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的鬧市區(qū)內(nèi),人流如織。
太宰懶懶散散地在長街上行走,幾個拐彎進入一處僻靜無人的小巷,帶著白色毛氈帽的青年正坐在廢棄木箱...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橫濱的鬧市區(qū)內(nèi),人流如織。
太宰懶懶散散地在長街上行走,幾個拐彎進入一處僻靜無人的小巷,帶著白色毛氈帽的青年正坐在廢棄木箱上翻閱著一篇詩集,抬起頭用著禮貌至極的語氣他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啊,太宰君?!?/p>
詩集被青年合上:“我很好奇,您特意支開玖爾來尋我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是對我恨之入骨才對,您這么背著他和我見面,真的好嗎?”
“我們當初在拍賣場見到的人是你。”
太宰陳述道:“你分明可以用自己本來的身份行事,但卻選擇使用費奧多爾的名姓,這有兩個可能——一、你忽然意識到玖爾在你心中的比重較你預(yù)想中更大;二、你需要借此達成什么目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姿態(tài)隨意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想來問什么?是可能一還是可能二?”
“你背叛了費奧多爾?!?/p>
太宰同樣在一邊找了個廢棄木箱坐下,“雖然你們都是‘他’,但你比費奧多爾要更了解玖爾,因而也很清楚,只要你們之中有一個承受了玖爾突破理智底線的報復(fù),另一個就將獲得‘百分百’的平安?!?/p>
“拍賣場的事件令玖爾心里的天平產(chǎn)生了微妙傾斜,同樣是背叛和利用,親近之人往往要比陌生人更為罪不可恕——你利用玖爾贏下了一局?!?/p>
太宰說著單腳踩在了木箱邊緣,一只手虛放在粗糙的箱面上,另一只手拖住了往左微傾的側(cè)臉,“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在妄想什么?”
太宰鳶眸微垂,擺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但卻細細地將陀思妥耶夫斯基每一個微妙的變化遷入眼中。
“怎么能說是妄想呢?!?/p>
陀思妥耶夫斯基輕笑闔眸:“我只是習慣性地給自己留了條后路罷了?!?/p>
太宰百無聊賴地點了點頭。
而后懶聲:“那你猜猜,費奧多爾有沒有給自己留條后路?”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慌不忙:“如果您選擇了他,今天就不會來見我?!?/p>
太宰轉(zhuǎn)手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考,然后盤腿坐好:“話是這么說,但我也沒必要在你們之間二選一啊?!?/p>
“費奧多爾執(zhí)著于修改這個世界,但我并沒有這個必要——原先的世界并不真實,這個世界如何與我無關(guān),因而若要達成我的理想,也不是非要得到書不可。”
陀思妥耶夫斯基用著溫雅隨和的語調(diào):“我并不存在對這個世界的責任心,有的只是對‘沒有異能力者的世界’這個訴求,至于能夠達成這個訴求的世界到底是哪個,于我而言并無太大干系。”
“太宰君,我們可以不是敵人——雖然相處的時光格外短暫,但我也是真心喜歡玖爾的啊。”
太宰嗤笑:“面對無法利用但又無法清除的廢棋,只能選擇放下一切目的與算計,由此而生的輕松引申而來的情感,也配稱之為喜歡?”
費奧多爾不置可否:“喜歡有很多種,我只是產(chǎn)生了適合我與他之間關(guān)系的那個?!?/p>
“嗯……差不多了,太宰君,您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