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它要這么護著一只泰迪熊?夏油杰疑惑的眼神移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用一跟棍子抵住咒靈的伏黑甚爾的身上。
“小子,咒術(shù)界可不像你現(xiàn)在生活的社會一樣和平?!狈谏鯛柨匆娤挠徒苌盗税蛇蟮难凵裼鋹偟男α诵Γ缓蠛翢o人性的將咒靈推到了受傷的夏油杰身邊。
“還能表達情緒說明還可以繼續(xù)呢,加油?!狈谏鯛柊c在沙發(fā)上拿出了一副看戲的表情。
“嘖?!笨匆娤蜃约阂u來的咒靈,夏油杰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應(yīng)付起了面相自己的攻擊。
“撲哧——”腐蝕的聲音不斷從夏油杰四周響起,一只只由夏油杰釋放出來的咒靈殘缺的死在了夏油杰的身邊,原本來時還完整的衣服也變成了潮流的乞丐裝。
真是狼狽啊,夏油。
單膝跪在地上喘著氣的夏油杰不甘心的握緊雙拳。
“壞......壞孩子......罰......罰......”但咒靈是不會在意對手的心理的,它只會遵守將面前活物殺滅的本性。
“咳咳......”一時不注意的夏油杰被咒靈拍過來的大手死死地撰在了手里,無論怎么掙扎,虛弱的攻擊對咒靈來說都不痛不癢。
要死了嗎?
夏油杰只感到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黑,整個大腦越來越沉重。
“踹它一只眼睛。”一個聲音將快陷入黑暗的夏油杰拉了出來。
“嗷?。。 卑挠徒芪宄啥嘀淞Φ奶邠裘辛酥潇`腹部的一只眼睛,夏油杰也趁機掙脫出了咒靈的手,跌倒在地上喘氣。
“趁他病,要他命。這可是戰(zhàn)場,活下去是你唯一的目標?!狈谏鯛枎в心行憎攘Φ穆曇粼俅雾懫?。
夏油杰深呼一口氣,召喚出一堆咒靈向著咒靈眼睛襲去,自己則拿著地上一塊鋒利的瓦塊向著咒靈腦袋上的溶液囊刺去。
“身體壓低,‘刀’峰斜向上劃,對準邊緣直接刺?!毕挠徒茉谧约褐潇`的掩護下通過伏黑甚爾的指導成功將咒靈的溶液囊刺了一個口子,大片大片的溶液從傷口流到咒靈的皮膚和眼睛上,腐蝕著它自己。
好機會。
夏油杰掛在咒靈身上感受著咒靈的哀嚎,準備一鼓作氣將‘刀’直接刺進咒靈的腦袋里給它最后一擊。
手握著‘刀’用力向前一推......推?嗯?
夏油杰疑惑的看向自己手下的‘刀’,好家伙,被溶液腐蝕得只剩一個把了。
“疼!寶寶疼!啊——”被惹怒的咒靈將身上愣神的夏油杰甩了下來一腳踩了過去。
完了,躲不開了!
夏油杰死死地盯著向他踩來的大腳,大腦神經(jīng)尖叫著叫他躲開,肌肉細胞卻像死機了一樣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
“頭腦還可以,體術(shù)啥也不是。”一根眼熟的棍子架在了咒靈和夏油杰中間。
呵呵,您老還記得我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嗎?
看見伏黑甚爾動手的夏油杰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躺在原地就這樣看著天上打起來的一人一咒靈。
那咒靈被壓著打了啊。
原來那是三節(jié)棍啊。
我果然還是太弱了吧。
夏油杰看著被伏黑甚爾單方面虐打的咒靈開始了想東想西。
如果是貓貓來應(yīng)該很快就解決了吧。
話說為什么那個咒靈會護著一個玩具熊啊,破破爛爛的,這里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
......喂,不會吧,那家伙不會是從被虐待的孩子們身上誕生出來的咒靈吧!
