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我說，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的異能力，能夠?qū)翣枴ぐ驳偬厮股??！?/p>

有著火紅色發(fā)的青年邁著輕快的腳步出現(xiàn)，手中的兩枚骰子不斷拋起落下，不知道第多少次時忽而化做金色流光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桀桀怪笑的頭骨在冒著幽藍火焰的馬車上跳舞，血肉腐敗的騎士與身著紅裙的枯骨相擁，扭曲詭異的圖形在貧瘠險峻的黑暗中行走，霉綠吵鬧的蟲霧取代不知何貌的天空。

玖爾在驟變的環(huán)境中泰然自若，宛若晶雕藝術(shù)品般的瑩白骨杖浮現(xiàn)于其手中，頂端的靈石內(nèi)浮現(xiàn)出半透明的蝶狀生物，無法言狀的虹光如云似霧，不過頃刻便將囚人心神的惡魘撕碎。

能夠在百神針對下還能反手把對方砍滅的亡靈之神，怎么可能會真有什么致命的弱點。

之前之所以能被算計得差點自閉，不過是實力還沒恢復完全，最重要的幾個自保手段根本用不了——但現(xiàn)在，可以了。

“很厲害的因果律異能?！?/p>

反手將對方困進用魘蝶亡靈編制的魘域，玖爾真誠地贊嘆了一聲紅發(fā)青年所使用的異能力。

“只要能令兩枚骰子在同次拋擲中出現(xiàn)范圍內(nèi)數(shù)字，便能實現(xiàn)相應(yīng)難度的‘奇跡’——情報里說是無法判斷是否為超越者，而以我自身眼界判斷，這種能力的上限幾乎無法用現(xiàn)有等級來衡量?！?/p>

斯特芳?馬拉美一時竟分不清對方到底是真的在夸贊還是隱晦暗諷。

「骰子一擲」的使用條件非常特殊，所謂的上限高是真的，畢竟理論上只要夠幸運就能引發(fā)一切奇跡，但前提是那個“夠幸運”。

而他剛剛為了用那一次整整丟了五十一次，冷卻時間也因為中途的不幸榮升到了將近兩個月，除非付出大代價強行清空時間，否則這次任務(wù)他就和個擺設(shè)沒太大區(qū)別了。

但是這種細節(jié)他不覺得會被對方探聽到情報，而且對方那雙眼怎么看怎么干凈，一點不像是有那種晦澀心機的樣子。

“就算我想請你們收手，你們應(yīng)該也是不會答應(yīng)的吧?！?/p>

玖爾沒打算讓這兩人死掉，畢竟沒干掉之前說不定還能和兩人背后代表的組織講講條件，但要是真干掉了那估計就是要結(jié)仇了。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擔心對方連帶著三刻一起記恨。

“嚴格來說，是我們身后代表的勢力不會答應(yīng)?！?/p>

比起斯特芳?馬拉美的凌亂糾結(jié)，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倒是鎮(zhèn)定很多。

雖然當初行動時名義上是為民除害，但上面下命令的那些人到底是打著什么心思他心里門清。

他在情報局內(nèi)也算是資歷頗深的老人了，哪怕是局長也無權(quán)強行指派他做什么，之所以參與這件事，也不過是想要確認目標的危險程度。

目前看來，就實力而言，值得趁早抹殺；但考慮上心性，還是需要觀察——更何況他們還真不一定能抹殺得掉對方。

玖爾倒是敏銳抓住了對方話中的潛在價值：“條件？”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眼中閃過些微訝異，沉吟，片刻委婉：“你確定要自己和我談？”

“不?！?/p>

玖爾理所當然道：“我轉(zhuǎn)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