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換了一個手機,給工作室的人放了個假,和宋亞軒在家里窩了兩天,宋亞軒變著法的給劉耀文做好吃,宋亞軒做不來的,兩個人就點外賣,總之兩個人都不出門。
早上起來,劉耀文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摸著自己有些扎手的胡茬,朝臥室里喊。
劉耀文宋亞軒兒~過來。
宋亞軒甩了一下睡的亂糟糟的頭發(fā),眼睛半瞇著,聲音莫名奶呼呼的。
宋亞軒干啥子嘛?
劉耀文將宋亞軒拽到自己身前。
劉耀文胡子長了,幫我打泡沫。
宋亞軒雙手捧著劉耀文的臉,仔細打量,最后點點頭,說道。
宋亞軒是有點邋遢了,我給花老師打電話。
花老師是劉耀文專屬造型師。
宋亞軒邊揉眼睛邊轉身欲往外走,一側手腕卻突然被劉耀文大手攥著。
劉耀文表情無奈又寵溺。
劉耀文好不容易放兩天假,就不要打電話叫他加班了,你來就行了。
宋亞軒拍了下手,隨后摩拳擦掌準備起來。
宋亞軒這是你要求的,我技術可不太好。
宋亞軒見劉耀文點頭,跑到客廳搬了椅子過來,讓劉耀文坐在上面。
劉耀文坐下,乖乖仰頭,任宋亞軒往自己臉上摸上白花花的泡沫。
宋亞軒手指纖細修長,手指頭和指關節(jié)處泛著淡淡的粉色,手指肚沾著絲絲涼意,摸在劉耀文的臉上,劉耀文不但不躲,甚至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宋亞軒慢條斯理,動作輕柔,雖不比花老師手法嫻熟專業(yè),但是過程順利,沒有意外發(fā)生,顧客對結果也很滿意。
劉耀文沖了一把臉,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最后點點頭。
劉耀文宋老師技術可以嘛!
宋亞軒站在劉耀文身后,靜靜看著劉耀文一臉臭屁的自我欣賞。
自在家待業(yè)以來,劉耀文的情緒一直很好,甚至連工作時睡不好覺的毛病都改善了很多,現在通常都要日上三竿,才會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
看起來一切都風平浪靜,劉耀文的表演不露一絲破綻,宋亞軒沒有晚上起夜的習慣,所以他一直被劉耀文蒙在看似幸福的的善意的騙局里。
那天晚上晚飯吃的咸了些,宋亞軒灌了兩大杯溫開水下肚,半夜被尿意憋醒。
屋子很暗,宋亞軒緩了兩秒,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身旁的人,不料撲了個空,那一刻他是有些慌亂的。
宋亞軒趿拉著拖鞋,打開門往客廳走去。
客廳開著一盞暗黃的落地燈,那是劉耀文和宋亞軒前幾天逛家具市買回來的,華貴復古的造型和家里過于現代化,過于簡約的裝修格格不入,送貨到家的時候兩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當初腦子到底抽的是哪股瘋。
最后兩個人把這盞燈放到了沙發(fā)的左側,因為晚上的時候,燈的造型會映在落地窗上,宋亞軒覺得有些詭異的漂亮。
而此刻那盞燈照著劉耀文寬闊的背脊和頹塌下去的肩膀,他一個人低著頭,外面繁華,使人眼花繚亂的萬家燈火都照不到他的眼底,宋亞軒不敢走上前去,不敢驚擾他的寧靜。
宋亞軒放輕腳步,回過身輕輕帶上房門。
坐在床邊的他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他知道是他膽小,他不敢打擾劉耀文,是因為沒辦法面對他,他又怎么會天真的以為被公司停掉所有工作,被粉絲大眾誤解謾罵的劉耀文會真的毫不在意,高高興興的和自己窩在家里呢?
宋亞軒甚至能想象到劉耀文眼里的落寞與不甘,他想只要能幫到劉耀文,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