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覺得宋亦軒說的在理,可是人的思想和社會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她只能輕聲的反駁。
“你只想著你的孩子和家人,那我呢,我們已經(jīng)這么好,你也說我是好人,好人總不能沒好報吧。”宋亦軒不等她開口,一把拉入懷中,輕撫她的背,吻吻她的頭發(fā),接著道:“日子是自己過的,冷暖自知。毓如,我很懊惱晚了二十年遇見你,我們已經(jīng)錯過半生,余生我不會再放開你。不困于心,不囿于過往,我們已經(jīng)不年輕了,為自己活一回,好嗎?”說完凝視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毓如低下頭,轉(zhuǎn)過身不敢看他的眼睛。
宋亦軒從后面環(huán)住她,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一陣酥麻傳遍全身,對著她的耳朵,堅定地說:“我有信心,相信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我們會幸福的?!闭f完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述說著這大半個月的遭遇和相思,她往后靠了靠。
依偎在他寬厚溫暖的懷抱里,毓如有片刻恍惚,依舊有不真實的感覺。其實這一年多來,他時時處處為自己著想,比起陳佐千,他溫柔、體貼,至少現(xiàn)在看來是真心真意。幸福真的屬于自己嗎?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想拋開一切世俗眼光的束縛,哪怕是萬劫不復(fù)??墒抢碇歉嬖V她,不能被一時的感動迷惑,曾經(jīng)她也以為陳佐千是自己的終身的依靠,最終落得個無家可歸的下場。還有自己的名譽(yù),孩子們的面子她也不得不顧,只能將這自己顆慢慢解凍的心再次封凍起來。
毓如決定快刀斬亂麻,她知道越拖下去,自己越難割舍,對宋亦軒也不公平。她越來越冷淡的態(tài)度令宋亦軒無所適從,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只是顧慮太多,不能逼她,只能找機(jī)會慢慢開解她。
威爺見母親過完年一直沒去陳家老宅,他也就沒有借口去見毓如,甚是苦惱。越是見不著就越想見,他做事向來果斷,第一次為個女人拖拖拉拉、患得患失,決定約她認(rèn)真談一次,遂派手下送去請?zhí)?,誠邀夫人次日中午賞臉往醉月樓一敘,說是有要事相商。
毓如納悶,她與威爺并無深交,他每次來接徐老夫人,她都盡量回避,實在避不開也只是寒暄幾句,她想不到能有什么要事要與她相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情總要解決,躲也不是辦法,毓如想,醉月樓生意興隆,人來人往,再加上她跟徐老夫人那層關(guān)系,威爺應(yīng)該會有所避忌,自己不致于會有什么危險。思慮再三,決定帶著阿珍應(yīng)邀赴約。
她們惴惴不安的來到醉月樓天字一號房,神情凝重,心情緊張,不知威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威爺見她如約而至,衣著素凈,未施粉黛,更顯得淡雅清新,別有風(fēng)韻,令他心情大好,遂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朗聲笑道:“歡迎茹夫人光臨,徐某非常榮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