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庭羽這先關(guān)心自己在別人眼里帥不帥,再想起來打聽這人是不是對他弟弟有威脅有企圖的“靠譜哥哥”行為,札語琴雖然算是第一次見,但心里半點兒違和的感覺都沒有。
畢竟顧庭羽這人,無論是從長相神情、衣著打扮,還是語言行為,從上到下,由里到外明擺擺就跟人家透露著三個字——不靠譜。
札語琴只用了一句“進(jìn)秘境掉在了一塊”。就將顧庭羽給敷衍了過去。
于是顧庭羽便很快把他們倆的事拋在腦后,繞過了顧庭蘭,跟札語琴打聽起紀(jì)云梔的事情來——
“那個,你知道紀(jì)仙女現(xiàn)在到哪里去了嗎?剛剛我在宮殿里就想找她來著?!?/p>
“我怎么知道?你剛剛看見她了怎么不去找?”
札語琴著實是有些無語,雖然她不是很在乎稱呼這上邊的問題,但這顧庭羽對著云梔就是一口一個“紀(jì)仙女”,對著她就是“喂”“那個”“你”這么的叫,實在是讓她想揍一頓,再罵他幾句你真是情商感人。
顧庭羽的腦子才想不到這個,他此時正在心里回答札語琴的問題——
要不是當(dāng)時那個瘟神(南煬)剛好就在紀(jì)仙女附近,他早就過去找她了;要不是后來紀(jì)仙女那師弟帶著她先走了,他也不至于現(xiàn)在還找不到她了;
都怪這些人!
顧庭羽這樣想了半天,越想他就越生氣,雖然他并不知道他在氣些什么,但就是漲紅了臉。
最后他竟直接說不出話來,也顧不上札語琴和顧庭蘭了,直接扭過頭,氣哄哄地帶著他凰辰仙府的幾個弟子走了。
徒留札語琴和顧庭蘭懵圈著兩兩相對,一時無言。
……
紀(jì)云梔和聶之舟慢慢地走著。
距離聶之舟指出方向之后,他們已經(jīng)沿著這個方向走了差不多兩刻鐘。
盡管這點路程并沒有讓他們覺得有多累,但四周都是些長得差不太多的草啊樹啊,著實讓一向愛新鮮熱鬧的紀(jì)云梔有些小倦怠。
“舟舟,咱是不是走錯方向了,為什么我感覺我們當(dāng)時從蛛母洞口到宮殿外面,好像沒有花這么長的時間呢?”她扯了扯聶之舟的袖子。
聶之舟轉(zhuǎn)過身來,將一只草編的兔子放在了她手心,不一會兒又用手指捻了把草。
其實西江源里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但紀(jì)云梔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隨著他靈巧的手指,上上下下地穿梭。
聶之舟一邊編著,嘴里一邊解釋:“我本來也以為走錯了,但是小黑龍說這個方向的確有一只合體期妖獸的氣息。”
“整個荊南秘境只有老黑龍和蛛母是合體期,老黑龍還在宮殿底下,所以這個方向的應(yīng)該就是蛛母?!?/p>
他停頓了一下,“至于之前到的那么快,估計是蛛母幫了我們一把吧。”
他這幾句話說完之后,紀(jì)云梔的手心里除了之前的那只草編兔子,又多了只草編的小狗、小烏龜,還有兩個小人,一個扎著兩個小辮子,一個戴著個小帽子,憨態(tài)可掬。
這些小玩意都是拿來給她解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