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十二年,寧朝滅亡,分裂成晉煬兩國。自那之后,兩國之間摩擦不斷,戰(zhàn)火紛飛,最終煬朝覆滅,成王敗寇,煬帝被斬殺于殿前,煬朝太子淪為階下囚,煬朝皇室直系血脈之余二人囚于晉朝。
“將人帶到攝政王府?!?/p>
“是,屬下馬上去辦。”
囚室之中,煬朝太子謝允坐在角落里,透過囚室的小窗向著外面看去,表哥,你在哪,你有沒有出事,阿允有點害怕......阿允好想你,好想父皇......
被帶出囚室的時候,謝允有些恍然,是終于要處置他了么,只是遺憾,沒有能夠見到表哥最后一面。
可是想象中的情景都沒有出現(xiàn),他被帶到了一間裝飾華麗的屋子,“公子,這些都是王爺為你準(zhǔn)備的,跟你在煬朝一樣”,泡在溫暖的水里的時候,他聽見身邊服侍的侍女這樣說著。
王爺?晉朝的王爺他似乎只認識一位,是那個人么?
沐浴之后,他被服侍著,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錦服,那衣料是他慣常用的月華錦,他輕撫著衣袖上的暗紋,微微有些出神。
待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被帶到另一間屋子,他看著那個男人慢慢放下了手上的茶盞,沖著他微微一笑,“安之,好久不見,當(dāng)初我在煬朝做質(zhì)子之時,你才十二歲?!?/p>
果然是他啊,他在煬朝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說了,這個年紀(jì)輕輕,卻已經(jīng)手握兵權(quán),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無不勝的宸王,朝廷之上說一不二的攝政王,是他年幼之時,為數(shù)不多的玩伴,也是親手覆滅了他家國的人,北堂墨染。
雖然他在煬朝只是呆了短短一年,就因為母妃薨逝回了國,但他仍然對那個有點偏執(zhí)倔強的男孩記憶深刻。
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這個已經(jīng)有些陌生的人,男人已然褪去了年少之時的稚嫩,也再看不出曾經(jīng)眼角眉梢間的陰郁和戾氣。
數(shù)年的軍旅生涯以及之后朝堂上的大權(quán)在握,即便他已經(jīng)刻意收斂,謝允仍然能感受到他一身的鋒芒,以及那在戰(zhàn)場上殺人無數(shù)才會沾染的,他只在煬朝最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身上才能感覺到的煞氣。
他有些害怕,可是想到如今不知被關(guān)在何處的表哥,想到和他一起被帶到晉國的族人們,他努力的試圖說服自己……
他想著北堂墨染這會還愿意見他,也許是還記得曾經(jīng)的些許情分的……
“……墨染……”許久不說話,他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孤……”他抿了抿嘴,努力適應(yīng)著自己的新身份,“我表哥他……”
“你還是先擔(dān)心你自己比較好”,北堂墨燃直截了當(dāng)?shù)拇驍嗔酥x允的話,臉上的笑意已然消失無蹤,“當(dāng)初他如何對我的,安之你不清楚么?”
謝允低下了頭,被自己國家拋棄,遠送他國做質(zhì)子的皇子,自然得不到煬朝上上下下的尊重。
他的表哥言冰云,身為皇帝一母同胞長姐安陽長公主的獨子,自幼便深得煬帝的寵愛,早早的封了王爺,一直帶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唯一能讓小言王爺?shù)皖^的,也就是被他自幼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表弟謝允了。
那時候北堂墨染身在異國做質(zhì)子,本就極為隱忍低調(diào),自是不能被驕傲的小言王爺看在眼里,每次遇見,必是要折辱一番的,那時候尚算年幼的謝允明里暗里,不知道幫北堂墨染擋了幾次。
“我知道你恨他,你能不能放過他一次……”
“呵……”北堂墨染冷冷一笑,站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拽過謝允,拖著他進到內(nèi)室,把他甩到了床榻之上,而后欺身而上,將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安之啊,煬朝已亡,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階下囚,不要妄想著逃跑?!?/p>
“安之,你剩下的族人全部都在我手中,為了煬朝百姓,也為了你唯一的親人,你也要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邊,只有這樣,我才能給他一條活路?!?/p>
說著,北堂墨染輕輕撫上了謝允的臉,“知道了么?”
