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責(zé)備,沒有責(zé)備他為什么貿(mào)然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
平淡,什么都沒有。
丁程鑫的腦子里還是一片暈乎乎的,懵懵地目送著馬嘉祺出去,在Alpha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外面透亮清澈的月光流淌進(jìn)來,如流水一般,他好像聽到了潺潺的動靜聲,不過在Alpha重新闔上門時,將月色阻絕在外后,便又什么都聽不到了。
去買抑制貼了啊,已經(jīng)是回宿舍的時間點了,唔現(xiàn)在應(yīng)該過了吧......
丁程鑫這會兒有點懊悔自己怎么沒有老老實實戴著手表,他有時候嫌手表硌便放在桌板底下,卻沒想這會兒想要看個時間都不行了。
等待的時間變得很漫長,實際上Alpha已經(jīng)盡力在快了,他回來的時候,丁程鑫蔫蔫地搭著眼皮,在一片烏漆嘛黑里他也不想去摸索開燈的地方,就這么老老實實地坐著,馬嘉祺離開之前是什么樣,回來以后便還是什么樣——他這么乖的時候可真的是少見。
無言之中,Alpha在他面前緩緩蹲下,他風(fēng)塵仆仆小跑著回來的時候,似是裹了一身的月光,整個人都透亮透亮的,重新隱入漆黑的器材室后,便剩下一雙澄澈瑩瑩的眼睛,月色未褪,仍舊可見霧氣和潤濕。
他身上的氣息很凌冽,滿身都是在外面小跑過后的風(fēng)的氣息,從某一種名義上來說,很適合他。
就像是雪松味的信息素一樣適合他。
一片寂靜無聲中,只能聽到帶著幾分顫巍的窸窣聲,以及沙沙作響的包裝袋的聲音。
Alpha的指節(jié)泛著涼,一寸一寸地在茫茫的黑里順著后頸的溫?zé)崞つw,找尋到了柔軟的腺體,丁程鑫已經(jīng)有些清醒過來了,清楚地感知到,在馬嘉祺替他換上抑制貼的時候,自己的脖頸以及臉龐正在散發(fā)著怎么樣的溫度。
感覺自己快要燃燒起來了啊......
在最后重新擺弄抑制貼的一角時,Alpha停在他腺體上的手微微頓住,這種停頓的感覺很快消逝,好像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般——他問道,輕柔的聲音讓聽他說話的人都覺得輕飄飄起來。
馬嘉祺“那......這禮拜要來嗎?!?/p>
我靠。
......
丁程鑫徹底清醒過來并不是因為馬嘉祺這句問話,雖然確實在一定的程度上,把他岌岌可危的一點清醒給拉了回來,但最后對這世界更為清晰的感知是源自于在回寢室路上的冷風(fēng)。
他身上熱久了,突然吹起風(fēng)來倒有幾分不自在。
漿糊一般腦子里最后重新運轉(zhuǎn)出了Alpha的聲音。
還有他自己的。
就在幾分鐘前,在黑漆漆的器材室里,他自己回答Alpha的聲音。
【 “那......這禮拜要來嗎?!薄?/p>
馬嘉祺說這些話的時候太過于猶豫,顯然,每一個字眼都是在極其害羞的情況下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