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宮,愉妃聽到了消息,震驚不已:“什么!孩子?孩子...沒了!”愉妃喃喃自語:“這....怎么會這樣?”眉兒勸說道:“娘娘,現(xiàn)下最要緊的是咱們王爺啊,王爺若是知道是娘娘和王妃起了沖突,怕是難以交代!”迎兒接著說:“娘娘,皇上、太后都已知曉此事了,王妃現(xiàn)下在延禧宮,您還是親自過去一趟,或許事情還有轉(zhuǎn)機(jī)!”愉妃驚慌不已:“走!我們快去延禧宮!”
愉妃的話音未落,永琪便帶著人進(jìn)來了,他陰沉著臉:“額娘,你這是要去哪兒???”愉妃看見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永琪...你...你怎么...”永琪逼近她,聲音冰冷:“額娘,您若是要去延禧宮,大可不必走這一遭,菀寧不想見你!來人!把她們給我?guī)С鋈?!”說罷,他身后的人就把眉兒和迎兒帶了出去,愉妃看見他這般架勢,驚恐不已,她看著眼前的兒子,仿佛熟悉又陌生,愉妃上前拉著他的手:“永琪,額娘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那公主已經(jīng)有身孕了啊~”永琪聽著她的辯解,紅了眼眶,聲音顫抖著:“額娘,你可是我的生身之母啊,你為什么不能愛我所愛,為什么一心要拆散我和菀菀,甚至....甚至連您心心念念的孫子,都被您害死了!”永琪猛地甩開了她的手,愉妃身子一個踉蹌,哭著說:“永琪~額娘都是為了你啊~我怎么想拆散你們呢,當(dāng)初你們的婚事我是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你怎么能這樣說......”永琪的淚水溢滿了眼眶,哽咽著說:“為了我?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倘若菀寧不是蒙古公主,她只是個小家小戶的女兒,你還會讓她進(jìn)永和宮的門嗎,額娘,我從來沒有在乎過她的身份地位,我喜歡的是那個最純粹的菀寧,沒有經(jīng)過雕琢,永遠(yuǎn)活力四射的菀寧,她的心是熱的,從來不講究主子奴才這一套,這紫禁城里人人都裝,可菀寧她從來不會裝!”
永琪痛心疾首,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額娘,菀寧她是我心尖兒上的人,我愛著她,護(hù)著她,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可是你呢,你居然向菀菀動手,你這一巴掌不僅打了菀寧,更打斷了我們的母子情分,是我錯了,為著和你的母子情分,讓我的菀菀受盡屈辱,就連...就連我那未出世的孩子都葬送在你的手里了!”
愉妃癱倒在地上泣不成聲:“永琪,好孩子~你為了那個公主,做了那么多的傻事,如今為了她連額娘都不要了嗎?就算不要額娘,你還有大好的前程.....”永琪聽見她的話,朝著她怒吼道:“你現(xiàn)在還想著什么前程地位,今天兒子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絕不可能坐上那個位子,菀菀被你逼走了,我也就隨著她去了,就算我永琪被逐出皇宮,成為平凡的小百姓,我也要生生世世和菀寧在一起!”愉妃震驚不已:“你說什么!我怎么養(yǎng)出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吊死在這永和宮!”永琪深深跪下,哭得傷心:“生我者是你,毀我者是你,殺我者也是你!”他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地上的愉妃:“宮里的規(guī)矩額娘比我清楚,妃嬪自戕是大罪,額娘要是走了,一切罪責(zé)兒子擔(dān)著,永琪會向皇阿瑪請奏,削去宗籍,自請流放寧古塔......”說完轉(zhuǎn)身離去,愉妃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你....你...永琪...你回來!你回來......”
“哈哈哈,是真的?孩子沒了!”翠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姐,錯不了,宮里都傳遍了!現(xiàn)在那個公主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誰也不見,聽說連榮親王都避而不見,這回怕是再難回頭了!”欣榮揚(yáng)起了嘴角:“這樣最好!真是天助我也,本來想著讓愉妃娘娘厭棄她,誰知道一箭雙雕,解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天助我也!”她忽的想起了什么,對翠兒說:“對了,那小福子可靠嗎,還有那條狗....”翠兒胸有成竹:“小姐放心吧,小福子已經(jīng)封了口了,我做事向來干凈利索,不會露出什么馬腳的!”“那就好!那就好!”欣榮眼珠一轉(zhuǎn),對翠兒小聲說:“現(xiàn)在火還不夠旺,我們還得再添一把火!你再去幫我做件事!”