“……我知道了……”
謝允微微側(cè)過臉,避開了北堂墨染的手。
北堂墨染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慢慢揉搓了兩下,似乎在回味剛才柔軟的觸感。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還體貼地回身幫謝允關(guān)上了屋門。
屋外,蘇尋仙有些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自己的頭發(fā),聽到聲音后,轉(zhuǎn)身迎向自家王爺,就見到自家王爺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的走了下來。
也是,這可是覬覦了好幾年呢,他剛想出言調(diào)侃兩句某人終于得償所愿,就聽到自家王爺吩咐道,“給本王找一位最好的醫(yī)師過來給他改造身體。”
蘇尋仙愣了下,沒記錯的話,里面的小殿下應(yīng)該是一位乾元。
“王爺,您這是要把他改造成坤澤?這小殿下能同意么?”
北堂墨染回身看了看關(guān)著的房門,微微勾起一抹笑,“本王自有辦法讓他同意,他不同意,也得同意?!?/p>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尋仙看了看房門,搖了搖頭,這位小殿下讓自家王爺?shù)胗浟诉@么多年,也不知對他而言是幸還是不幸,說不得死在國破那一日,反而是種解脫呢?不過,以自家王爺?shù)钠獗?,這位小殿下就算是想死,只怕也非易事呢。算了,還是先辦好王爺交代的事吧。
這么想著,蘇尋仙也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座王爺專門給那位煬朝太子殿下準(zhǔn)備的院子。
屋里,謝允慢慢的,慢慢的把自己蜷縮進厚厚的錦被之中,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變得溫暖起來。
他恐懼的想著剛才北堂墨染看著自己的目光,他知道自己這張臉,在煬朝的時候,不是沒有膽大包天的紈绔子弟私下對著他露出那種惡心的目光,可是后來都被表哥私下教訓(xùn)了。
他不知道北堂墨染是什么時候起了這種心思的,可是他是乾元啊,又不是坤澤,怎么可以……
表哥,我該怎么辦呀……他想著總是覺得他不爭氣,卻總是在背后默默愛著關(guān)心著他的父皇,想著總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對他千依百順的表哥,想著宮里宮外的人,終于還是慢慢閉上了眼睛,眼淚一點一點的流了出來,揉進了錦被之中,慢慢氤氳出了一片暗影。
他想,他可能這輩子再也回不去了……
翌日一早,北堂墨染帶著一名醫(yī)師進了謝允的院子,謝允雖然疑惑,卻還是乖乖的讓醫(yī)師為他診脈,直到他聽見北堂墨染與醫(yī)師的對話……
“王爺,此藥需一日三次,持續(xù)服用三個月便可轉(zhuǎn)化為坤澤?!?/p>
“你確定不會有副作用?”
“老夫拿全家性命擔(dān)保絕無副作用,只是,畢竟這位小公子本是乾元之身,轉(zhuǎn)化為坤澤無異于脫胎換骨,還是需要王爺每日借助外力來使公子身體打開,才好促進他的身體轉(zhuǎn)化,以免將來吃更多的苦頭。且小公子畢竟不是天生的坤澤,即便轉(zhuǎn)化之后與其他的坤澤一樣可以孕育子嗣,恐怕也不會像是其他的坤澤,與自己的乾元聯(lián)系那般緊密,不但不容易進入情汛期,乾元的信香對他的安撫也不如其他的乾元對坤澤那般有效?!?/p>
北堂墨染皺著眉沉吟了片刻,“本王知道了,下去開藥吧?!?/p>
那一刻,謝允才知道,什么叫做極致的寒冷,他只覺得自己什么都聽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直到一碗藥被送到他的眼前。
“公子,這是王爺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藥膳。”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漆黑的藥,終于忍不住,揮手將藥碗甩了出去,“我不要喝!??!”
