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行舟,花路入溪口
江寧鴛站在一只竹船的船頭上,向前看著……
卻也,看的不是山河好景……而是一只雕刻著烈鳥的行舟。
她吩咐船夫劃的快些,神色望著那行舟,溢滿著歡喜
“小姐,您這不遠千里,追來王爺?shù)男兄?,王爺根本不會看您,這又是何苦呢?”她的貼身丫鬟,霜晚一臉擔憂,卻又不能有半分阻止的行為。
“霜晚,你不懂,我啊……這是為了給他送送行,沒有一人給他送行,他該多孤單??!”江寧鴛望著遠去的行舟,嘆了口氣,“回去吧……”
“是……小姐?!贝虬汛D(zhuǎn)了個小彎,向緣國劃去……
翌日
江都府
“老爺,”
“有何事,陳生?”
“回老爺話,昨日有人瞧見小姐去給祁王爺送行,只是……”
“只是什么?”江嗣晝眉頭微蹙,輕吸了一下水煙袋,呼出一圈圈的白霧來。
陳生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只是,那祁王爺并無看小姐一眼,便上了那刻烈鳥的行舟,小姐是劃竹船追過去的……”
江嗣晝拿著煙袋的手頓了一下,“胡鬧!”隨后緩慢將水煙袋放在紅木桌子上,“去把小姐請來?!?/p>
“是,老爺?!标惿桓业÷⒖绦械进x鴦殿,輕輕叩了門。
“何人?”霜晚向外呼喚。
“陳生。”
“小姐,是咱府里的管家,陳生來了?!?/p>
“陳叔?那快出門相迎!”江寧鴛起身,隨霜晚走到門前,推開那印著鴛鴦圖案的門。
“呃…小姐,恕老仆打擾了,老爺他……請您過去。”
大概是猜到些什么,江寧鴛抿了抿唇,應了陳生一聲,便往廳堂走去,霜晚和陳生緊隨其后。
“爹?!睆d堂里,江嗣晝坐的筆直,手中把玩著水煙袋。
“老爺,小姐帶來了?!?/p>
“都下去吧?!苯脮冃绷艘谎壑車娜?。
“是?!标惿热死鞯卮饝缓蠹娂娡讼?。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慢慢漸淡,廳堂里安靜到極致,只聽得江嗣晝呼出煙霧的聲音。
“爹……額……怎么了?”江寧鴛知道事情肯定是要說出來再去解決的,所以她主動開口了,她也怕那彪悍的父親會去打他。
“你……哎……”一時間,江嗣晝竟無語凝噎,放下水煙袋,吐字道:“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何嗎?”
“女兒不知……”江寧鴛緩慢說出了幾個字,江嗣晝捋了捋川字眉,繼續(xù)道:“當真不知?”
“呃”江寧鴛被問的語塞,江嗣晝也不想讓她難堪,深一聲嘆氣,“寧鴛,你也不小了,總不能,一輩子把心思費在那祁王爺身上吧!”
“爹!我……我……我只是心慕他罷了,何況他如此優(yōu)秀又清秀,怎能不惹人傾慕……”
“既如此,那祁王爺又不心慕你,你這又何苦?”江嗣晝倒是也聽到了外界風雨,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女兒跟他的事情。
“興許……”
江寧鴛語頓了,“興許……”
只是單純想嫁給他罷了。
但是她說不出口。
“好了,鴛兒,回房去吧,這種事以后還是要少想的好!”江嗣晝繼續(xù)拿起水煙袋,吸著煙霧。
“好……”江寧鴛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廳堂。廳堂外,霜晚等待著她的小姐,瞧見小姐出來,自然也跟了上去。
“小姐…”
“回鴛鴦殿去吧,我想入寢了。”江寧鴛道。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