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不知道其中彎彎道道,但是人家不愿意他也不能來硬的,苦悶的他逗了兩天錦覓后又有了解決方法。
于是,穗禾收到了他的邀約。
盯著手里由鶯啼自鳥族送來的燙金描紅,頗俱鳳凰騷包風采的信箋,穗禾歪歪頭,滿腦袋問號。
如今的她,翼渺洲璇璣宮兩頭跑,同潤玉正處于蜜里調(diào)油的熱戀期,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本來不欲搭理旭鳳。
不過想到他宮里還有個果子精,上次解謎解了一半如今想起來還有些心癢癢,不如就順手去探探那果子精的真正底細。
說干就干,看潤玉還沒回來,穗禾手起筆落,留了張紙條,又摸了摸魘獸的腦袋,這便走了。
穗禾還沒進入棲梧宮,遠遠的就發(fā)現(xiàn)棲梧宮跟之前來過的時候有點兒不同,似乎熱鬧了些?
穗禾沒有想錯,因著來往皆是俊俏有為的年輕仙君,惹得來往仙娥都比往日多了好幾倍。
倒也不是各個都存著攀高枝的心思,大多還是為了湊熱鬧和一飽眼福,畢竟一群風格迥異的俊俏仙君聚在一處除了大宴什么的很少聚得這么齊整過,堪稱視覺盛宴。
旭鳳早已備好款待的席面,靈食靈果靈酒,靈氣逼人,饞的被變成凳子的錦覓直流口水,心里跟被貓爪子一爪爪抓來撓去的難受,直罵那只臭鳳凰。
旭鳳神采飛揚,將錦覓的話語左耳進右耳出,笑得頑劣又得瑟。
穗禾見了旭鳳,挑挑眉,慢條斯理落坐在他對面,問道。
“你今兒這是吹的什么風,竟也有閑心請我?”
旭鳳有些不自然的眨眨眼,為她斟上一杯酒。
“穗禾表妹說的什么話,這許久不見,還不能找你敘敘舊了?”
“哦……”穗禾拉長了尾音,不緊不慢道:“我還以為火神殿下不會有這個時間找我敘舊呢,該是在姨母那邊盡孝?!?/p>
旭鳳臉色一僵,自顧自倒了一杯酒飲下,嘆息一聲。
“你說的對,母神太過于執(zhí)著了?!?/p>
見他這副德行,穗禾就知道她猜對了,她同這火神殿下的關系說好還好,說不好也不至于。
兩人都是屬于天之驕子般的存在,二人同樣的高傲矜貴,不是能退讓的人,甫一見面就知道對方不是自己的菜。
雖不至于互看不順眼,多多少少有點“同性(性格)相斥”的意味在。
平日里在天后那里兩人都是互相打掩護,到了棲梧宮就各做各的的,不然再互相打一架,之后再麻利的分道揚鑣。
至于什么不打不相識,越打越惺惺相惜?
不存在的。
兩團火對碰的結果只可能是愈演愈烈,玉石俱焚,正如旭鳳與穗禾的交手,除了避開命脈,誰也不會留手。
猜到了緣由,穗禾更加興致缺缺了,說到底,這倆母子的事她不過是個外人。
天后一直對于上一次錯失良機耿耿于懷,抓不住那個立太子的機會自然就會想牢牢抓住看得到的,她穗禾同鳥族便是天后眼里看得到的香餑餑。
但她的六部可不單單是用來看的,除了分化細致便于管理,也是為了給長壽的長老們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的機會與權利。
她給予權利下去的同時掌握了主動權亦制定了規(guī)則,讓他們都在自己劃定的區(qū)域內(nèi)行事。
更是為了營造給天帝天后一出鳥族內(nèi)部不好管理的假象,以至于穗禾不得已分化長老以求讓他們相互轄制達到平衡。
還能方便她以長老們生亂為理由名正言順的呆在鳥族躲清閑,簡直一舉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