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燈熄的那一刻,七人圍在排練廳中央,氣氛突然柔下來。
劉耀文安靜地扶著嚴浩翔坐下,一邊讓宋亞軒去拿熱水,一邊吩咐張真源去包里翻備用的胃藥。沒有人發(fā)出大聲的質(zhì)問,也沒有任何責(zé)怪,每一個動作都流暢到仿佛排練過一遍。
“你能不能別總藏著???”馬嘉祺跪坐在他面前,語氣淡淡的,“生日是給程哥的,不是用來讓你表演‘硬撐’的。”
“我真的沒事……”嚴浩翔低聲說著,但那句解釋還沒說完,就被宋亞軒直接遞來的熱水打斷。
“你上次也說這句話。”宋亞軒把杯子按進他手心,“結(jié)果兩小時后,我們在走廊撿到了個快暈倒的你?!?/p>
“上上次也這么說?!睆堈嬖创蜷_藥瓶,“然后錄團綜的時候硬撐了整整一天,結(jié)束后自己偷偷去打點滴。”
“所以今天不聽你說話了?!倍〕迢闻呐乃募纾拔覀冇薪^對多數(shù),民主碾壓?!?/p>
眾人一邊遞藥、一邊把他團團圍住,像一場無聲的包圍戰(zhàn)。
他想笑,想說一句“你們太夸張了”,卻又發(fā)現(xiàn)嗓子干澀得不行,只能順著他們的安排,喝水、吃藥,然后默默靠在墻邊緩神。
蛋糕早就切好了,宋亞軒用塑料叉子戳著奶油邊沿,嘴巴一邊咀嚼一邊含糊地念著:“你知道翔哥的胃不好,還非得做巧克力蛋糕,是不是陷害?”
“是他自己定的?!眲⒁姆籽郏斑€說什么‘最經(jīng)典’,我都沒拆穿他?!?/p>
“他說想保留你們小時候第一次幫他過生日的樣子?!瘪R嘉祺補充一句,“我剛才看到他在筆記本上寫了個‘復(fù)刻2009年12月’?!?/p>
氣氛一時靜下來。
張真源眨眨眼:“……翔哥那年是幾歲?”
“六歲。”嚴浩翔自己出聲,聲音輕到快要被蛋糕刀劃開的聲音蓋過去,“那年第一次被同齡人拉著過生日,有點不太知道該怎么高興?!?/p>
“現(xiàn)在呢?”丁程鑫把剩下的一大塊奶油戳到他面前,“現(xiàn)在知道了沒有?”
嚴浩翔勾唇,沒接話,只是默默從他手中接過那一塊奶油最多的蛋糕,用力咬了一口。
甜得發(fā)膩,甚至帶點反胃的后勁,可他還是吃得很認真。
他們一邊吃蛋糕,一邊翻回憶,翻著翻著就從“第一次登臺”說到了“最想逃跑的時候”。
“我記得第一次進練習(xí)室,翔哥就已經(jīng)是前輩了?!眲⒁挠貌孀哟林埥恚八菚r候就不太說話?!?/p>
“但誰摔倒他第一個扶。”張真源笑著說,“有次我跳太爛,被罵哭了,結(jié)果翔哥把自己動作全刪了,陪我從頭來?!?/p>
“我那次差點放棄?!彼蝸嗆幰е案膺吔牵笆窍韪缯f:‘你可以不完美,但不能自己先放棄自己’?!?/p>
丁程鑫將碟子放下,看向坐在最角落的那人:“你說你記下了我們的過敏源、喜好、節(jié)奏周期——”
“你有沒有把自己的也寫進去?”
嚴浩翔一頓,沒說話。
馬嘉祺輕聲說:“我們也想知道你過敏什么,什么時候低落,什么時候需要安靜,什么時候該逼你吃飯?!?/p>
“你記得我們,但你要相信——我們也在學(xué)著,記得你?!?/p>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然后,不知誰先開始唱起《Every Moment》的旋律,其他人陸續(xù)跟上。沒有舞臺燈,也沒有排練服,他們甚至忘了動作,只是圍著一個縮小的蛋糕盒,一起唱起那首早就爛熟于心的祝福曲。
嚴浩翔坐在中間,望著他們。
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原來“被愛”的畫面真的存在,不在臺前,不在熱搜,而是在這樣的一頓蛋糕、幾個紙杯、幾句安靜的唱詞中。
而他,終于也成為了那畫面的一部分。
不是為了保護誰,不是為了堅持自己——只是單純地,作為“他們的一員”,坐在正中間,被記得,被守護。
錄音棚外的夜已經(jīng)深了,燈光漸漸暗下來。
馬嘉祺打了個哈欠,提議道:“今天不練了,程哥生日,全員放假一晚。”
“我申請留下收拾殘局。”劉耀文舉手。
“我留下來幫忙。”嚴浩翔剛開口,就被五六只紙杯直接糊在臉上。
“你閉嘴?!彼蝸嗆幋舐曊f,“你今天是‘團寵限定保護對象’,沒有發(fā)言權(quán)?!?/p>
所有人哈哈大笑。
笑聲里,有冬夜的溫度,也有少年不再孤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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