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比平時更加不好接觸了啊。
在面部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時,凌厲的線條感便讓面色變得有幾分冷意,較窄的唇松弛地閉著,嘴唇看著并不圓潤,也并不挺翹,原來他的唇從微側(cè)面看去是這樣的,丁程鑫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
不過親吻的時候,根本察覺不到這一點。
原來馬嘉祺的唇并沒有很肉感,可是親著卻很柔軟。
半闔著的眼睫低垂地在眼瞼上落下淡色的陰影,濃墨的眉梢舒展著,視線不知道落在何處,許是輕輕壓在掌下露出半截的筆桿,又許是別的什么。
馬嘉祺這番神色讓他覺得很是熟悉。
視線下垂著看事物的神色令他本就凌厲的面部線條看著更為冷漠,出了神的狀態(tài)又為此增添了幾分迷離,他也算是見過馬嘉祺很多種神色了,都是圍繞著清冷二字的。
他在想什么呢。
丁程鑫望著他,在馬嘉祺回過神來之前,他又收回了視線,及時地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太過于直白,幾乎就差轉(zhuǎn)過頭來緊緊盯著他看了。
......
下雨了啊。
淙淙的清雨順著外沿的屋檐流淌匯聚,落下一條條粗細不致的水柱,拉開了清透的雨簾,清麗雅致的景色蒙上了灰白色的迷霧。
雨滴簌簌,沿著傘面打著旋兒,噼里啪啦的墜落聲,在地面上的小小水洼上蕩漾開一圈一圈的水紋。
丁程鑫找出一直擱置在座位上的雨傘,也不知道之前有亂丟到了哪里,傘面上居然留下了一個臟兮兮的腳印,他面不改色地拍了拍灰,攥著傘便出了教室。
雨小風(fēng)大,便導(dǎo)致細細密密的雨順著風(fēng)的方向,將走廊淋得濕漉漉的。
丁程鑫踩著泛濕的地面,小心翼翼的,唯恐腳下一滑摔了去,在剛出教室的時候便看到一名隔壁班的學(xué)生,急急躁躁地出門,以至于沒走幾步就因為地太滑而摔了個屁股著地。
出于先見之明,丁程鑫只慢悠悠地走。
在心底覺得慶幸,還好在教室里也準(zhǔn)備了傘,畢竟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找到人一起合撐一把傘的。
總是有很多沒有帶傘的人。
比如——
張真源“丁程鑫?!?/p>
突然被喊了一句名字的丁程鑫驟然頓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聲音來源的地方,聽著是很熟悉的聲音,應(yīng)當(dāng)是張真源。他轉(zhuǎn)過頭,果不其然,看見了張真源的身影。
他站在雨幕未能覆蓋的地方,借著屋檐躲雨,對上丁程鑫看過來的視線時,他溫和又靦腆地笑了笑。
丁程鑫看見他空蕩蕩的兩只手,邁開步子向他走去,一邊走向他一邊問道:
丁程鑫“是沒有傘嗎?”
張真源看起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了,他和丁程鑫是認識的,只不過這段期間也沒有什么交集而已,再次開口說話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困難。
丁程鑫既然問起了,他也便輕輕“嗯”了一聲。
丁程鑫“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