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nèi)的空間比較封閉,哪怕喬初淺沒有開擴音,和樸燦烈的對話也是一字不漏的傳進邊伯賢的耳朵里,纏綿的話語讓他臉色驀地一沉。
邊伯賢動手排擋踩油門,猛地將車速給提高,突來的速度嚇喬初淺一跳。
她偏頭過去,就見邊伯賢單手點燃一支香煙,臉上的表情明滅不定。
喬初淺燦烈,回家再跟你說。
喬初淺很快便掛了電話,緊拉著把手。
她最怕邊伯賢開車的時候。
車內(nèi)一片死寂,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廂內(nèi)忽然響起了男人岑冷的問聲。
邊伯賢喬初淺,你知道你離開了多久嗎?
喬初淺默然。
良久,她給了回復(fù),
喬初淺七年。
邊伯賢是整整2555天零四個小時!
邊伯賢糾正她的話,薄唇吐出一圈兒的煙霧,煙氣繞著在車內(nèi)蔓延,竄進喬初淺的鼻子里,讓她嗆了一下。
喬初淺咳咳。
邊伯賢睨了她一眼,冷呵,
邊伯賢是不是見樸燦烈在汕北終于穩(wěn)定了,才肯回來?
喬初淺我離開多久,回來又怎樣,好像跟邊總沒關(guān)系。
喬初淺皺起眉頭,不喜歡他這種尖刻涼薄的說辭,說話時,不由帶著點挑釁的成分。
邊伯賢跟我沒,關(guān),系?
邊伯賢重復(fù)的念著。
他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玩的詞,伴隨著冰涼好聽的聲音,他扶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都浮現(xiàn)了出來。
他踩剎車的力道極猛,喬初淺沒來得及防備,整個人慣性的往前撲去。
讓差點飛撲到前玻璃窗上時,可一只大手?jǐn)r腰,又將她給拽了回來。
喬初淺后背重重撞到座椅上,疼得剛叫了一聲,邊伯賢的聲音像是從遙遠(yuǎn)的天際傳來,帶著凌厲又傷人的力度。
邊伯賢喬初淺,你知道我再次看到你這張臉時,多想掐死你嗎!
因為她,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來,他心,疼的發(fā)緊!
喬初淺……是嗎?
喬初淺忽然放棄了掙扎,垂下眼來。
喬初淺可是,離開了你,我很快樂。
聽著這傷人的話,邊伯賢心里挫敗又憤怒,他刻意收斂起來的冷意,瞬間從他周身傾瀉而出。
他伸出手,猛然的拽過喬初淺的身子,低下頭。
喬初淺邊伯賢……你放開……
她兩手推著他,想要阻止他這種報復(fù)性的舉動。
可邊伯賢重重壓著她,不讓她有半分能掙扎的可能。
她莫名就想起七年前的新婚夜,無聲而洶涌的哭著,淚水也染到邊伯賢的臉龐上。
喬初淺邊伯賢,你又想……
他停下動作,臉色陰沉,緊盯著她,一字一句,
邊伯賢我……你?
喬初淺不是么?
她望入他的眼,淚眼婆娑,
喬初淺你什么時候顧及過我的意愿??
包括,她懷上景言的那次。
邊伯賢呵……
邊伯賢聽見了,冷呵出聲。
如若她不說,他還真不知道,原來每一次她都是被迫的?
此時的邊伯賢,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炙熱,甚至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寡淡薄涼。
邊伯賢下車!
他忽然開口,嗓音涼薄得像是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