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帶著吳棲去了趟醫(yī)院,為了證明自己能走能跳,車子才剛停穩(wěn)吳棲就蹦跶著下了車,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的她咬牙隱忍。
她的傷口雖然多但是都不算嚴(yán)重,僅是蹭破了皮,最嚴(yán)重的也不過是臉上那道被戒指割破的傷口,好在傷口不深,不會留疤。
邊伯賢靜靜在旁邊等著護(hù)士給她上藥,她的褲子被挽到了膝蓋上方,修長白皙的小腿晃蕩在半空,膝蓋暗紅的傷口上涂了黃色的藥水看上去有些慘不忍睹,令他不由皺了皺眉。
處理完傷口后,吳棲提著藥回到邊伯賢的車上,他打了倒擋迅速倒出車位,又行云流水的轉(zhuǎn)了方向盤換了檔踩下油門,吳棲默默盯著他流暢的操作,想起了楊麗笨拙的停車、倒車技巧。
雖然邊伯賢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但是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她大概能推測他要先送她回家。
十幾分鐘后,車子開進(jìn)大門在別墅門口停下,吳棲解開安全帶剛想打開車門,只聽到一聲落鎖的聲音,她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的邊伯賢。
他眸子漆黑令她看不出他的情緒,他側(cè)著臉盯著她看了會兒,才低聲開口。
邊伯賢“真想跳樓?”
吳棲微愣,她以為邊伯賢能幫她代簽監(jiān)護(hù)人,送她去醫(yī)院便是他所有的仁至義盡,她從未想過他會究根溯源,去揣測她當(dāng)時的想法。
吳棲“我裝的?!?/p>
吳棲實(shí)話實(shí)說,神色坦蕩,
吳棲“樸燦烈說他女朋友必須有名到全校皆知,然后我做到了?!?/p>
邊伯賢眉心微蹙,他沒有說什么,抬手開了鎖。
吳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她正欲關(guān)上門,男人的聲音突然緩慢傳來。
邊伯賢“只要你能問樸燦烈要到微信并聊天三個來回以上,這周五我就帶你去見吳世勛?!?/p>
吳棲一怔,驚喜彎下腰看著他,
吳棲“真的?”
邊伯賢注視著前方,輕聲應(yīng)了一個“嗯”。
吳棲“好,我明天就能要到!”
吳棲說的篤定,她關(guān)上車門朝別墅走去。
邊伯賢從后視鏡盯著她離開背影,直至她走上階梯才收回視線重新踩下油門,他剛起步便聽到一陣朦朧的呼喚,后視鏡里的吳棲又拖著滿是傷的腿朝他跑來。
邊伯賢立即踩下剎車,他放下車窗時她正好走到車邊,她舉著手機(jī)湊到他的面前。
吳棲“我要加你微信,等我一要到我就給你發(fā)截圖,免得你賴賬。”
邊伯賢挑了挑眉,敢情他在她心里連這點(diǎn)誠信度都沒有?
他掏出手機(jī),打開微信二維碼讓她掃了碼。
直至看著他點(diǎn)下同意后吳棲才松了口氣,她突然又扒著窗沿警惕的開口。
吳棲“你電話號碼報一下,私人的那個,我怕你不回我微信消息?!?/p>
邊伯賢皺了皺眉,報復(fù)的反擊,
邊伯賢“我也可以拉黑你電話號碼?!?/p>
吳棲“……”
吳棲無言以對。
最后邊伯賢還是松了口報出一串十一位數(shù)字,不等吳棲再確認(rèn)一遍他便突然腳踩油門仰長而去,卷起地上的灰塵令她咳嗽了好一陣。
吳棲憤懣的盯著黑色的車尾,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撥通鍵。
電話剛嘟了一聲便被對方掛斷。
她擰著眉又撥了一遍,再次被掛斷。
直至她鍥而不舍的打了第三次,那邊秒接成功,邊伯賢的嗓音在話筒里顯得有些失真,語氣里的威脅卻是不降反增。
邊伯賢“吳棲,再打一次,我立馬拉黑?!?/p>
吳棲“我就是確定一下你是不是騙我的…”
邊伯賢“確定了?”
他的聲音又冷了下去,總覺得隱藏著些許怒意。
吳棲“確定——了…”
她話音未落邊伯賢便迅速的掐斷了電話,她看著那段十一位數(shù)字,哼了一聲,繼而毫不猶豫的點(diǎn)入編輯,在備注那欄打下“混蛋”兩字。
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滿意的將手機(jī)揣回兜里往別墅一瘸一拐的走去。
李嫂一看到她滿身的傷便嚇得失色,吳棲隨意安慰了幾句便回了房間,她仰趟在床上,細(xì)細(xì)回想著今天所做的出格的事,竟然連自殺都做的出來,她不得不為自己的膽量鼓掌叫好。
她不由回想起在警察局那個公主抱,身上還縈繞著他的香水味,她抬起手盯著他的西裝,指尖輕輕摩挲過光滑的布料,她將他的衣袖湊進(jìn)鼻尖,干凈的雪松木香里摻雜了有些難聞的藥水味。
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她不再胡思亂想,脫下他的外套小心的掛起來,一條領(lǐng)帶都幾千這件手工西裝更是不用說,吳棲連去查牌子的勇氣都沒有,藥水和血弄臟了他的衣服,她想著明天找件干洗店把衣服送過去。
身上的校服又廢了一件,吳棲換了身居家服,抱著平板陷入懶人沙發(fā)里,她點(diǎn)開版畫軟件開始畫畫。
她在某個平臺上放過自己的作品,沒想到過了一天就有人來問她約畫的事情,經(jīng)過價格商談后,她二話不說的便接了單。
那個姑娘是她的回頭客,找她畫過好幾次頭像,還把她推給了朋友,雖然有時候會趕圖趕到半夜,但是看著余額的數(shù)字慢慢多起來,吳棲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