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少爺啊,我...我方才從軍中得歸便聽得您遇刺一事,這就急燎的趕來,萬幸!萬幸少爺您沒事?。 闭f完還用兩只手順著那小侯爺?shù)母觳才c腿腳上下摸索了一番。
“行了,行了,張桂,我又沒死!別跪著哭了,都多大的人了!”那小侯爺一臉鄙棄道。
此人名曰張桂,是滕州四大州鎮(zhèn)將軍之一,同時也是這小侯爺?shù)牡障底o衛(wèi)軍。
“哎哎,好嘞,您沒事就行!”方才還是一臉哭喪的樣子轉瞬就掛起了憨厚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可親的很,實則作為州鎮(zhèn)大將軍,他手上沾過的鮮血可比這小侯爺?shù)哪隁q都多。
只見他抄起腰間吊著的小號角,鼓了一口氣向著窗外猛吹“咕——”
莫約不到三十息的時間,從滕州各處的小巷奔出一隊隊銀甲軍馬,直至淹沒了視野盡頭。
“爾等速速給我查!今日刺襲之人的身份務必坐實!”那王桂大喝一聲,將領的氣勢也不由得脫穎而出。
“是!”
莫約幾千的銀人馬齊齊應諾,接著便浩浩蕩蕩的策馬而去!
“呵....好一個....文侯李家!”
在慌亂的人群中,還有一位頭戴斗笠的人不由得嘆道。
“少爺,這滕州城內(nèi)雜亂頗多,多呆一刻怕是要多危機一分??!還請隨我入主城罷!”這張桂說完還不忘瞥了旁邊的齊凈空一眼,言外之意是他這個代理城主沒有治理妥當。
“讓小侯爺受驚了,下次家兄出關時,必定登門至謝!”那齊凈空略微弓首道。
“這....”那小侯爺有些不知所措。
“少爺啊,那齊凈北其實就是這滕州城的城主,只是外人不知而已,他早已刻意隱瞞了數(shù)十載....”張桂趴在小侯爺面前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晚輩自當告辭了,齊老先生,代我向城主問安!”拱了個手便帶著身邊軍衛(wèi)下樓離開。
眼見他上了馬車,人群中又有幾人離開了原地。
“哼!這青州城!的確該整頓一下了!”
“封閉城門!恭送小侯爺!”
那齊凈空在客棧三樓高聲厲喝道,這道命令在真氣的加持下,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而馬車內(nèi)的小侯爺,嘴角卻是勾起了笑容。
而先前幾個打算追向小侯爺馬車的人,此刻卻是呆在原地不敢妄動了,而齊凈空很快就在人群中鎖定了幾人,手起刀落之間,人群中便已傳出了慘叫。
伴隨著馬車出了滕州城門,小侯爺身邊還有侍衛(wèi)四十余人,另算上張桂。
“此行滕州地界內(nèi),這滕州城與主城雖相距僅有三十里不到,但在這滕州城內(nèi)已然發(fā)生了變故,難保這三十里太平??!”
“所以,白郎將,此事還需你來操辦!”那張桂與白云勝騎馬并驅道。
“是!”
那白云勝應諾一聲,便快步驅馬脫離了隊伍,一人奔向了山野的小道。
而在他們一行隊伍的不遠處,有百數(shù)十人正在磨刀擦劍。
“頭兒,你說那滕州的少當家,能來這嗎?”
“哼!這是滕州城與主城相接的官道,若要回歸主城,此處正是他們的必經(jīng)之地!”領頭的刀疤臉說道。
“報!報!正東南方位莫約三里外,一隊人馬正在行進!”正當他們說著,便有消息傳來。
“很好!他們來了!”
“眾將士聽令!密林武襲!”刀疤臉大聲喝道。
“得令!”
百十號人迅速整理兵器,埋伏到了官道旁的密林當中。
半柱香后,張桂領著人馬,中間圍著一輛馬車,正當路過此處時,他眼角一凜,縱使他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之處。
“全體都有!”
“這里被有刻意清理過痕跡!一切小心行事!加快越過此段山路!”張桂傳令道。
“駕!”
“駕!”
..........
“那領頭人為誰?”此刻,趴在草叢里的老大問道。
“頭兒,你說的是那個領頭的胖子???”
“那人正是這滕州四大州鎮(zhèn)將軍之一,人稱走馬邪刀的張桂!”
“什么?張桂?這就有點棘手了!”要是旁人也就罷了,可他偏偏是張桂!
“那....頭兒,咱還殺不殺了?”一人問道。
“都到了這地步了,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少許后你們想辦法盡量把那個張桂拖住,我則抓住時機沖進去,將馬車之上的人殺了!取下頭顱!”那領頭的刀疤臉已經(jīng)分配好了職責。
“是!”
“等他們進百丈內(nèi)!”
先前張桂察覺了異常,則命令馬車隊加快行軍速度,就當經(jīng)過草叢時,忽聽得有人大喝一聲。
“殺!”
只見在馬車隊前面的一塊平地猛地塌陷,三五個人連同馬匹一齊掉了進去,接著便里面?zhèn)鱽砹藨K懼的聲音,湊前一看,幾名士兵被坑內(nèi)尖刺洞穿身體,慘死于非命。
而下一刻,便從隊伍兩翼傳來弓弦之聲,馬背上的士兵又紛紛中箭倒地,整個隊伍被打開了一個大缺口。
“殺!”
伴隨著沖殺聲,一個個抽刀掛鞘的壯漢從草叢里爬出,莫約百十號人,迅速沖向了馬車周圍。
“眾軍衛(wèi)得令!保護馬車!”
那張桂下完命令,一邊驅著馬一邊從馬背上抽出一柄長刀執(zhí)平于右肩,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向了沖來的人群。
但見他騎著馬穿梭游殺于人群之間,使得一邪魅刀法,刀刀生風,招招致命,還沒打幾個照面,地上便橫躺了數(shù)十具尸體。
爾后他翻身下了馬,換作了雙臂持刀,這更使他得心應手;在那人群之中只見刀光,只聞血濺,殺的那些個大漢無一人再敢上前,紛紛作勢包圍。
“張將軍!”
“張...”
忽傳來身后軍衛(wèi)的呼喚,那張桂猛地回頭,便看見那刀疤臉的男子正在屠戮他的軍衛(wèi),已快近馬車。
“他娘的!”
那張桂暗罵一聲,接著又揮起了大刀在包圍之中殺出一個缺口,一個側身跳上了馬,朝著那邊襲去。
但見那刀疤臉已將馬車周圍的軍士殘殺殆盡,正準備登車殺人,只聽得身后一聲巨吼。
“奶奶的!兔崽子!納命來!”
只覺得脊背發(fā)涼,見得張桂長刀劈來,他趕忙雙手抵刀橫在胸前。
“叮!”的一聲,張桂的含怒一劈,兩刀竟撞出了火星,那刀疤男子被張桂的力道震飛出數(shù)丈遠,爾后癱坐在地口吐鮮紅,他只覺五腹六臟都已移位,虎口處也已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