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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整理了一遍試卷,丁程鑫根本找不到那張上周五的測試卷,他盯著厚實的一疊試卷陷入了沉思,好巧不巧,下一門課正好要講這張卷子。
可能一不小心理了進(jìn)去吧。
在老師開始講試卷后的五分鐘時間里,丁程鑫一直都沒有找到試卷,他毛毛躁躁地翻了好幾遍,也沒想到會這么難找,日積月累堆積起來的試卷看得人眼花繚亂,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把自己的試卷遞給了前桌然后再到了嚴(yán)浩翔的手里。
丁程鑫......
以至于他在這堂課開始以后的十分鐘,被看不下去的老師要求道:
萬年龍?zhí)?/a>“跟同桌拼著看。”
丁程鑫......
他現(xiàn)在的同桌可是馬嘉祺啊喂!
好在Alpha聞言后,便默不作聲地將試卷推了過來,沒有讓他特別為難。
沒有裝作沒聽到。
沒有讓他覺得難堪。
他的些許無聲的變化在丁程鑫眼中顯得格外明顯,呆滯在嘴唇邊沒能完全溢出的字詞堵在了貝齒之間,似是有一股無形的力在其中阻擋著,感覺是想要問他“你怎么”,但是話語炙熱地在唇邊打轉(zhuǎn)了一瞬,他便垂下了眼睛。
也許是他想多了。
但是很快,他便又重新審視了一遍,覺得自己并沒有想多。
馬嘉祺確實是跟以往有些不同。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同,他又有些別扭地說不上來。
Alpha正在一旁無聲地做著筆記,用紅色的筆墨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字形讓易錯難解題更加顯目,在筆尖暈開的紅像是鮮紅的烙印,釘在他晃悠悠落下的視野里,丁程鑫注視著他娟秀的字跡,像是被燙傷了一般別過了頭。
他有點相信字如其人這四個字了。
以往也是見過馬嘉祺的字的,干凈得很突出,即使是往著潦草這一方向奔去的走勢也讓人在一筆一劃中瞧見幾分月色的清暉。
他在一點一點發(fā)現(xiàn)馬嘉祺突出的地方,一些算不上是優(yōu)點的...以及一些算得上是優(yōu)點的,這些細(xì)微如雨一般的存在總讓丁程鑫覺得自己在被火焰小心翼翼地舔舐著。
可讓他發(fā)覺自己這些小變化,亦是比登天還難。
......
從某種名義上來說,他這段時日過得太過于舒坦了。
雖然考砸了一次測試,但好在沒有得到過大的苛責(zé),而是被鼓勵著繼續(xù)努力。而有一種另一名義而言的舒坦,便是在周末的時候厚著臉皮去找馬嘉祺,一直都是他主動去找馬嘉祺的,因為馬嘉祺將是否要臨時標(biāo)記的選擇權(quán)交給了他。
然后臨時標(biāo)記結(jié)束后,他總是揣著快得驚人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離開馬嘉祺的家。
遍地氤氳著黯淡又昏沉的色調(diào),觀似琉璃一般的月色在小雨過后泛著潮濕的地面上落下清暉,丁程鑫在心底暗數(shù)著......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他來找馬嘉祺的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