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淺傷口不能再裂了。
再裂就算不會發(fā)生傷口感染的危險,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有生命之憂。
邊伯賢可我現(xiàn)在渾身都不舒服。
邊伯賢趴在床上,發(fā)絲因為傷口的裂開出血而多了些汗?jié)?,柔和了輪廓分明的五官?/p>
喬初淺渾身不舒服,是不是覺得頭暈,視線模糊?
喬初淺一聽他說不舒服,人就跟著又緊張了起來,該不會已經(jīng)出現(xiàn)失血過多的反應(yīng)了吧。
某人享受著被緊張的感覺,過了兩三分鐘之后才有些慵懶的說到,
邊伯賢我已經(jīng)一周沒有洗過澡了。
自從受傷開始,他就沒有洗過澡,前兩天又出了不少虛汗,渾身黏的厲害。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哭過的鼻頭有些發(fā)紅,現(xiàn)在更是連旁邊的臉頰都跟著紅了起來。
他是讓自己幫他擦……
邊伯賢幫我擦擦,你也不想聞到我身上的汗臭味對么?
喬初淺我………最近鼻子不通氣什么都聞不見。
慌亂的扯了個理由,她將臉扭向窗外,雖然七年前他們做過一年夫妻,也數(shù)次坦誠相見過,可是一想到要給他擦拭整個身體,就覺得臉跟火燒一樣。
邊伯賢那我只能自己擦了。
邊伯賢也不著急,伸手就準(zhǔn)備去那盆子里的毛巾,喬初淺生怕他才包扎的傷口又給扯開,只能先一步將毛巾拿起來。
喬初淺我給你擦。
床上趴著的男人唇角跟著揚起,
邊伯賢全身都擦一下。
喬初淺……
全身兩個字讓她開始后悔自己剛剛的舉動,可一想到他又鮮血淋漓的樣子,只能咬著唇忍了下來。
擦就擦,該看的不該看的七年前都已經(jīng)看過了用過了,總不可能七年的時間還能變了樣子。
溫?zé)岬拿韽哪_踝一直向上擦拭,邊伯賢后背有些發(fā)僵,可是為了不牽動后背傷口附近的肌肉,只能忍著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異樣,可隨著她越靠近自己的敏感位置,那種忍耐就變成了折磨。
邊伯賢唇角緊抿,他好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喬初淺手里的毛巾移動的越來越慢,再往前就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紅著臉眼睛看向窗外,可臉卻仿佛要滴出血一樣。
邊伯賢可以了。
不停頓還好,一停頓邊伯賢更覺得要命,不得已他只能叫停。
喬初淺好,那我去……去倒水。
像是得到了特赦的犯人一樣,她連忙端起一旁的盆子,腳步慌亂的走了出去。
邊伯賢反復(fù)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將自己快要燃起來的欲望平復(fù)下來,眼里閃過一抹后悔,應(yīng)該晚幾天再讓她擦身的。
院子里,喬初淺紅著臉走來走去,已經(jīng)睡了一覺的大嬸從屋子里走出來上廁所,見她在院子里來回晃蕩嚇了一跳。
萬能龍?zhí)?/a>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覺呀?
喬初淺我……我在看夜色。
抬頭指了指天上黑乎乎一片,瞬間覺得無比尷尬,這么黑乎乎的天她都找不到可看的理由。
第二天兩人都醒來的比較晚,大嬸很照顧的留了飯,讓喬初淺有些尷尬,他們本來就是借人家的地方來養(yǎng)傷,可不是來享受的親戚。
喬初淺大嬸,下次我們會早起吃飯的。
萬能龍?zhí)?/a>沒關(guān)系,大嬸也是從年輕過來的,年輕人有時候第二天就是特別累的。
一邊說著還不忘朝她眨了眨眼,心照不宣,誰還沒年輕過,都懂得。
喬初淺……
被說的臉色發(fā)紅,她趕緊端著飯回了房間,床上趴著的邊伯賢見她面色微紅的從外面走進(jìn)來,加上大嬸的大嗓門,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都難。
邊伯賢以后沒有月亮的晚上就不要撒謊說看夜色。
喬初淺……
喬初淺知道他是在取笑昨晚蹩腳的理由,惡狠狠的瞪了眼床上的男人,還不是因為他!
有她悉心的照料,邊伯賢后背的傷口愈合的速度快了不少,然而愈合傷口的人卻不只是他一個。
夜幕降臨,木板床上兩個人雖然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是狀態(tài)卻明顯放松了下來,他胳膊自然的搭在喬初淺的腰間
邊伯賢我已經(jīng)給張藝興打電話了,明天他就會過來接咱們。
喬初淺明天就來?
能離開這里,能回家看到自己的兒子,她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些不舍,這里雖然什么都沒有,窮山僻嶺,可是卻讓她永遠(yuǎn)也不能忘記。
邊伯賢不舍得離開?那我們可以再多住段日子。
邊伯賢將她臉上細(xì)微的變化都看在眼里,不光是她,他對這里同樣也有不舍。
因為這里會是他們幸福重新開始的地方。
喬初淺不用,再不回去景言和奶奶肯定要著急了。
她連忙搖頭,不知不覺,都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如果再住下去,小家伙可能要和她脫離母子關(guān)系了。
邊伯賢微微收緊胳膊,
邊伯賢以后如果你想念這里了,我們就再過來住一段時間。
耳邊低沉性感的嗓音讓她心里跟著一暖,如果不是被毒販當(dāng)成人質(zhì)劫持,她根本不敢想象她和邊伯賢還能有以后的可能。
第二天天還沒有大亮,外面就想起了嗡嗡嗡的噪音,她本能的想要捂住耳朵繼續(xù)睡,可隨后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喬初淺是不是來接咱們的人已經(jīng)到了?
邊伯賢眉頭也皺在了一起,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外面才剛剛升起的一縷縷亮光,張藝興來的未免也太早了吧。
穿戴整齊喬初淺才出了房間,果然就看見張藝興和顏子夏從直升機上下來,看到自己的好閨蜜也是安然無恙,心里才算徹底的放了心。
顏子夏快跑了幾步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顏子夏謝天謝地謝謝法律,你還好好的。
喬初淺你好好的,我當(dāng)然也得好好的。
再說她還是拉家?guī)Э诘?,就算是絕縫中有一點點的希望,她為了景言也不會放棄的。
張藝興伯賢呢?
張藝興見他們閨蜜抱在一起,也考慮要不要給自己兄弟一個劫后余生的擁抱。
喬初淺他……
喬初淺剛想說邊伯賢為了救她受了槍傷,結(jié)果就被一道冷酷中透著些霸道的聲音給打斷了,
邊伯賢我當(dāng)然在這。
房門推開,邊伯賢高大挺拔的身子走里面走了出來,雖然身上穿的不再是昂貴的手工西裝,而是田間勞作的衣服,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矜貴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