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裝試鞋結(jié)束后,工作人員陸續(xù)退場,排練室里只剩他們七人。
宋亞軒靠著落地鏡半躺在地毯上,嘴里嚼著不知道哪來的水果軟糖,眼神飄向吊燈:“其實我覺得你那雙鞋不只是能藏藥包……還挺像某種‘安全感啟動裝置’?!?/p>
“什么意思?”劉耀文倒掛在沙發(fā)背上,頭朝下看他,頭發(fā)亂得像一只蓬松雞仔。
“就是……浩翔一穿上那鞋,我們就都知道,他今天狀態(tài)一般,需要特別盯著?!彼蝸嗆庮D了頓,又慢悠悠補上一句,“不然他不會輕易換掉他那雙舊鞋?!?/p>
“……那雙黑色高幫的?”賀峻霖接口,“穿了三年,腳踝邊都磨白了,每次出事都在穿那雙?!?/p>
嚴浩翔沒出聲,只是把鞋盒放好,一言不發(fā)地在一旁坐下,眼神落在自己的鞋尖上。他原以為自己掩藏得夠好,但原來在他們眼里,自己的一點點小動作都成了信號。
“要不我們給那雙鞋留個位置?”張真源忽然提議,“以后每次大活動,都帶著它。就像……另一個我們?!?/p>
“把它藏在舞臺后的儲物柜里?”丁程鑫認真思考起來,“可以。每次準備上場前,拍拍它——像給過去的自己打氣。”
馬嘉祺點頭:“那我回頭找舞美組申請個專屬柜子。”
劉耀文一邊翻手機一邊嘀咕:“聽上去很像在祭祖……”
“祖你個頭。”嚴浩翔終于被逗笑,踹了他一腳,“別一張嘴就把氣氛毀了。”
笑聲重新充滿整個排練室,一如既往地熟悉而溫暖。
而在角落的行李箱中,丁程鑫悄悄點開了他的GPS同步界面。
一個小小的紅點正在屏幕中央安靜閃爍,代表著嚴浩翔此刻的位置。這個系統(tǒng)最初只是他們七人之間的玩笑,后來逐漸演變成一種默契——只要誰生病了、狀態(tài)不穩(wěn)了、單獨行動了,其余人就會默認地把“關(guān)注”打開。
“我說——”賀峻霖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嚴浩翔,“你鞋底除了藥包,還有藏別的東西嗎?”
“比如?”
“比如……偷偷塞的卡片、小紙條之類的?!彼凵窠器锏貟哌^其他人,“畢竟你最近是不是收到太多‘走心小禮物’了?上次宋亞軒送你的糖,底下還貼了張手寫的‘今日運勢’。”
“你還敢說!”宋亞軒立馬反駁,“你上次送他護手霜,里頭夾了張寫著‘辛苦啦,躺會兒吧’的便利貼!”
“那你們都不知道張真源干了什么,”劉耀文哼笑一聲,“他在浩翔水杯底下刻字——‘注意喝熱水’,一看就是家長群翻譯腔。”
“哦,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在便簽上畫了個豬鼻子?!睆堈嬖蠢碇睔鈮眩澳遣攀侵攸c好嗎?”
話題又一次偏成了“誰送浩翔的禮物最離譜”比賽。
丁程鑫拿著手機輕輕一晃:“我最正經(jīng)吧?至少我只是遠程看著,不搞這種幼稚行為?!?/p>
嚴浩翔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不幼稚?你給我寄藥的時候里面夾了本漫畫,還是標(biāo)了重點情節(jié)的?!?/p>
“那是放松心情用的!”丁程鑫正色回答,緊接著他補一句,“而且那本《療愈系兔子漫畫》評分很高好嗎?!?/p>
眾人又笑作一團,甚至笑出了點眼淚。
——哪怕是藥包、定位、便利貼、漫畫,也都被他們變成了笑點,化成了最不顯眼卻最貼心的照顧。
臨近晚上七點,他們照例集合彩排第二次走秀隊形。
紅毯導(dǎo)演站在場下,皺眉觀察他們排練狀態(tài)。
“浩翔這次動作不要太硬,記住你是主視覺,要自然松弛點。”
“還有,走到鏡頭中央時要停頓三秒,不然燈光抓不到人?!?/p>
嚴浩翔輕輕點頭,試著調(diào)整站姿??蓜傄宦淠_,左腳腳底就一陣灼熱傳來。
是藥包發(fā)熱的時機到了。
他下意識皺了皺眉,想挪一下腳,卻聽見耳邊賀峻霖輕聲提醒:“別硬撐,鞋子我也穿過,熱得快但不會持續(xù)太久,你忍兩分鐘?!?/p>
“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賀峻霖頓了頓,“我偷偷把藥材包調(diào)了時間,配合你這場的走秀節(jié)奏。”
“你就不能讓我一次自己撐完?”嚴浩翔低聲笑著反問。
“你能自己撐,但你有我們?!辟R峻霖低聲答,“這場紅毯,是我們一起走,不是你一個人扛。”
嚴浩翔沒說話,只是站得更挺了一些。
從他腳底升起的那股微熱,像是他們六人站成一道隱形屏障,把他包裹在最中心的位置。
正如宋亞軒所說——這雙鞋,不只是藏藥,更藏了所有人的關(guān)心和在意。
他站在燈光匯聚的舞臺中央,鞋底傳來陣陣溫?zé)?,像某種信號。
也許,所有舞臺上的平穩(wěn)與從容,都源自舞臺下的無聲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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