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毓如忐忑的走到床邊坐下,內(nèi)疚的看著臉上掛彩,右手綁著繃帶的宋亦軒,是自己連累了他。
阿珍和宋府來陪床的人悄悄退出了病房,毓如輕輕撫上他綁著繃帶的手,:“你怎么這么傻啊,做什么要跟那些人硬碰硬?傷的這么重,值得嗎?你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上哪賠個爹爹給芯芯?”說著說著眼就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宋亦軒在她進(jìn)門前就已經(jīng)醒了,只不過麻藥還沒完全過勁,還有點迷迷糊糊。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心里一熱,腦子清醒了大半,右手感受到她手心微涼。她從沒主動接觸過自己,自從元宵節(jié)前一天深談過后,她一直在有意避開自己,這次竟然主動撫住自己的手,宋亦軒努力克制著激動,裝作沉睡,他希望時間就這么靜止下去?!?/p>
“醫(yī)生不是說你沒大礙嗎?怎么還不醒呢?你快點好起來吧,芯芯需要你,商行需要你。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留在江城,是我連累你了?!甭牭截谷缫呀?jīng)漸漸泣不成聲,宋亦軒心疼不已,再也不忍心裝睡。
“傻瓜,這又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zé),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宋亦軒睜開眼心疼的看著她。
毓如見他突然醒開,立刻松開覆著他的手,扭過頭擦了擦眼淚輕聲問道:“你好點了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頭疼、手疼、心也疼。”宋亦軒見她迅速松開手,心里嘆了口氣,故意苦著臉逗她。
毓如一聽,立刻緊張起來,站起身往外走:“我去找醫(yī)生來看看?!?/p>
“哎!快回來坐下,我沒事,應(yīng)該麻藥還沒完全過勁,我現(xiàn)在哪兒都不疼,逗你呢,夫人心疼我啦?這頓打挨的值。”宋亦軒見她緊張自己,心里一陣竊喜,逗趣道。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看來打輕了?!必谷绨琢怂谎?,紅著臉嗔道。
宋亦軒見她粉面含羞,美目盈淚,看呆了,一時忘了自己的傷,伸手想去拉她:“哎喲!”頓時痛的臉都扭曲了。
“你看看你,老實躺著吧。”毓如快速回到床前:“餓了沒?我讓阿珍去弄點吃的來?!?/p>
“夫人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餓了。”宋亦軒嘿嘿笑道。
已經(jīng)過了醫(yī)院開飯的點,毓如走到門外吩咐阿珍出去買點吃的,又回到宋亦軒床邊,給他倒了杯水,扶他坐起來遞給他,他不接,揚了揚綁著繃帶的右手,眼巴巴的看著她。其實,她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心想他左手又沒事,可是人家到底是為她傷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水杯遞到他嘴邊喂他喝了,喝完還幫他擦了擦嘴,看到宋亦軒一付詭計得逞心滿意足的樣子,她不禁覺得他好笑又有點可愛。
“這次的事,你覺得要報官嗎?如果不做點事,我怕以后還會有麻煩?!彼我嘬巻査?/p>
“這次多虧佩姨救了我們,看威爺?shù)臉幼?,他好像不知道手下來找我,我猜?yīng)該是他手下自作主張,我不想追究?!必谷珙欀炖戏蛉说拿孀?,也不想得罪威爺,畢竟是江城第一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