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看到上官銘給千仞雪摸脈,她眉心一皺。
上官銘面容越來越嚴(yán)肅。
比比東了解上官銘,他喜怒形于色,不是一個能藏得住心事的孩子??催@種情形千仞雪的狀態(tài)恐怕不太好吧!
“如何?”比比東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關(guān)你什么事,你身邊有愛徒,我的事你少操心?!?/p>
上官銘偷笑起來,這明顯是酸了。也難怪,明眼人看來都是比比東對待胡列娜要比千仞雪好。
“從脈象上看,并無大礙。不過……”
“不過什么?”比比東焦急地問道。
“可能隨時犯病。曾經(jīng)我與您說過發(fā)病的原由?!?/p>
千仞雪驚訝了,她何時還關(guān)心過自己的事了?她不會有什么目的吧?
比比東閉上雙眼思考了一會兒,“娜娜,你先去前面的馬車坐?!?/p>
胡列娜向她行禮告退。
“冕下,可否動身?”
“走吧!”
比比東讓胡列娜離開的舉動一時間讓她很驚訝。她轉(zhuǎn)而看向了上官銘,“你跟她說什么了?”
“實話實說?!?/p>
千仞雪撅起嘴,推了他一下,七歲的那個事,千仞雪只告訴了上官銘。
千仞雪看向了比比東,她正在閉目養(yǎng)神。她的視線滑落到她的手腕處,發(fā)現(xiàn)者之前她送的那個項鏈又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雖然已經(jīng)是重新串好的,大小和手鏈差不多大了。但是也能看出來是她送的那條。
千仞雪站了起來,上官銘見狀拉拉她的手臂,搖頭示意她不要過去。
可是千仞雪可不管那個,扒開他的手,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待她的手碰到項鏈時,比比東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并且睜開了雙眼。
“你要干什么?”
“我的東西我要拿回來?!?/p>
“送出去的東西怎又要回去的道理?”
千仞雪的視線移開了,“那是送給我媽媽的東西,你不是了?!?/p>
當(dāng)聽到這句話時,上官銘從比比東的眼神中看到了失落。
比比東低下了頭,她收回了手,就沒有再動。
千仞雪拽下了項鏈,直接扔到外面。
比比東還是一動不動,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手腕上,剛才項鏈在的位置。
千仞雪坐回到上官銘的身邊。上官銘則向門的位置靠了靠。
千仞雪擦覺到了,“你不是我的朋友嗎?怎么……”
“我是你的朋友,可我覺得你做的不對?!?/p>
“哼?!鼻ж鹧┺D(zhuǎn)到了另一邊,閉上了雙眼。
比比東心里空嘮嘮的,她的耳邊一直回蕩著那句:“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媽媽了?!彼男睦镆魂嚱g痛,她也不明白是為什么。明明她不喜歡這個孩子,連看她的一眼都不愿意。
可是為什么她的心里這么痛。她的手不自覺起手腕,她看了一眼千仞雪,發(fā)現(xiàn)她早已熟睡。
“鬼魅。”比比東叫了一聲鬼斗羅。
他立刻出現(xiàn)在比比東的面前。
比比東低聲跟他說。
“是,冕下?!?/p>
千仞雪從夢中驚醒,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復(fù)。她的滿頭大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小雪?!鄙瞎巽戇B忙拿出手帕幫千仞雪擦拭汗水?!白鲐瑝袅??”
千仞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