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回來天已經(jīng)黑了,才推門進去,老太太就一臉緊張的問道,
邊老太太子夏生了嗎?
喬初淺生了個大胖兒子。
邊老太太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老太太恨不得拍手叫好,并不是她重男輕女,而是頭一胎是個男孩,后面再生個女孩,妹妹就可以享受哥哥的疼愛了。
喬初淺奶奶,生命出生的那一刻其實真的很震撼。
產(chǎn)房里,她看著子夏疼的死去活來,就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只不過她更加清醒的看到了生命出生瞬間的那種偉大和感動。
邊老太太生生不息,孩子就是生命的延續(xù),等伯賢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了,你們就再生一個。
再次被提醒二胎的事情,喬初淺臉上到?jīng)]有尷尬,只是心里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困惑,尤其是今天白天在公司的事情,讓她越想越亂。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難道邊伯賢出事這段日子,自己壓力太大了,成了性冷淡?
老太太見她不說話,以為是自己催的有些著急了,連忙笑著說道,
邊老太太你們也別著急,先把身體調(diào)理好。
至于她能不能看到已經(jīng)不糾結了,只要他們小兩口能一直恩愛下去就行。
喬初淺奶奶,我一定會讓您親眼看著孩子出生的。
喬初淺回過神,拉住她蒼老褶皺的手篤定的說道,奶奶的這個心愿,無論如何她都要幫她達成。
邊老太太好,奶奶就算是活成老妖精也等著。對了伯賢回來的時候,手是包扎過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笑到一半就收住了笑容,
邊老太太伯賢這次回來,我總覺得他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喬初淺哪里不一樣?
喬初淺一愣,奶奶說的正好也是她心里困惑的一種感覺。
邊老太太說不上來,或許是那段日子太難熬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殘留的影響,你上去看看他吧。
喬初淺那好,奶奶我先上樓了。
看著她上了樓梯,老太太才嘆了口氣,過去伯賢雖然有時候表現(xiàn)的有些冷漠,可是卻不像現(xiàn)在一樣,眼底似乎總是藏著陰冷和恨意。
張媽老太太又在嘆氣?
陳媽走過來,少爺回來了,身體也一天天的好起來,老太太怎么還嘆氣?
邊老太太哎,人老了,有時候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胡思亂想,扶我睡覺去吧。
喬初淺上了樓,房間的燈沒有打開,窗簾也全部拉了起來,整個房間沒有一絲光線,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喬初淺伯賢?你怎么不開燈?
等了好幾秒,依舊得不到回答,她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輕柔
喬初淺我可以打開燈嗎?
依舊沒有回答,伸出手正準備按下吊燈開關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沖到了自己身邊,隨后她就被壓倒了墻邊。
邊伯賢淺淺,你是不是已經(jīng)嫌棄我了?
邊伯賢是不是覺得現(xiàn)在的我讓你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低沉嘶啞的聲音帶著涼颼颼的冷寒灌入耳朵里,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自責害怕。
邊伯賢經(jīng)歷了那么多,他也是個正常人,也需要心理上的恢復。
是她做的不夠好,可是她卻控制不住那種害怕,不知道為什么。
邊伯賢告訴我你愛我。
死死相逼的語氣再次響起,她吞了口唾沫,
喬初淺伯賢,我愛你,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都愛你。
邊伯賢可是你的身體卻在誠實的拒絕我。
突然靠近的呼吸,和壓的心跳都變沉重的呼吸讓喬初淺心慌亂的跳了起來,她今天的表現(xiàn)傷到他了。
喬初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邊伯賢是么,那你不需要擔心我的身體,現(xiàn)在就證明給我看。
近在咫尺的氣息卷動周圍的空氣,她甚至敏銳的感覺到了貼近她的身體在不斷的變化,全身的血流唰的一下沖向混亂的腦子,驚恐的發(fā)現(xiàn),她竟然想要逃離。
可是她不能,一旦她推開伯賢,只會加重他心理的創(chuàng)傷。
邊伯賢淺淺,如果你愛我就證明給我看,好嗎?
耳邊再次響起他低沉透著祈求的聲音,喬初淺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縮在一起疼著,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在床上每次都要將對方徹底征服的一個人,居然這樣低聲下氣的祈求。
喬初淺好,如果能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深吸了口氣,她伸手在黑暗中摟住了他的肩膀,卻沒看見他揚起的唇角,笑的一臉得逞。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垂直跌落在地上,喬初淺心跳加速,感受著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減少,漸漸的有了冷的感覺。
現(xiàn)在都入夏了,怎么還這么冷。
邊伯賢淺淺,你真美。
屋子里的燈依舊沒有打開,黑暗中那雙亮的攝人的眸子盯著眼前的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獵物。
等著接下來豐盛的大餐。
喬初淺我們可不可以把燈打開?
喬初淺越來越心慌,渾身的緊張讓她找不到任何該有的精神愉悅,尤其是周圍的黑暗,好像隨時會伸出一只可怕的手將自己抓住一樣,讓她莫名的害怕。
邊伯賢你就是我黑暗里的燈光。
變得溫柔的聲音響起,她心里的柔軟再次被碰觸,邊伯賢剛剛經(jīng)歷過的那段時光自己只是想想都覺得黑暗極了。
喬初淺伯賢,不管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不知道是再給他打氣,還是再給自己心里的慌亂鼓勁,喬初淺主動伸手去脫掉他身上的襯衫。
觸手的肌膚讓她抿起唇角,從前平滑有彈性的肌膚變成了一處處傷口,在黑暗里摸著都覺得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這些傷痕帶給他多少疼痛,又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才能夠重新回到他們身邊。
纖細的手指心疼的撫摸上每一道疤痕,眸光在黑暗中泛著點點水樣的光芒,當摸到某一處的時候,她手指微微一僵。
邊伯賢害怕了?
高瘦的身體已經(jīng)將她壓到了床上,近在咫尺的呼吸也已經(jīng)變得滾燙,喬初淺手指再次落下,
喬初淺沒有。
怎么會這樣?
邊伯賢那我們就繼續(xù)。
含笑的聲音過后,兩片薄唇就吻上了她暴露在黑暗和空氣中的鎖骨。
喬初淺渾身忍不住一顫,那種感覺不是酥酥麻麻不是電流襲身,而是說不出來的害怕。
喬初淺伯賢!
她的驚叫并沒有影響他的親吻,明顯的吮吸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更加清晰。
喬初淺等一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打個電話。
喬初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沖動,再一次推開他,扯了扯自己身上散開的衣服就開門跑了出去。
撲了空的男人手指握成拳頭,雙眸在黑暗中散發(fā)著濃濃的恨意!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