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玨冷淡抬眼,“你是在找死嗎?”語氣冷厲。但那人卻不怕,笑瞇瞇道:“道友,你可有道侶?如果沒有,不如就做我道侶吧?!毖哉Z間盡顯真誠。
他們二人并不相識(shí),初初見面,就說出這般孟浪的話,可見不是什么好人。蘇安玨并不想與他計(jì)較,心里覺得他是個(gè)腦子有病的人,拎起烤好的魚,就打算離開。
卻怎料被那人攔住去路,“道友,你就做我道侶吧!雙修之事,我也了解二三。”自覺自己從上世界下來后,脾氣有所收斂,蘇安玨還是被這番話說的心頭火起。
蘇安玨偏頭瞧他,一字一句道:“你是想死嗎?!居然敢調(diào)戲我!”那人聞言卻委屈的咬住唇,“道友,我所言句句發(fā)自肺腑,怎可說我孟浪?!碧K安玨眉頭一皺,抬起一條長腿,直直向他踹去。
那人并不躲,任由蘇安玨一腳將他踹在地上。見他不反擊,蘇安玨也心中沒趣,他可不欺負(fù)人。自顧自的離開了,身后躺在地上的人大聲喊道:“道友,我叫褚無衣,我還會(huì)來找你的!”蘇安玨冷冷的拋了一個(gè)字來,“滾!”
褚無衣臉頰微紅,歡喜道:“道友果然與常人不同,讓人好生喜歡?!瘪覠o衣如少女懷春一般,躺在地上。他突然想起,他還不知道道友的名字呢!他突然爬起來,望著蘇安玨離開的反向,掐了一個(gè)法訣,循著去了。
蘇安玨將魚吃得只剩魚骨,隨意丟在地上。一想起褚無衣,面色就難看,他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長得清俊文雅,說得話比貪歡宗的人說得還要露骨。
蘇安玨想起褚無衣說還要來找他,生怕真的被褚無衣找到,他便加快了前往秘境深處的速度。連續(xù)兩天,都不曾停下來休息一下。蘇安玨暗自想著:連續(xù)行進(jìn)兩日,這秘境又這般大,那褚無衣應(yīng)當(dāng)尋不上來了 。
想著,便停了下來,蘇安玨轉(zhuǎn)念又想到:一般來說,就算秘境極大,這三四日他都不曾見過除了褚無衣以外的人。莫非這秘境真的很大?
或許是蘇安玨心有所想,在他又行進(jìn)了一段路后,如愿見到了除褚無衣以外的人,還是老熟人。如他記憶中的一樣的高傲自大。
趁著老熟人沒有發(fā)覺他,蘇安玨斂息躲在暗處,默默觀察情況。穿著白色金邊的寬袍廣袖的青年人是休格,天湮宗的三師兄,在他身后的自然是天湮宗的弟子。
與休格等人對(duì)立的另一幫人穿著鮮紅長袍,是貪歡宗的弟子,而在這些弟子中間,還夾著兩三個(gè)天湮宗的弟子??赐?,蘇安玨就心中有數(shù)了,貪歡宗向來喜歡以雙修來增長修為,估計(jì)是勾了天湮宗的弟子,惹得休格動(dòng)怒。
休格輕震袍袖,語氣輕蔑,“你們貪歡宗也就喜歡這種魔修才會(huì)用的功法,竟然敢勾引我天湮宗的弟子,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這話說的極具侮辱性,貪歡宗的弟子氣得臉都漲紅了。
站在貪歡宗弟子最前頭的年輕人柔柔笑道:“瞧你這話說的,非要將你天湮宗弟子定力不足,說成我們故意勾引,休格,你臉怎么都不紅一下。”年輕人說完,眉眼流轉(zhuǎn),萬般風(fēng)情剎那間傾斜而出,又有不少的天湮宗弟子神情恍惚,僵硬著要走到貪歡宗這邊。貪歡宗的弟子見狀,笑得極其不客氣,絲毫不掩飾對(duì)天湮宗故作清高的看不起。
休格大怒,袍袖一甩,直接破了年輕人的媚術(shù)。被迷惑的那些弟子清醒過來,不由得為自己的舉動(dòng)而難堪,越發(fā)對(duì)貪歡宗看不慣?!鞍仔錃g,你們貪歡宗也就會(huì)用些不入流的法子!”休格冷聲說完,就直接與站在貪歡宗弟子前面的年輕人,也就是白袖歡打了起來。
蘇安玨躲在暗處,看得實(shí)在是津津有味。他也曾是天湮宗的弟子,當(dāng)時(shí),可是受了不少氣。因?yàn)樾莞衽c白袖歡打起來,其他的弟子也打了起來,場面之混亂,打斗之精彩,不禁令蘇安玨拍案叫絕。
休格是天湮宗的弟子中僅次于大師兄書子弦的存在,這貪歡宗的白袖歡竟能與他打得難舍難分,真是令人吃驚。
就在蘇安玨看得極其興奮的時(shí)候,有道聲音幽幽的從他身旁傳來,“道友很喜歡看他們打起來?”蘇安玨猛的一僵,扭過頭,就對(duì)上褚無衣的臉。他下意識(shí)的往后退了一步,卻忘了自己躲在樹上,這一退,他就直直的掉了下去。還不等他自救,褚無衣也跟著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