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五阿哥,查到阿盞的消息了,他現(xiàn)在在準格爾天龍城!”永琪想了又想:“這么說,他現(xiàn)在和菀寧在一起?”兆慧將軍:“這…也可能是他聽說公主去了準格爾,前去保護她,也無可厚非!”永琪緊皺著眉頭:“不對~這件事兒不對,他既然要保護菀寧,為什么之前在軍營里看不到他的身影,反倒是菀寧去了安泰那兒,他就出現(xiàn)了!”兆慧開口:“五阿哥,這么說的話,自從公主去了安泰那兒,準格爾也變安靜了,沒有過一次偷襲……”
永琪猛然意識到了什么,急拍自己的腦門:“壞了,那個內(nèi)鬼是阿盞,是他把消息傳遞給安泰的!這么說,現(xiàn)在菀寧的身邊危機重重!”兆慧頓了頓:“五阿哥放寬心,就算內(nèi)鬼是阿盞,他們也不會把公主怎么樣的!一個是她的貼身侍衛(wèi),一個是她的青梅竹馬,況且公主那么聰明……”永琪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管,絕不能讓他們有一絲一毫傷害菀寧的機會,現(xiàn)在馬上派人去打聽公主的消息,我要知道她在準格爾是否安好?傳令下去,立即向天龍城進發(fā)!”
侍女來給菀寧送飯,她用筷子夾起了菜,送到菀寧嘴邊:“公主,你吃一口吧,你再不吃飯,世子會打死我們的!”菀寧喉嚨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的嘴巴稍稍移動,侍女把耳朵湊了上去:“公主,你說什么?”菀寧用極小的聲音說:“告訴安泰,我…我…答應…!”
大清的人馬日夜兼程,逼近天龍城,永琪心急如焚,兆慧將軍闖了進來:“五阿哥!彥朗世子人馬也在向天龍靠近,世子說想見你…”永琪喜不自勝:“世子在哪兒,快請!”彥朗一進來,惡狠狠的看著永琪,語氣冰冷:“五阿哥,我妹妹呢?”永琪眼光暗淡下來:“世子,菀寧她…她去了準格爾…”彥朗怒氣沖沖抓著永琪的衣領,揚起了拳頭,兆慧將軍趕忙把他拉?。骸笆雷硬豢?!是…是公主自己要去的…”彥朗瞪著他:“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個安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鬼,你把寧兒送進去,是想讓她死嗎?”永琪看著他,慌亂起來:“不…不會的,菀菀說過,安泰不會傷害她的……”
彥朗大吼著他:“你難道不知道那安泰野心勃勃,他巴不得讓菀寧來做這個擋箭牌,讓整個蒙古忌憚他,五阿哥啊,五阿哥,你怎么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呢,菀寧現(xiàn)在在他手上,這仗讓我怎么打??!”永琪本來就懸著一顆心,聽了他的話,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后悔:“我…我…不會讓他傷害菀寧,我現(xiàn)在就把她救出來!”他甩開了彥朗的手,就要去救人,兆慧將軍擋在他面前:“五阿哥,你冷靜一點,我們現(xiàn)在不能輕舉妄動??!”永琪好像失去了理智,大聲喊著:“我不管,我…我現(xiàn)在就要把她從安泰手里救回來!”
彥朗世子也擋在他面前:“你已經(jīng)害了寧兒一次了,難道還想再害她第二次嗎?若是你闖了天龍城,不是逼著安泰向菀寧下手嗎!五阿哥,我把話給你放這兒,若是我妹妹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蒙古四十九部會踏平準格爾,屆時,我一定會向皇上討個說法,整個蒙古為了寧兒會不惜代價!”永琪也不示弱,逼近他:“我用我的生命起誓,一定會把菀菀?guī)Щ貋?!她一定會平安的回來!”彥朗盯著他:“這樣最好,菀寧既然能救了你的命,我也能隨時拿了去,大清有很多阿哥,可蒙古公主只有一個,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你賠不起!”
