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哪個蠢貨死完了記憶丟我這兒了……”(主宇宙可以接受到死亡的Lamary的記憶,但大多數(shù)時候不會看,這也是主宇宙更容易崩潰的原因之一)
“令人頭疼的事呢……”
……
“約翰今天早上去世了……”我的同桌梅麗爾,她就坐在那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也許那條狗對她真的很重要?
“你說你家養(yǎng)的那只狗?”我就這么詢問她,沒有憐憫,也沒有其他夾雜著的情感,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像在向陌生人打聽什么。
“為什么它不能永遠陪在我身邊呢?”
是啊,為什么呢?
我為此感到興趣——至少這時候,我還存有僅剩的一點正義感,幫助他人對我而言不算壞事。
是啊,也許我該幫幫她,不是嗎。
……
“梅麗爾,我?guī)湍惆鸭s翰帶過來了。”我在書包里翻找著那個被我灌上水泥的“雕塑”,“你瞧,現(xiàn)在,它能永遠陪著你了?!蔽覍⒌袼苣贸鰜淼囊凰查g,她尖叫了一聲。
“你是笨蛋……不……壞蛋!”她一面尖叫一面遠離我。
“可是……”我有些不知所措,嘗試解釋我這么做的原因。
“我要告訴老師……我要告訴老師……”她就這樣,一邊一遍遍嘀咕著,一邊飛速跑向老師辦公室。
我不知道為什么她會這樣。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不理解。
只剩我一個人在門口,手中拿著那個雕塑。
星辰的交替周而復始,但夜空從不在意星辰的變換,比起宇宙間的永遠,流露于唇齒間的永遠似乎……
……
“話說……你真的會一直陪著我嗎?”我靠在他的背上,眼里盯著漫天星辰。
“當然了……只要你還在,我便不會離去,永遠如此?!彼@么說著,一邊輕拂著我的劉海。
“那好,一言為定,直到永遠?!?/p>
永遠……
永遠……
……
我站在一片廢墟之中,周圍一堆破銅爛鐵,連我自己本身的肉體也幾乎消耗殆盡,月亮升起來了,它毫無保留的將月光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最為公平。
也許我確乎死了,死在那個夜晚的月光之下,現(xiàn)在的“我”,已然不是我了,Kolar和Lamary的轉變,倒不如說是脫胎換骨,灰燼重生,亦或是后者殺死了前者。
也許我依舊存在于世,也許我早已墜入地獄……
我不清楚……
我不明白……
我不理解……
我不承認……
永遠,到底是什么呢?
永遠是多遠?是直到生命的結束,還是延續(xù)到宇宙的終結?比起能履行的永遠,流露于唇齒間的永遠似乎……
……
“嘿……你還打算伴隨著這群人存在多久?”Tobakasi問道。
“不知道……但是……”
“我突然感覺這樣還挺好的……所以,等他們消失吧?!蔽疫@么回答,順便幫自己沖了一杯可可。
“哈?那如果他們一直存在呢?”Tobakasi似乎在鉆牛角尖。
我將可可放下,將手搭在她的肩上,“那我便一直這樣下去吧,十年,一百年,一千年……”
“歐吼?那你為什么直接說,一直到永遠呢?”
直到永遠?
這樣說了就可以得到肯定的答復嗎?
壽命和意識的延長就能永遠捆綁住彼此的命運嗎?
用永遠就可以替代永遠,從約定中得到解脫嗎?
“呵呵……我和你說什么永遠……”
“怎么,我不配?”
“猜的真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