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氣氛雖然有小家伙緩和,可喬初淺臉色還是有些別扭,勉強鎮(zhèn)定的吃完了飯,喬初淺連忙拉著小家伙出了餐廳。
樸燦烈我送你們回去。
樸燦烈立刻就要去開車門,她卻搖頭制止,
喬初淺不用那么麻煩了,我們打車就好。
樸燦烈淺淺,求婚可以多考慮,但是送你是我的紳士風(fēng)度,請不要拒絕,好么?
樸燦烈說完伸手拉開了車門,今天被拒絕他心里真的不好受,可是他愿意繼續(xù)等下去,只要還有希望。
喬初淺那好吧。
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再拒絕只會顯得矯情,她拉上身邊擠眉弄眼的小家伙上了車子后排。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微微有些沉悶的空氣讓她只能放低了車窗玻璃,好在車子很快就到了別墅,停穩(wěn)之后她便拉著小家伙下了車。
喬初淺那我們先上去了。
樸燦烈淺淺,我能不能再跟你說幾句話。
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的身體被他的輕柔的話給定住了,喬初淺只好轉(zhuǎn)過身來,身邊的小家伙笑瞇瞇的朝著兩人眨眨眼睛。
喬景言我是小孩,你們大人的世界我就不摻和了,你們慢慢聊,聊到多晚都行的。
眨了眨眼一溜煙就跑進了別墅。
喬初淺你……
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該說什么,這種感覺她真不太喜歡。
樸燦烈淺淺,我知道我今天的求婚,你沒有準(zhǔn)備,讓你處在很尷尬的位置,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從小就喜歡你,這輩子我想娶的人只是你,哪怕再等十年八年甚至更長時間我也會一直等下去的。
樸燦烈說的一臉堅定,他嘗試過要放棄喜歡她,可是卻失敗了,不管她是不是嫁過人,和別人生了孩子,不管她去了哪里,他始終心里放不下她。
喬初淺燦烈,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
她把樸燦烈當(dāng)朋友,雖然知道這樣的定位其實很傷人,可是她也想要努力讓自己愛上眼前的人,哪怕一點點都好,可是那種仿佛被定死了的感覺卻根本由不得自己。
樸燦烈淺淺,今天可以不再說傷我的話么?
喬初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樸燦烈給截住了要說的話。
喬初淺……
喬初淺那我先上去了,你回去慢點。
除了傷人的話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只好揮手告別腳步匆匆的進了別墅。
過了片刻聽到車子離去的聲音之后她才松了口氣,在國外的七年,自己身邊唯一的男性朋友就只有樸燦烈,他對自己的好她想忽略裝作看不出來都不行,然而卻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喬景言媽咪,樸蜀黍?qū)δ闶钦舻?,你為什么不答?yīng)嫁給他?
一直都在樓上窗戶旁偷窺的某小家伙立刻跑下樓,臉上帶著明顯的埋怨,他已經(jīng)做了七年沒有爹的孩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自己看著還不錯的后爹,可媽咪竟然殘忍拒絕了。
想想樸蜀黍悲傷離去的背影,他小心肝都一陣陣的心疼。
喬初淺大人的事情你還小不懂。
纖細的手指揉搓著小家伙柔軟的發(fā)絲,樸燦烈對她時真心實意的,可自己卻沒辦法因為這個而答應(yīng)嫁給她。
婚姻中沒有愛情,是可怕的。
喬景言哼,有什么不懂的,還不是你心里裝著另外一個人,八點檔的三角關(guān)系。
小家伙雙手環(huán)胸,兩條肉呼呼的小胳膊白嫩的想讓人捏上一把,尤其是嘟高的小嘴巴,紅潤誘人,喬初淺立刻彎腰親了一口還發(fā)出了吧唧聲。
喬景言你吃我豆腐。
小家伙被突襲了一個吻,腳步立刻向后退了好幾步,說過多少次了,他已經(jīng)是個男人了,不能隨隨便便再親他的嘴。
喬初淺誰叫你裝大人。
喬初淺笑瞇瞇的,強吻了一口小家伙感覺自己心里堵的別扭也都煙消云散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她再找機會和樸燦烈聊聊。
至于小家伙剛剛說的話,她不得不承認,她心里還裝著另一個人,七年的時間她很努力的去清除著有關(guān)他的一切,可是當(dāng)回國之后再遇到那個人,才發(fā)現(xiàn),哪怕她的腦子里只剩下一丁點的殘影,可是一旦再相遇,都會像是迅速復(fù)蘇的野草,瘋狂肆意的重新生長。
明月湖別墅內(nèi),房間內(nèi)持續(xù)放著優(yōu)美的音樂,空氣中有著淡淡的香氣,是那個女人從前喜歡用的味道。
邊伯賢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臉上少了一份平日里的冷漠,可看上去心情還是十分不好。
那個樸燦烈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向他的女人求婚!
將面前的酒杯端起來,他薄唇挑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女人的喜好果然是善變的,香水換了也就算了,就連求婚想要的調(diào)調(diào)也變了!
仰頭將杯子里的烈酒一口喝下,明明自己的威脅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可是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眼前更是不知怎的就浮現(xiàn)出他和喬初淺那女人結(jié)婚前的場景。
沒有什么西餐廳,也沒有什么戒指鮮花,那個時候她大學(xué)都還沒畢業(yè),雙方家長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非要撮合他們結(jié)婚,他就開車去了學(xué)校門口,準(zhǔn)備好好問候一下家人替他選定的妻子,剛好她下課準(zhǔn)備外出。
邊伯賢喬初淺?
看著和照片上一樣的臉龐,他眉頭輕皺的開口,貌似比照片上還水嫩一點,尤其是白嫩的小臉有點肉肉的,讓他忍不住想要掐一下,看看能不能真的出水。
喬初淺我是喬初淺。小喬的喬,初次的初,淺淺一笑的淺。
扎著馬尾的她抬著頭笑顏如花的回答,那笑容在潔白牙齒的襯托下顯得不染纖塵,他見慣了嬌生慣養(yǎng)的豪門千金,見慣了她們迎合討好的笑容,卻從沒見過有誰能笑的這么干凈。
不想讓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連忙收回了眼神,隨后用冰冷的語氣來澆滅她唇角的笑容,
邊伯賢我對你叫什么不感興趣,邊喬兩家要聯(lián)姻,就算我娶你,你敢嫁么?
商業(yè)聯(lián)姻的女人,壓根就不敢奢望自己會好好疼愛她。
說到底不過是一顆商場上的棋子罷了。
喬初淺你又不是狼也不是狗,我為什么不敢嫁,邊伯賢,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向我求婚么,如果是的話,那我答復(fù)你,我愿意。
眼前的畫面在她有些瞇起的眼角處停下,他甚至清楚的看到了她瞳孔里的挑釁和倔強,甩了甩腦袋,邊伯賢從過去的回憶中清醒過來,眼里跟著多了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