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知曉女兒性情的黛茜笑得無奈。
自從生下黛安娜后,兩人因為忙于工作很少與女兒相處,好在黛安娜還是健健康康地長大了,長成了...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早便知曉女兒性情的黛茜笑得無奈。
自從生下黛安娜后,兩人因為忙于工作很少與女兒相處,好在黛安娜還是健健康康地長大了,長成了耀眼明媚的模樣。
為了躲避殺手而居家的日子里,反倒是他們女兒在一起最長的時候。
只是菲茨杰拉德還要去和異能力者打交道,而她要處理公司的相關事宜,細細碎碎算下來,到底是比尋常家庭要少得多。
亡靈法師隱在一旁的黑暗里當著自己的背景板,至于主意識則在和亡靈塔內(nèi)唯一的陌生人尬聊。
“實在是……非常抱歉,紀徳君。”
或許是因為異能力者的靈魂與亡靈塔內(nèi)的規(guī)則不太兼容,再加上主導者并非亡靈法師本人,明明是好幾年前完成的收容,但卻直到不久前,紀徳的意識才成功蘇醒。
在沒有得到當事人允許的情況下強行收入亡靈塔,幾乎和鞭尸幾乎沒什么區(qū)別,還是那種當著當事人面的。
玖爾自認兩人間的仇恨關系還沒到這種地步,于是真要面對時難免有些不自然。
在意識蘇醒的那一刻,紀徳就對自己的現(xiàn)狀有了了解,比起玖爾的自責,這位被國家背刺的戰(zhàn)士看得很開:“我本就無顏面對死去的友人,你對事情的發(fā)展心懷歉疚,但于我而言卻是剛好?!?/p>
并沒有想開的玖爾閉口不言。
通過契約之間的聯(lián)系隱約能察覺到玖爾心情的紀徳有些犯難,雖然同為中年人,但和福澤與森不同,這位半生奔波于戰(zhàn)火的戰(zhàn)士先生,無論是安慰還是開解都一竅不通。
“我曾答應過他們,一定要在戰(zhàn)斗中死亡。”
紀徳說起了曾提到過不止一次的言論。
“在選擇自殺的那刻,我食言了——可我并沒有死去?!?/p>
“雖然已經(jīng)換了種形態(tài),但我依舊意識清醒地‘活著’,而只要亡靈法師不死,亡靈就不會消散,不過若是亡靈法師與亡靈雙雙選擇放棄,亡靈就將得到永眠?!?/p>
“亡靈法師本就不是孤軍奮戰(zhàn)的職業(yè),而我也剛好可以借此完成夙愿?!?/p>
“不考慮再見他們一面嗎?”
紀徳剛剛說了這么多,卻對『Mimic』的殘余勢力只字未提。
玖爾不覺得對方真的在死之后就對昔日的戰(zhàn)友漠不關心了,不然也不會用一生踐行那種口頭的約定:“他們會理解你的?!?/p>
紀徳搖頭:“安德烈?紀徳已經(jīng)在那個夏天死去了,而死去的,不應給活著的平添煩惱——他們還活著嗎?”
“嗯?!?/p>
人沒有希望時如行尸走肉,但只要存在真切看得到的目標,便會迸發(fā)出無盡的生機。
“在我來這里之前,他們已經(jīng)找到那個地方了,等回去時,說不定他們已經(jīng)將所有人的污名死去?!?/p>
“是嗎……”
就像是一下子卸下了什么重負,紀徳輕松地笑了起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p>
他們?nèi)竹R一生,他們背井離鄉(xiāng),他們顛肺流離。
他們背負著不屬于他們的污名,他們自知滿身罪孽已無法洗清。
但他們?nèi)栽缸穼の羧盏恼嫦唷?/p>
為了那些早已故去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