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諸神隕落的黃昏,我永遠是你最虔誠的信徒”——惡狼
初夏的晚風帶著暖意拍向少年的臉,瓷白的臉龐濺上滴滴血漬,白與紅交織著,給少年增添了幾分凌亂破碎的美感。
濃密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隨著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樣在輕輕顫動。
一個穿著花褲衩的猥瑣中年男子剛準備對少年上下其手,少年就帶著幾分痞氣微睜開雙眼,“呦,竟然還有人能闖入狼爹和龍娘親自守護的秘境?”不對!氣息不對!少年眼中的困意散盡,這是哪里?!
漆黑的小巷,斑駁的磚墻,惡臭的垃圾桶……狼爹和龍娘不會將秘境布置成這樣的,他們知道自己的過去,知道自己不能……
“茶~茶~”一個騷包的聲音響起,“哎呦~您怎么不接我一下?!?/p>
某身穿大紅色衣袍從天而降的男子不斷說著帶著騷氣波浪號的話抱怨。
地上的少年帶著七分嫌棄三分吃力將手從男子身下抽出,又吃力地靠墻站起來,“公公~您老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呢~”少年模仿著男子剛剛的腔調(diào),又一把將男子拽起,“起來吧你,你看看你身下是個什么玩意兒”
“咦,介銀看起來可不像好銀啊~~~完了完了,茶茶~以前在秘境都是我照顧你,現(xiàn)在到這兒該你照顧我了~”
話音剛落男子就變成一個帥氣與呆萌,霸氣與憨批共存的……二哈???
“不是,你這變得是什么玩意兒?。磕愫么跏抢堑暮笠?,怎么,怎么變了個二哈?!”白茶的瞇瞇眼中透露出幾分驚訝和無語。
“哎哎保安就是他,快抓住他,他是我院出逃的病人啊!你看他剛剛還在跟狗對活呢!”
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一人一狗的交流(其實只有人,狗砸已經(jīng)尷尬地縮在墻角了)
“Yes!Sir!”保安的表情嚴肅,忍不住飆了個戲?!靶辛藨蚓?!快去,沒看到這個瘋子打人了嗎?”穿著白大褂的地中海老頭一邊指著將地上的花褲衩一jio踹開的少年,一邊怒罵保安。
不是吧不是吧~開局就是精神病院?這情況……刺激啊!白茶眼中因為無故離開秘境而熄滅的星光又燃起,茶茶耷拉下去的嘴角逐漸上翹,眼中的頹廢一掃而光,轉(zhuǎn)而替代的是逐漸猥·瑣的神情。
“老頭~表要(不要)那么兇嘛~跟著你回去也行,但是呢,我,我想帶一個小狗勾回去,可以嗎?”少年盡力地用自已的臉做出一副可憐的神態(tài),“我今天出來溜達,看見他可憐兮兮的蹲在馬路邊刨垃圾,我覺得他好可憐哦~我想帶他回去嘛~我想,您不會介意的,對嗎?”(禮貌:你狗勾嗎???)
對面的禿頭醫(yī)生看著少年面無表情地說出帶有撒嬌語氣的話語,只覺得怪嚇人的。
見醫(yī)生久久不說話,少年控制嘴角向上揚,在臉上擠出一個像微笑但又不太像的弧度。少年并不知道自認為和善的笑容在他人眼中卻是核善。
禿頭醫(yī)生看到了少年手腕處的紅銀相間的手環(huán),不禁抖了一下,連忙說到“噠咩!憋說了,可以,行!”
一旁正低頭沉迷于玩手機的保安突然聽見禿頭醫(yī)生尖銳的聲音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抬頭剛想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就又看到少年充滿核善的笑容。被嚇了一機靈的保安顫顫巍巍地問“那個,還抓他嗎?”
“你個沒眼力見的東西!抓什么抓!沒聽見白少說帶狗回去嗎?那咱就得先把狗帶去檢查,然后洗澡、驅(qū)蟲。知道沒?!”
就在他拽著保安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又對保安輕聲道:“咱雖然是精神病院,但咱院里面有多少日子過于無聊來提前養(yǎng)老的大佬?!要是這狗身上有什么蟲什么病的,要是傷到大佬或者是讓大佬不快了,你我都得完蛋!”
隨著保安走了一小段路后,醫(yī)生突然開口,“不是,你跟著我干嘛!你去看著白少,我去開車!”
保安只好原路反回,邊走邊嘀咕,“你這人,真是的,不是你拽我走的嘛,現(xiàn)在又怪我……”
站在墻角的少年看著前方二人的一舉一動,不禁好笑,“二哈,咱以后的日子可不會無聊了?!?/p>
二哈干嚎了兩聲,不滿地發(fā)言“不許叫我二哈!”
少年瞇了瞇好似永遠睡不夠的雙眸,紅唇微張“說到做檢查……你說醫(yī)生小姐姐看到你是只公狗,會不會建議我給你去做個絕肓手術(shù)啥的,唉,你也別緊張,醫(yī)生小姐姐親自操刀呢~”
“……滾吶!好茶茶~你可不能答應(yīng)~不然你后半生的‘幸?!赡芫蜎]了?!倍票屏藥拙?,許是怕自己的秘密被知曉,最后一句被他刻意放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