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制棚的燈光熾熱而明亮,節(jié)目組正在彩排一個臨時新增的互動環(huán)節(jié),七人站在舞臺中央,被導演安排成“隨機抽題問答”游戲。氣氛輕松,主持人調侃連連,笑點不斷,觀眾席傳來陣陣笑聲。
嚴浩翔站在中間,臉上維持著微笑,手指卻悄悄蜷縮。他已經感到胃部隱隱作痛,從剛剛吃完午飯后就開始翻涌,但他沒說一句,只是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維持著鏡頭前的狀態(tài)。
“浩翔,你來抽一個!”主持人指著他,遞過一個寫著“驚喜題”的箱子。
嚴浩翔點點頭,正要伸手,卻突然停頓了一秒。他的眼神一閃,眨了兩下,然后慢慢抬手。
他摸了摸耳垂。
站在他左邊的張真源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低頭迅速蹲下“系鞋帶”,嘴角卻帶著若無其事的笑容,默默擋住了鏡頭的視角。
丁程鑫和劉耀文一前一后走到他身邊,像是興致勃勃地圍觀抽題,實際一步步靠近,把嚴浩翔半圍起來。
“讓我來看看,哇,這題難!”丁程鑫夸張地湊近箱子,一只手拍了拍嚴浩翔的后背,動作看似隨意,實際上手掌緩緩向下滑落,落在他胃部的位置輕輕壓了兩下。
宋亞軒走得更干脆,直接站到主持人面前說:“導演說這個題太簡單了,要不我們換個更好玩的?”
導演愣了一下:“???我沒說……”
“剛剛你用眼神示意了,別不好意思?!彼蝸嗆幷Q坌χ?,拖住節(jié)奏,一邊悄悄朝臺下做了個手勢。
馬嘉祺坐在觀眾席邊緣的工作人員區(qū)里,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起身走到控臺前,小聲和導播溝通:“這個環(huán)節(jié)先跳一下,切到后臺采訪?!?/p>
后臺的屏幕上,畫面從舞臺切成了花絮采訪片段,音樂也隨之淡出。導播一按轉換鍵,正式錄像中止了幾分鐘。
舞臺燈光暗了一些。
劉耀文一只手扶著嚴浩翔的胳膊,聲音很輕地問:“要下去嗎?現在撤場也行?!?/p>
嚴浩翔搖了搖頭,但身體的力量明顯支撐不住,腳步有些發(fā)飄。
“真源?!瘪R嘉祺從后臺快步上來,接過他,替他擋住一側角度。嚴浩翔像是終于認輸,靠在他肩上低聲喘了幾下。
“沒事?!彼p聲說,還是那句老話,“緩一緩就好。”
他們慢慢把他引到舞臺側邊的休息椅上,工作人員已經送來了溫水和備用藥物。張真源小心地扶著他坐下,劉耀文擰開保溫杯,輕輕湊到他嘴邊。
“你該不會又偷偷吃辣條了吧?”劉耀文故意壓低聲音說。
“沒有……真的沒有?!眹篮葡杼撊醯匦α艘幌?,“我發(fā)誓?!?/p>
“你發(fā)的誓不值錢,”宋亞軒拿著毛巾從后面遞過去,順便揪了一下他后領,“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還好吧?!眹篮葡璧皖^抿了一口水,小聲補了一句,“凌晨三點才睡?!?/p>
“……”
七個人安靜了幾秒,空氣里彌漫著一種無聲的心疼。
“剛剛差一點我就扛你沖下去了。”丁程鑫坐在他旁邊,語氣不自覺地帶點責備,“你再撐五秒,我可能要把你公主抱下臺。”
“太丟臉了吧?!眹篮葡栎p笑出聲,“你又不是賀峻霖?!?/p>
賀峻霖一邊在后臺翻醫(yī)藥箱,一邊隔空喊:“我聽到了!你別激我,回去燈全給你換成警報器!”
眾人笑起來,氣氛稍微緩和了。
“浩翔,”馬嘉祺走回來,語氣溫柔又認真,“以后這信號換一個吧,摸耳垂太不明顯了。萬一你這次沒忍住?”
“我就是……”他欲言又止,眼神里閃過一絲倔強,“我不想再讓鏡頭剪掉我的鏡頭,不想你們老因為我打亂安排?!?/p>
“你不是打亂安排。”張真源打斷他,“你是我們排演的一部分。你沒在位,安排就不完整。”
宋亞軒靠著椅子坐下,半天沒說話,突然冒了一句:“那下次你可以直接躺我腿上,不用搞什么信號了?!?/p>
“……”
“我認真的,”他聳肩,“我提前把臺詞都記好,你只要一不舒服就倒過來,我可以繼續(xù)演下去。不是第一次了。”
大家紛紛點頭附和。
嚴浩翔沒再說話,他低著頭,指尖輕輕摩挲著保溫杯杯身,一圈又一圈,仿佛試圖用這種觸感平息某種涌動的情緒。
舞臺上工作人員在復位,導演走過來打招呼:“我們先調到你們的其他段落,浩翔這邊先緩一緩,等你狀態(tài)恢復我們再繼續(xù),好嗎?”
“謝謝?!瘪R嘉祺替他點頭致謝。
等導演走遠,張真源輕聲說:“你知道我們剛剛上去那一瞬間,全場觀眾以為我們在演什么‘人類疊疊樂’吧?”
“對,”劉耀文補充,“還有人以為我們玩新游戲,彈幕開始打分,最喜歡‘亞軒那一跳’,說像體操冠軍?!?/p>
宋亞軒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那是戰(zhàn)術遮擋好嗎?誰讓你們動作那么慢?!?/p>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著,把剛剛那幾分鐘的沉重悄悄撫平。
而嚴浩翔坐在中間,頭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幾乎要融化的弧度。他望著他們,眼睛微微泛紅,卻沒有一滴眼淚滑落。
他想,他的大冒險游戲,是輸了沒錯。
但在這個舞臺上,在這群人中間,他贏得了一場徹底的信任。
也贏得了一個不需要隱藏的、完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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