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的銀杏葉落在兄弟二人的肩上。
時透看著眼前的哥哥,有些意外,“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呢?爸爸可是為了媽媽才……”
“都病成那個樣子了,光靠吃草藥怎么可能治得好,爸爸簡直是蠢到家了……”
話音未落,就被打斷。
“哥哥!不許你這樣說爸爸……”
“呵,要是那天沒冒著暴雨外出,爸爸就不至于跟著媽媽一起死掉……”有一郎看著空中的銀杏葉,說著最冷漠的話,也許他的心早就跟著爸爸媽媽一起死了吧。
“不要再說了!這樣太過分了!”
“吵死了!別大吼大叫,我只是在陳述事實(shí)而已,小心把野豬引來?!庇幸焕煽粗约旱牡艿埽技馊趱?,隨即轉(zhuǎn)身繼續(xù)走著。
“無一郎的‘無’是無能的‘無’,這種拌嘴毫無意義,耍再多嘴皮子也沒辦法改變?!?/p>
“所以,無一郎的‘無’也是毫無意義的‘無’”
時透看著哥哥的背影,眼淚蓄滿眼眶。
哥哥是一個說話特別難聽的人,他隱約記得自己在失憶期間變得和哥哥一樣毒舌了……
跟哥哥在一起的生活,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他一直覺得哥哥是一個冷漠的人,而且很討厭他這個弟弟。
春天時,有人來訪,那是主公大人的妻子,她長得太漂亮了,以至于時透一開始甚至以為她是白樺樹的妖精。
結(jié)果哥哥還是像往常一樣,用一頓粗鄙之語趕走了天音大人。
“他說咱們是劍士的子孫哦,真是太厲害了,而且還是使用初始呼吸的高人之后呢~”
“你管那些屁事干嘛……快點(diǎn)去淘米?!庇幸焕傻纳袂橐活D,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冷漠。
“哥哥!咱們?nèi)ギ?dāng)劍士吧,這樣就能幫助那些被鬼欺凌的人們了??!咱們一定可以……”
時透興致勃勃的說著。
卻見哥哥掄起菜刀,對著手里的蘿卜就是一頓砍,因?yàn)橛昧^猛,有一片蘿卜咕嚕嚕的滾到了地上,落在了他的腳旁。
“你有個屁的能耐?。?!”
有一郎突然大聲罵了起來。
“一個連米飯都燜不明白的臭小鬼,還說什么要當(dāng)劍士,要幫助他人,張嘴之前先動動腦子,行不行?你這副臭德行跟爸爸媽媽一模一樣!”
“你的腦子究竟怎么長的?哪來的那么多樂觀的想法!媽媽明明身體不好,還不聽勸,非要繼續(xù)工作,以至于把身體搞壞!”
“外面明明下著暴雨,爸爸也非要鐵了心出去找什么狗屁草藥你們可是我爸媽啊我還能害你們嗎?都跟吃了秤砣似的,怎么都不聽勸!”
有一郎抓著菜刀的手顫抖著。
“只有被上天選中的人才有那個能力去幫助他人,就算祖上是無敵的劍士,咱們兩個小屁孩兒又能怎么樣呢?!”
“用我告訴你咱們能做什么嗎?你聽好了,咱們能做的只有毫無意義的白白送死!誰叫咱們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呢!”
“到頭來只是被那個女人利用而已,那個狐貍精肯定有什么搜主意!以后不許再提這件事了,聽懂了嗎?!為傻站著了趕緊去把米淘了!”
時透看著哥哥,眼里不爭氣的含著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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