北堂墨染從屋外走了進來,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沖著侍女揮了揮手,“再去拿一碗。”
侍女行了一禮,迅速的轉(zhuǎn)身出去,重新端了一碗藥進來,顯然是早早便已準(zhǔn)備好了的。
謝允紅了眼眶,伸手拽住了北堂墨染的衣袖,卑微的哀求著,“墨染,不要這樣對我,我不要喝,我不想變成一個怪物,墨染,我不想變成坤澤……我不想?!?/p>
“好啊”,謝允聽到北堂墨染這么答應(yīng)著,只覺得冰冷的心臟似乎感到了一絲溫暖。
他剛想抬起頭說聲謝謝,就聽到眼前的男人說,“那就讓顏公子替你喝如何,到時候本王可就不會這么溫柔的對待他了?!?/p>
他猛地抬起頭,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看不清眼前這個男人的臉,只能看見他嘴角噙著的那抹微笑。
他垂下了頭,手慢慢的從北堂墨染的衣服上滑落,“……我喝……”
北堂墨染拿過了藥碗,坐在了床邊,舀出一勺湯藥輕輕吹了幾下,慢慢的送到了謝允的唇邊,“張嘴”。
謝允看著北堂墨染,而后慢慢垂下了眼,張嘴喝了下去,一碗藥就這么被北堂墨染慢慢的喂進了謝允的嘴里……
“藥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嗎?”
北堂墨染用錦帕輕輕的擦了擦謝允的嘴角,“醫(yī)師說了,除此之外,還要打開身體,不然會發(fā)育不好的?!?/p>
謝允猛地抬起臉,驚恐的看向了北堂墨染,就聽他笑著說道,“我親自幫你打開?!?/p>
謝允搖著頭,身體努力的往床里面縮,還拽過旁邊的錦被蒙上自己,“墨染,你放過我吧。”
謝允帶著哭腔祈求著北堂墨染。
北堂墨染就那么笑著,一點一點,一點一點拽下了錦被,“安之,你是逃不掉的。放心,我有讓醫(yī)師在藥里加入鎮(zhèn)痛的藥物?!?/p>
他慢慢俯身下去,一點一點除去了謝允身上的衣物。
自小嬌生慣養(yǎng),傾一國之力養(yǎng)育而成的小太子,那一身的肌膚比最上乘的絲綢都還要來的柔軟細膩,北堂墨染愛不釋手的來回揉搓著。
謝允忍不住因為北堂墨染的動作瑟縮著,他哭著對北堂墨染說,“墨染,我真的很害怕?!?/p>
......略......
謝允死死的攥著身下的錦被,忍著不再求饒,他知道北堂墨染不會放過他的,再開口除了將自己的尊嚴(yán)送到北堂墨染的腳下去踩之外沒有絲毫的幫助。
他拼命忍耐著,心里祈求這一切快一點過去,直到最后墜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北堂墨染停下了動作,看著身下毫無知覺的小太子,忍不住俯身下去,吻去了謝允臉上的淚,澀澀的,一如他當(dāng)年在煬朝做質(zhì)子時的心情。
那時候母妃不愛他,父皇不喜他,遠遠的將他送去了煬朝做質(zhì)子,他滿心的惶恐和不安,直到看見了那個被整個煬朝捧在掌心長大的小太子,明明被所有人寵愛著,卻并沒有絲毫的跋扈驕縱,反而善良的不像是在宮闈中長大的孩子。
那是他那些年晦暗的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現(xiàn)在,他終于將那道光緊緊攥在了自己的手中,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奪走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