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該起床了?!碑?dāng)天還未亮,浮生便像往常一樣用腳踹醒下鋪的阿念。
“知道了……嗯…浮生…嗯…”幸虧是用踹,不然就這睡意朦朧的阿念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北方的六點半,太陽還未爬上地平線,學(xué)院里,便有人影從宿舍稀稀疏疏地走出,從高空往下俯視,猶如一群從昏暗蟻穴爬出的工蟻,開始了忙忙碌碌的一天。
浮生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洗漱,吃飯,走向教學(xué)樓,仿佛一塊鐘表,即使是冬天清晨略帶寒意的北風(fēng)都無法引起她臉上絲毫的波瀾。阿念則不同,被浮生踹醒后,一臉不愿的鉆出被窩,涼水,護膚水,寒風(fēng),每一天,每一次,都能引起她面部表情的變化,真正做到臉是她的晴雨表。
“浮生,你說咱倆起這么早干嘛?學(xué)姐不說了嗎,大學(xué)期末前背背,突擊一下不就行了?要不咱回去吧?”在去食堂的路上,阿念一直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但身體卻誠實地不落下浮生一步。浮生突然停住,向右轉(zhuǎn)過頭,面色不改的看著阿念,阿念只好尷尬地閉嘴,多年相識她知道浮生不喜歡什么。進了食堂,點了早餐,活潑的阿念才又回來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真實的吃都堵不上她那張嘴,
“浮生,學(xué)校早餐……”
“浮生,你不知道,學(xué)姐說……”
“浮生……”
……
當(dāng)她們走出食堂,迎接她們的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嶄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