菀寧梳妝打扮一番,她換上了婚服,烏黑的秀發(fā)盤成一個優(yōu)雅的髻,寶石點綴的流蘇步搖在燭光下輕輕搖曳著,幾只點綴的寶石金簪格外耀眼,拂手描眉,點上淡淡的胭脂,侍女在她的眉心畫上了一朵小小半開的牡丹,讓端莊貴氣的大紅紗裙嫁衣平添了一份嫵媚,侍女笑著看鏡子中的菀寧:“公主,你可真美呀~這一套樓蘭紗裙是世子專門找人給您定做的,今天僅僅是試妝,如果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就告訴奴婢,時間來得及的……”菀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撫著臉龐:“兩年前,永琪也說過我穿紅色衣服很好看,今天我穿了,可惜…他看不到了……”
阿盞走了進來,沒有說話,目光卻掛在了她身上,菀寧轉(zhuǎn)頭看到了他,又拿起了一只金釵遞給他,微抬下巴:“阿盞,幫我戴上吧…”阿盞接過釵,輕輕的插進了菀寧的發(fā)髻中,“阿盞,你喜歡我嗎?”阿盞低下了頭:“公主國色天香,阿盞不敢高攀!”菀寧笑著哭了出來:“是啊,在你的眼里,我是公主,公主是不能被指染的,你恨他把我的心霸占了,即使不是永琪,你也容不下我身邊出現(xiàn)別人……”阿盞跪下:“公主…我都是為了你……”
菀寧迅速拔下頭上的金簪,轉(zhuǎn)身向阿盞的胸口插去,阿盞疼痛不已:“公主…我…”菀寧手上沾滿了阿盞的血,痛心疾首,嘶吼著他:“不要再說什么為了我…我不想聽…在采蓮、大友死的那天,我就發(fā)誓,一定要為他們報仇,阿盞,你憑什么,憑什么要傷害他們,我告訴你,你就是比不上永琪,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一個永琪,你越是要詆毀他,傷害他,我就越愛他,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怕了,你以為逼我答應了這門婚事,你們就贏了嗎,我會親手殺死你心愛的公主…讓你愧疚一生!”
阿盞深深的跪了下來,抓著她的裙擺:“不要…公主,你要殺就殺了我吧…這一切,都是由我引起的…是我傷害五阿哥…你千萬千萬…不要做什么傻事…我愿意一死贖罪!”菀寧垂下眸子看著他:“如果有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上你!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主子嗎,我不許你死,你要好好的活著,回到蒙古去,去和我母后說,你是怎么一步步逼死了她唯一的女兒!”
永琪和彥朗的軍隊,到了天龍城外,他們一齊向安泰出了請戰(zhàn)令,不一會兒,戰(zhàn)將來報:“五阿哥、世子,準格爾掛起了免戰(zhàn)牌!”世子頓了頓:“不應該呀,這不是安泰的風格,他那么好面子,大清和蒙古一起向他發(fā)戰(zhàn)書,他一定是要應戰(zhàn)的,況且我們都到了天龍城下,此戰(zhàn)勢在必行!”兆慧將軍笑了笑:“這還用問嗎,他一定是怕了,不敢出來和我們打!”永琪咬牙切齒:“這一仗,他不打也得打,大不了我就帶著人攻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大清的先鋒軍和蒙古的特報使一起走了進來,他們異口同聲:“五阿哥/世子,準噶爾送來了信函!”永琪揚聲:“念!”先鋒軍和特報使,打開信函,看向彼此,不知道如何開口,世子看見他們猶豫的樣子,氣憤不已:“說啊,信上說了什么?”特報使小心的看著彥朗:“準格爾說…說…明天…安泰世子與公主大婚…請…請您過去…”永琪聽了他的話,大驚失色:“什么?”兆慧將軍搶過兩封信仔細對比,抬眼看了永琪:“是…是一樣的內(nèi)容…”
永琪心如刀割,揉碎了那兩份信:“不可能,菀菀…她…她答應過我,一定會等我的…”他悲痛欲絕,支撐不住要倒下去,彥朗伸手扶住了他:“五阿哥,你振作一點!寧兒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許…這只是安泰的煙霧彈,他試圖擊垮我們…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倒下去,正中他的下懷??!”永琪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激動的點了點頭:“對…對…一定是他在騙我們,他想利用菀菀設計我們,讓我崩潰…”彥朗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寧兒怎么樣了,少不了吃一番苦…”永琪心灰意冷,眼淚奪眶而出:“我…我…明知道安泰不懷好心…還拿她去冒險…他若是敢傷了菀菀,我一定會親手取下他的首級!屠盡天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