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淡定地任由尼古萊叭叭了近乎半個小時的廢話,直到對方用亮晶晶的眼睛閉嘴看著他就像是在期待著什么,這才微笑著說出自己在最開始按計劃應(yīng)有的...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陀思妥耶夫斯基淡定地任由尼古萊叭叭了近乎半個小時的廢話,直到對方用亮晶晶的眼睛閉嘴看著他就像是在期待著什么,這才微笑著說出自己在最開始按計劃應(yīng)有的收獲:“箱子?!?/p>
“在呢!”
尼古萊像是剛完成任務(wù)的搜救犬昂首挺胸,然后一個于偵探社眾人而言有著一面之緣的紙箱憑空出現(xiàn),幾乎是正對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砸下。
在這里,重力的概念相當抽象,一個物體更多時候是靜止不動的狀態(tài),但偶爾也會跟隨著不規(guī)則的變化而產(chǎn)生不同的效應(yīng)。
見怪不怪地抬手將其接住,陀思妥耶夫斯基打開確定沒錯后重新合上,“帶我去他那里。”
從了解到偵探社是用什么手段解決了福地后他就有了這步的計較,當然他也留有其他可能的后手,只不過無論怎么想還是這個走向最有可能,事實也沒讓他失望。
在靈界使用空間類的移動異能確實容易出事,但那是在沒有路標的情況下,而在進來之前他就做好了找回箱子的準備,現(xiàn)在不過是按部就班地進行最后階段的計劃。
遠遠就能看見那道相對常人而言還是顯得有些許瘦削的人影,分明擁有足以讓世界忌憚力量的存在,此刻卻正以沒有安全感的蜷縮姿態(tài)獨自在空蕩無邊的世界中身入此世最大的賭局。
這對陀思妥耶夫斯基而言并不是那么難以理解,但到底無法認同——只是恰好可以讓他有利可圖。
“玖爾,你還接受得到來自外界的信息嗎?”
陀思妥耶夫斯基沒有貿(mào)然接觸,只是站在一個相對來說很近的位置,極具存在感的箱子正被他用兩臂托起,場面詭異得尼古萊在一旁憋笑憋得整個人在半空滾來卷去。
「……開……」
微弱的信息通過意識而非聲音傳入陀思妥耶夫斯基腦海,帶著極具攻擊性的排斥和警惕:「離開,無論是什么,我都不需要。」
“你是什么鬧脾氣的小孩嗎?”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意外玖爾的態(tài)度,事實上對方還能夠和他廢話,反而證明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樂觀:“到底是就這樣迷失,還是接受我的幫助保住自我,我想并不是什么難以抉擇的分支。”
透過半透明的不規(guī)則類卵石狀結(jié)晶,可以看到被異色氣流包裹在中央的人影,過長的發(fā)像是還未硬化的翅翼,不規(guī)則的黑宛若有生命的水墨在其上鋪展,粗略看去已經(jīng)占過了大半。
玖爾的情況顯而易見地正在惡化,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畢竟他能夠獲得的信息少之又少,可既然已經(jīng)站在了這里,他自然就要順著既定的計劃行事。
「你幫不了?!?/p>
玖爾看不懂陀思妥耶夫斯基這個存在,連帶著善意和惡意都無從區(qū)分。
他迫切地需要在自我被沖散之前將人趕走,否則等那些伴隨著記憶的情感淡化,他或許真的會出于自救的本能去接受對方的幫助。
“如果你做不出選擇,那我就等?!?/p>
陀思妥耶夫斯基再次確定了玖爾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能力干涉外界的事實:“反正我在這里也是無所事事,自然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等你最后無意識的求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