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我的信息素......重要嗎?!?/p>
他如此問道。
目光里似是籠著清晨的昏沉大霧,瞭望曠野一般的遠遠目光穿透過萬物,追逐著話語發(fā)源的心臟,傾聽酸澀與釋然。
目光淡淡地籠住了潮濕的荒野,又開始無聲地下起醉醺醺的雨,讓一切不可言說在隱喻中無路可逃。
他的世界恍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把溫?zé)岬耐孪⒒\罩,把漫長的心跳變得更加清晰,在胸腔中躍動著跟隨Alpha的話語。
馬嘉祺“我的信息素很重要嗎?”
他又問道。
語氣顯得很燙,卻不急切,綿綿的細雨混入他清朗的聲音里,背后嘈雜的車鳴聲打亂了清晰落雨。
世界嘈雜紛亂,人間卻失了語。
丁程鑫被他的眼眸鎖住,目光分明沒有什么侵略性,卻將他無聲地桎梏。
談不上柔軟,談不上溫和,又不算冷漠的目光,無聲無息地在緘默中落下時間流逝的鼓點。
丁程鑫......
怎么會不重要。
他在多少個夜晚輾轉(zhuǎn)反側(cè)地睡不著覺,蜷縮在衛(wèi)生間的小角落里暗自忍耐,明明只是Alpha的一點信息素,他卻覺得遙不可及。
怎么會不重要呢。
他的信息素是最好的安撫劑,好重要好重要的。
流光里遠逝去的記憶浮現(xiàn)成七零八碎的模樣,濕噠噠的。
丁程鑫被他看得沒了脾氣,他別過頭,使得Alpha注視過來的眸光落在了他白軟的耳垂上。
這個年紀的Omega大多都有了自己的主見,背地里打了耳洞的不在少數(shù),可丁程鑫的耳朵看著就細細軟軟的。他沒有打耳洞。
半晌,丁程鑫道:
丁程鑫“重要?!?/p>
話語凝聚成了黑夜的吐息,從唇邊溢出便被浸泡得有了些冷意,丁程鑫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僵冷,但仍舊是沒有多說別的什么,總覺得再說點別的...會很奇怪。
像是解釋。
Alpha若是沒有多說什么,也不必多言了,丁程鑫側(cè)著臉,正好能看見深黑的小巷里,遙遙遠處亮著星點一般的渺小燈光,僅此一點。
還是靜默,有一雙無形的手把安靜的氛圍拉得很長,雨落無聲,將干燥的地方盡是渲染得潮濕一片,不再能聽得到雨聲了。
重歸于安靜的人間褪去了濁意,他心底掩著的重重心思都退散出了一片空白,他站在這片空白的中心,接受著來自Alpha的暗瑟的目光。
混雜著落雨的交響樂,聲線濕漉漉的,帶著幾分意外的熱意,紛擾之間,連雨都退讓幾分,僅剩下他的聲音回響在空蕩蕩的世界。
世界安靜著——
馬嘉祺“我的臨時標記,也對你...很重要嗎?!?/p>
只剩下他的聲音。
丁程鑫站在原地被他凝視著,心臟卻在雨季里落荒而逃,只殘存下狼狽,心口的雨會打濕深處的燥熱,變得綿軟,淌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