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衍是從醫(yī)院的專屬電梯上來的,途中剛好遇見了抱著文件的顧尋。
兩人多聊了一會兒,陸辭衍打趣了幾句,“這什么文件啊居然勞煩顧教授親自抱著?!?/p>
“你小子還是這么沒大沒小?!鳖檶ばχ隽朔鲅劬σ贿呑咧?。
“為了那小子?”
“什么?”眼神茫然了一瞬很快他就明白了他表達(dá)的意思。
“我老頭子還能不懂你的心思?”顧尋倪他一眼看他神色變換笑意加重。
陸辭衍沒再反駁勾了唇角,紅衣管家見狀利落的遞出一個紅色錦盒。
“放心?!?/p>
顧尋沒好氣的瞪他,“你這里就算不送我也搞不死他?!?/p>
“齋戒的禮物?!?/p>
“就當(dāng)是我孝敬您的?!?/p>
顧尋神色一凜,打量著實在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受傷的地方才淡淡的開口。
“去過那地方了?”
陸辭衍慢慢的開口,右手上粽褐色的串珠不知什么時候換了,成了珠白色。
瑩瑩的圓潤,哪怕在暗處還泛著光亮。
“見個他罷了,至于做這么大禮?”
“匆匆忙忙的還沐浴齋戒?”
“在外出沾染了些血腥,味道不佳,無需惹他煩憂。”
顧尋突然想到了一床的臉,不自覺的盯著一處草木發(fā)呆又率先收回了視線。
其他的他倒也沒再說什么,只記得那個男孩手上仿佛也有那么一串珠串。
開了光的,也是他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只匆匆看過一眼,也不知真假。
手術(shù)室的燈光亮起
里面有條不紊的打著麻醉,奶白色的液體慢慢淌進姜凌越的身體。
瞳孔散大他慢慢閉上了眼睛,看著安詳一旁無菌布下的手片刻也不曾停止緊握。
手術(shù)剛進行到一半,麻醉師一抬頭就看見他睜開了眼睛,眼球翻轉(zhuǎn)看著天花板。
眾人驚的加重的麻藥,蹙著眉念念叨叨的,“不應(yīng)該啊。”
手術(shù)進行的很順利,室外的紅燈也變成了綠燈。
陸辭衍站得迅速,腿上的毛毯掉落在地上他踩著跨了過來。
毛絨的上面多了塊腳印。
手術(shù)室門被推開人并沒有立刻送出來,顧尋解開了口罩擁抱他。
“手術(shù)很成功,恭喜?!?/p>
陸辭衍往后略退了一步,雙手合十腰微彎笑了笑。
沒再多做寒暄,過了半小時姜凌越被推了出來,他雖是睜著眼睛但意識還是很模糊。
陸辭衍碰了碰他的手背,肢體動作安撫了會兒才離去。
這兩周姜凌越都是在醫(yī)院度過的,太過悠閑他感覺自己還胖了兩斤。
夏日的白天總是漫長,他很少跨出房門,落地窗前的晚霞吸引了姜凌越的注意。
許是無聊,也許是他沒有意境看了會兒便乏了,聲帶恢復(fù)的很好沒有感染的跡象就是比平日多困了些。
陸辭衍再也沒有來過。
在他轉(zhuǎn)身上床的一剎那,玻璃窗碎裂,一道黑色的身影砸了進來。
姜凌越繃直了身子握緊了枕頭下面的匕首,兩人僵持著。
姜凌越?jīng)]看穿他眼里的艷羨,神色陰冷的望著他。
陸守城露出一個優(yōu)雅的笑容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