延禧宮,“公主,你的氣色還是不太好,我做了蝦仁蒸蛋,你嘗嘗合不合胃口!”菀寧抿了一口,咂了咂嘴:“我吃不進(jìn)去,太腥了....”玲歌左右為難:“這...這可怎么辦啊”說著,晴兒帶著一個小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菀寧忙招呼她:“晴兒,你怎么來了”晴兒笑著:“我惦記著你這陣子挑嘴,就給你送好吃的來了!”菀寧疑惑著:“什么?”晴兒掀了食盒,原來是滿滿一盤糖葫蘆,菀寧眼前一亮:“糖葫蘆!我好久好久都沒有吃糖葫蘆了,”晴兒見她來了興趣,遞了一串過去:“快嘗嘗!”菀寧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后又咬了一口,細(xì)細(xì)咀嚼,開心地說:“好吃!酸甜酸甜的,味道沒有變!”“那就好!那就好!”晴兒環(huán)視了一周,對玲歌說:“我在慈寧宮給公主準(zhǔn)備了點(diǎn)東西,你去和我取一下吧!”玲歌看著菀寧:“可是...公主這兒沒有了伺候的人....”晴兒拉過她的手:“放心,我把雙喜留在這兒,慈寧宮離這兒不遠(yuǎn),取了東西就回來了!”菀寧也開口:“玲歌,你快去吧,我現(xiàn)在沒有不舒服的地方”玲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晴兒帶著眾人出去,只留下了那個端著食盒的小太監(jiān)侍候著。
菀寧一邊咽著糖葫蘆,一邊問著小太監(jiān):“這糖葫蘆是晴格格從哪兒弄來的,這么稀罕的東西,一定費(fèi)了不少功夫吧!”小太監(jiān)把頭埋得低低的,“回王妃,這糖葫蘆是奴才自個兒去街上買的,看他們現(xiàn)做的,保證新鮮衛(wèi)生,不知道...不知道王妃還能不能嘗出原來的味道了 !”菀寧一聽這熟悉的聲音,愣了神,他遲疑地抬了頭,兩人四目相對,菀寧一見是永琪,淚如泉涌,撲到他懷里大哭:“怎么是你,永琪,我.....”永琪抱緊了她,哽咽著:“我不是永琪,今天我只做公主的小琪子,我當(dāng)了一輩子阿哥,可獨(dú)獨(dú)在你面前,我不敢用王爺?shù)纳矸?,只敢用小琪子的身份來向你坦白,我無法不想你,無法失去你,至于那個王爺,他已經(jīng)后悔死了,也擔(dān)心死了,他讓我?guī)Я藥拙湓挘屛腋嬖V公主‘親王出生在皇家,人人奉承人人夸,一朝得遇菀公主,深陷情網(wǎng)自難撥,生離死別成過去,夫妻恩愛兩不疑,如今卻教心傷盡,惹得公主連泣涕,王爺揮淚斷恩情,只求公主轉(zhuǎn)心意!’是我不好,任由她們傷害你,菀菀,我已經(jīng)和額娘挑明了,哪怕我不做她的兒子,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菀寧啜泣著推開他的手:“你額娘!又是你額娘!我不想聽,我這次不會再上當(dāng)了,我已經(jīng)發(fā)過誓,不會再回去,永琪,我沒有辦法隨著她的心意,也當(dāng)不好你的王妃,愉妃娘娘的這一巴掌打醒了我,太陽本就高懸于蒼穹之上,我不想再回到淤泥里,你與我,情深緣淺,若是你一開始就娶了杏仁格格,她一定會是個好王妃,你們也是一家和氣的,可惜上天安排,你我相遇,既然錯了,就該及時止損才是,這些日子,我想了想,我的生命里不僅僅只有你啊,我想活出個自己來,永琪,我們....我們和離吧,你放我回蒙古去!”
永琪重新抱住她,哭的傷心:“不要,我求求你,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菀菀,我知道孩子沒了,你很心痛,我的痛苦絕不亞于你啊,我不能和你和離,絕不,如果是因?yàn)槲翌~娘打了你,母債子償,那你現(xiàn)在還回來,你打在我身上,或者...你不是很喜歡揪耳朵嗎,我的耳朵給你,只要你能出氣,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永琪激動地把菀寧的手往自己身上打,盼望著出現(xiàn)一線轉(zhuǎn)機(jī),可是菀寧心如死灰,抽開了手:“沒用了,你知道,我認(rèn)定的事情不會改變的,我已經(jīng)盡力挽回和她的關(guān)系,我一次又一次相信你的話,可換回的是什么?永琪,你放掉我吧....”永琪眼里的淚水四溢:“可...可我們明明是相愛的啊,除非你親口告訴我,你不愛我了....”“永琪,你還不明白嗎,相愛不是兩個人的事,我沒有能力保護(hù)暖暖,我也沒有能力保護(hù)我們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因?yàn)槲沂艿絺?,只有我們分開.....”永琪的淚水無聲落下:“可是,我只有你了,菀菀,我好舍不得....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