“伏黑先生!手下留咒靈!”夏油杰不知道從哪來了一股勁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向了準備給咒靈最后一擊的伏黑甚爾。
“嗯?小鬼,想自己報仇?”伏黑甚爾挑著眉收了手,回到之前的沙發(fā)上坐著。
夏油杰俯視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咒靈將手放在了它的身上釋放了自己的咒術(shù),不到片刻咒靈消失不見,一顆拳頭大的黑色球出現(xiàn)在了夏油杰的手中。
為什么它非要跟我的拳頭大小保持一致啊,而且——
夏油杰張大嘴巴將咒靈球放在最里艱難的吞咽,整個額頭都青筋暴起,面色扭曲。擦過嘔吐物的抹布味,嘔——
吞完咒靈球的夏油杰低著頭不停地用手順著自己的喉嚨,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嘔吐欲和惡心感。
“小鬼接著?!币恢黄破茽€爛的玩具熊被伏黑甚爾扔進了夏油杰懷里,“走吧,處理完就該回去了,現(xiàn)在賭馬那邊還沒有關(guān)門。”
不管夏油杰的想法,伏黑甚爾自顧自的走出了被摧殘得差不多的孤兒院,走向了在外面安全地方待著的孔時雨。
“看來他人也挺好的?!毕挠徒苄χЬo了懷里的玩具熊跟上了伏黑甚爾的腳步。
這男人就是個渣?。。?/p>
夏油杰穿著一件商店最便宜的T恤好短褲,手里握著500日元的硬幣站在隔家一條街的車站下沉默。
就在剛才,原本在夏油杰心中的感官有所改變的伏黑甚爾赫然有理的將這次任務(wù)的所有錢都拿走去賭馬,就分給他500日元和一套衣服,500日元,連坐車都不夠,最后還是靠譜的中介孔時雨將夏油杰送的回來。
“爸媽,我回來了!”夏油杰回到家跟父母打了個招呼就往樓上的浴室走去,今天真的是太累了。將玩具熊放在洗手臺,泡完澡的夏油杰瞇著上下打架的眼皮窩到了溫暖的小被窩里。
第二天——
“媽媽!這是怎么回事?”自律的夏油杰一覺醒來就見到了自己床頭擺放著的身著補丁卻完好無損的玩具熊。
夏油夫人被自己兒子著一叫喚嚇得不安地放下了手中的平底鍋,“媽媽看到你將它放在洗手臺上,又看到它有點破舊就自作主張將它修補了一下,但找不到合適的材料了修的有點丑,小杰你要是不喜歡媽媽給你拆掉?!?/p>
夏油杰看著在他面前有點不安的母親一時間有點震驚,在自己心中理智冷靜的母親竟然會因為自己情緒波動有點大就如此不安。
“沒有,我很喜歡,謝謝媽媽?!毕挠徒芡蝗幌肫饋碜运辛丝梢宰晕倚袆拥哪芰χ缶鸵恢痹贋榱俗儚姳疾?,從來沒有和父母好好待在一起過,‘稚’(昨天收的咒靈)所渴望的感情我卻一直忽視著嗎。
夏油杰看著偷偷送了一口氣的夏油夫人勾起嘴角笑了笑撲到夏油夫人身上給了她一個熊抱。
“謝謝媽媽,最喜歡媽媽了!”
被夏油杰嚇了一跳的夏油夫人也笑著給了夏油杰一個回抱,“我也最喜歡我的小杰了哦,比喜歡爸爸還喜歡?!?/p>
“夫人!”一旁溫柔看著母子倆互動的夏油先生聽此委屈巴巴的看向了夏油夫人。
“這么大的人了還吃孩子的飛醋?!?/p>
“爸爸羞羞!”
夏油母子看著委屈巴巴的夏油先生相視一笑。
“好了不鬧了,杰快點吃,要遲到了哦?!笨匆娮约覂蓚€寶貝開懷大笑的夏油先生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家人其樂融融。
“好,那我出門了,爸爸媽媽再見!”夏油杰看了一眼時間,抓起一塊吐司面包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杰!這邊?!贝┲簧聿厮{色西裝的孔時雨從路邊停著的一輛車上走下來喊住了經(jīng)過的夏油杰,夏油杰看見孔時雨拉開車門就走了上去。
“請什么理由?”夏油杰看向回到駕駛座的孔時雨準備對對口供。
孔時雨也不含糊,直接扔給他一個文件袋。
“這是?”夏油杰打開文件袋,從里面取出一沓病例和證明。
“我準備給你請病假,這樣學校應(yīng)該會容易放一些?!笨讜r雨從懷里取出一張像皮膚一樣的東西貼在直接的臉上,再取出一只刷子在臉上涂涂畫畫,很快,孔時雨變成了夏油先生的樣子。
“有點假。”夏油杰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滿是違和感的‘父親’。
“沒辦法,我又不是專業(yè)的,而且也就你們咒術(shù)師眼睛尖?!笨讜r雨聳了聳肩頂著夏油先生的臉啟動了車子向夏油杰的學校駛?cè)ァ?/p>
咚咚咚——
“請進?!笨讜r雨帶著臉色蒼白的夏油杰走進了班主任辦公室,“夏油同學這是怎么了!”
班主任一面慌亂的看著面色蒼白的夏油杰和夏油先生。
“杰前兩天被查出了病,需要治療很長一段時間,這兩天因為化療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孩子還有救,醫(yī)生說治療期很長,為了孩子好,最好退學,但孩子一直堅持不想退,所以我想給杰請一個長假。老師,如果期末考試正常進行的話,孩子可以正常升學嗎?”孔時雨扮演的夏油先生一臉憂愁的和班主任溝通著。
班主任憐憫的看著臉色蒼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的夏油杰,抬頭對著孔時雨說:“假是可以請,但是想正常升學的話光參加期末考試是不行的,成績還必須達到,這是教委那邊規(guī)定的,我也無法左右?!?/p>
“沒事,學習方面我可以抽時間教孩子的,請假的時還真是麻煩老師了?!?/p>
“沒什么麻不麻煩的,可要抓緊給孩子治療??!”
“好,肯定會的,那我和杰就先回去了,下午他還要做化療?!?/p>
孔時雨拿著一張假條牽著夏油杰出了校門。
“沒想到你說謊還挺像那回事的?!币恢倍际枪院⒆硬辉趺磿_人的夏油杰一臉復雜的看向孔時雨,當然背著家長逃學之類的不算。
“沒辦法,生活所迫啊,現(xiàn)在我們?nèi)フ疑鯛栆黄鹑ソo你挑選幾把合適的武器吧?!?/p>
“好,去哪?”
“賭馬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