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初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腦袋,她怎么睡了這么久?
挪動雙腳,想下床去醫(yī)院看看奶奶,可人卻像是沒了支撐一樣,險些從床上掉下去。
她明明是想著睡一會兒,為什么身體會這么無力?
張媽少奶奶,您醒了是嗎?
門外響起張媽的聲音,她嗯了一聲,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陳媽少奶奶,我看您睡了好久了,想過來看看。
陳媽說完往房間里看了一眼,確認除了每天打掃的家具之外并沒有什么不同,心里才松了口氣,一個小時前,她好像聽到樓上有什么動靜,看來是聽錯了。
喬初淺昨晚在醫(yī)院沒睡好。
喬初淺揉了揉太陽穴,睡了這么久,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張媽少奶奶,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喬初淺可能就是最近有些累了,樓下有飯菜嗎,我有些餓了。
張媽有,一直給您備著呢。
喬初淺那我沖個澡就下去吃。
拖著身體去了浴室,溫熱的水流沖過身體。
低下頭,喬初淺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老天!她身上全是紅痕。
水流沿著臉頰流下,她有些煩躁的搓了搓腦袋,剛剛睡著后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該死的都不記得了。
洗了澡,喬初淺下樓吃了點東西,張媽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也忍不住問道,
張媽少奶奶,你是不是感冒了?
喬初淺阿嚏!
”身體比嘴巴更早做出了回答,縮了縮脖子,房間里確實有些冷。
張媽健壯連忙伸手搭上她的額頭,眼神跟著一驚,
張媽少奶奶,你在發(fā)燒呢。
她發(fā)燒了?
難怪渾身這么別扭,一點力氣都沒有,還酸軟的要命。
張媽少爺還沒回來,先讓小李送你去醫(yī)院吧。
喬初淺不用,我上樓睡會覺就好了。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她越來越受不了。
回了臥室,喬初淺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滾落在地上的小鬧鐘,腦子里好像有片狀的記憶閃動,手指忍不住摸了摸胸口處的紅痕,難道是睡著的時候從床上摔下來了?
她拉開抽屜翻找退燒藥,可找了好一會兒只找到了空盒子。
喬初淺就知道好運不會一直在。
有些泄氣的將抽屜推回去,四腳朝天的躺在床上,外面夜色越來越黑,她不想出去買藥。
扯開毯子蒙上頭,喬初淺閉上發(fā)沉眼睛,老天爺,保佑我睡一覺明天燒就能退下去。
后排的別墅內(nèi),林平眉頭緊皺,小心謹慎的處理著邊伯賢身上的傷口。
林平老板,縫合的時候會疼,您忍著點。
邊伯賢嗯。
側坐在沙發(fā)一角上的邊伯賢只是隨意嗯了一聲,經(jīng)歷了煉獄一樣的痛苦之后,傷口縫合的那點痛對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林平傷口很深,好在沒有什么碎片在里面。
林平說著埋怨的看了某人一樣,老板又控制不住那顆狂躁的心偷偷的跑到老宅子,費力處理監(jiān)控不說,還讓自己受了傷,話說是發(fā)生了什么,腎被掏空他能理解,后背受傷怎么解釋?
邊伯賢卻好像沒聽見一樣,唇角微微揚起,今天去邊家只是想要看她幾眼,結果去控制不住的來了一場歡愛。
那只磨人的小妖精。
想到她怕癢翻身從床上摔下去的一幕,心忍不住提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反應快做了墊背,現(xiàn)在受傷的就是她。
不過他已經(jīng)讓她做出了彌補,喉結不自覺的滾動,連帶著呼吸都有些發(fā)沉。
林平是不是疼了?
林平嚇了一跳,原本手就放到了最輕,現(xiàn)在根本不敢下手了。
邊伯賢沒事。
邊伯賢唇角揚起自嘲的笑容,他的欲望好像越來越多了。
邊伯賢魔風那邊太閑了,給他們點事情做做,別讓我看到某個討人厭的家伙。
林平好的。
林平眼皮微垂,誰說男人不喜歡吃醋,男人吃醋起來更要命。
最近蘊希集團沒少給魔風找麻煩,顯然老板還是不太滿意。
林平老板,邊晉同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該考慮收網(wǎng)了?
這樣老板就不用每天偷偷摸摸的去老宅,他也不用費心的去處理那些監(jiān)控錄像。
邊伯賢再等等。
邊伯賢唇角的笑容收斂,不是要放過邊晉同,而是他想讓那個女人先發(fā)現(xiàn)點什么……
睡了一整夜,喬初淺醒來的時候渾身還是沒有力氣,可是值得高興的是燒終于退了。
陳媽少奶奶,今天我去醫(yī)院照顧老太太吧。
陳媽見她臉色還是不太好,好心的說道。
喬初淺沒事,我去吧,只是去陪陪。
她寧愿奶奶能做起來,寧愿她需要人費力扶著才能行走,可奶奶什么都不需要,只能躺在那里聽著機器的聲音,靜靜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