就準備迫不及待的拽起單肩包回家了。
結(jié)果,人還沒走,就被紀薄言拽了回來,哎不是大哥!你啥意思??!別拽著我!我要回家!
“跟我走。”紀薄言撂下這句話就牽住祁欒的手腕往外走,在半路上,不少學生一直看著他們,還有的開始竊竊私語。
“哎不是!去哪???”祁欒被拽的手腕有些疼,只好焦急的跟上紀薄言的步伐。
紀薄言默不作聲,只是拉著他往前走。
很快,祁欒就知道他到底拉他往哪走了……
【教導處】
紀薄言站在黎敏跟教導主任面前,冷冰冰的說道:“老師,請你向祁欒同學道歉?!彼f這話時沒笑,嚴肅的讓人以為這是什么非常重大的會議。
男生白皙修長的手牽著身后祁欒的手腕,聽見后面那個少年“嘶~”的一聲喊了出來,紀薄言得知自己剛才有些急捏疼了祁欒的手腕,心里一陣心疼,便默不作聲的放下了手。
他怎么可以這么笨?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手……明明笨的要死,卻還想著別人。
紀薄言一想到這,內(nèi)心就一陣煩躁,眉頭也有些不自覺的蹙了蹙。
黎敏一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手上的工作也停了下來,語氣聽著有些不太友善:“紀薄言,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在說些什么。”
“嗯,我非常清楚,請你給祁欒一個道歉,快點,要上課了,不要浪費時間。”紀薄言冷冰冰的說道,語氣也不太好,估計耐心要被消耗完了,他說這話時,有些不耐煩。
黎敏身子一僵,忍著面前這人背后后臺有多大,沒有爆粗口,但還是不太舒服的說道:“我是老師!”
“噢,對……”紀薄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目閃過一絲狠厲:“那老師需要尊重,學生就不需要了嗎?!”
黎敏此刻渾身發(fā)抖,忍著怒火說道:“紀薄言,你要清楚這件事本身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要把自己太自以為是的牽扯進來對你本身沒有任何好處!校方的一次處分就能影響你的一輩子!”說完這話,像是有了一絲自我安慰,還不忘冷笑一聲,抬眼瞥見紀薄言身后的祁欒,目光變得有些兇狠:“祁欒你也是!剛開學就打架斗毆還帶壞同學!之前的處分不夠你長記性是嗎?!”
祁欒本來是想看熱鬧不嫌事大順便在吃個瓜 ,結(jié)果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紀薄言卻不這樣想:我沒罵你就不錯了!還不聽踩雷!說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內(nèi)涵祁欒?。?/p>
辦公室內(nèi)其他幾位老師:“……”果然……我是電燈泡……
教導主任順便插了個話:“紀薄言同學啊,老師知道你是個好學生,一定不是那種跟老師作對的“問題少年”,認個錯,也就沒多大事兒了……”
呵……全部人都在勸他去跟祁欒撇清關(guān)系,都覺得祁欒無惡不作,但只有他知道,他的阿欒有多干凈。
明明滴血未沾,卻滿身污泥。
紀薄言對祁欒已經(jīng)可以說是十分的熟悉了,前世,他從名牌大學畢業(yè)后直接讀了研究生跟博士,后來回國進修當了紀氏集團后來的總裁,故事還是按著那個死規(guī)矩繞來繞去,沒人告訴他接下來即將會面臨些什么,也沒人告訴他,這至高無上的榮耀背后,究竟是多少的心酸。
后來,他遇見了一個外表看似兇狠不易接近的“祁欒”,實則內(nèi)心單純的就像只小綿羊。
后來,兩人慢慢熟悉后,“祁欒”在他面前,乖的不像話。
有時候,紀薄言都會恍惚間覺得或許這人沒什么脾氣。
直到一次紀薄言像往常一樣去M國神秘地點驗貨,忽然對方為了報復(fù)紀薄言扔出來炸彈,差點導致生命危機,去了三十人,……存留一人……紀薄言本來快死了,但在那一刻,“祁欒”沖了出來壓制住對方,為紀薄言爭取時間,讓他逃走,最終,紀薄言確實逃了,但卻也只有他活了下來。
沒人知道那日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只知道經(jīng)常和紀薄言往出的“祁家私生子”沒了。
最后紀薄言吞了一罐安眠藥就真的再次見到了“祁欒”。
是在他醒來之后,遇見高中時期一身帶刺的“祁欒”,可是對方卻不記得他了……好像把他全部忘記了。
即使心有不甘,他還是自我安慰道:“這就挺好的了,別奢求太多了,不然……失去的也多?!本退隳悴辉谟浀梦伊?,我還是會跨越千海迷茫來找到你,標記你,獨占你,守護你,讓你的所有人生中,都把我變成不可或缺的愛人。
因為我愛你。
跨越山海爛漫,我仍會繼續(xù)愛著你。
緩緩,紀薄言一冷笑,說完這一句話,就牽著祁欒轉(zhuǎn)身離開。
他說……
“他犯的錯,我來承擔?!?/p>
那一刻,或許他成了他心尖上的蜜餞,人生中的偏愛和唯一。
他知道,他完了。
他也知道,愛上這個人,他從未后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