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過后屋子里的東西總莫名其妙丟失,起先丟的是些小物件。
后來連帶著葉落霜的首飾也逐漸減少,適才引起注意。
管家慌張報了案,家里早打點好了警局那邊電話打了片刻就過來了人。
“叩叩叩!”
手指扣押門板的聲音傳來,門外警員恭恭敬敬的詢問著,“可以進(jìn)來嗎葉小姐?”
“進(jìn)?!比~落霜合上報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抬眼撞進(jìn)一雙溫潤的眼眸。
壓著報紙的硬紙板狠狠的砸到地板上。
自覺失禮葉落霜收回思緒微微頷首道:“看茶。”
許是葉落霜疑惑的目光太過明顯,邊上那個老警員稍微解釋了一番。
適才聊起了失竊一事,全程那位年輕警員都不曾開過口只專心記錄關(guān)鍵點。
此后直至結(jié)束,兩人的目光再也沒有交匯過。
事情解決的很快,也不知道是給了錢的辦事效率高還是怎么。
這事過后東西好像沒有再丟過,她也沒有再見過那個年輕警員。
那扇門始終關(guān)閉著,與世隔絕。
倒是這天天色漸晚,巷口傳來了慘叫聲夾雜著玻璃茶盞碎裂的聲音,吵雜不堪。
葉落霜找了個由頭才避開了管家老伯的盤問。
純白的皮鞋和臟亂的街道格格不入。
七繞八繞她才靠近了那家老宅,以前她遠(yuǎn)遠(yuǎn)看著都覺著破舊,如今如此靠近越發(fā)覺得不是人住的地方。
那門岌岌可危,隨風(fēng)發(fā)出吱呀的晃動聲,墻皮已經(jīng)掉落一大塊……
里面罵罵咧咧聲不絕于耳……
“怎么會有你這么晦氣個人?”
“克死了你父母還不算,現(xiàn)在還要霉死你叔父?”
女人尖銳的聲音刺破空曠的街道,聲線起的太高還破了音變得尖銳不堪。
“你今天這又是想干嘛?你想對你弟弟干什么?”
女人哭泣又尖叫著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長到如此大葉落霜從未聽過別人家墻角,這是第一次。
光是聽著前面說的那些謾罵,她就已經(jīng)很難接受了可后面咒罵的更加不堪入耳。
“你全家都被你霉死了,陸辭衍,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還不死?”
“你活的這么心安理得嗎?”
光是一個人咒罵著,里面沒傳來反駁抵抗聲,破舊木門吱呀一聲似乎要從里面打開。
葉落霜躲閃不及只能背過身假裝看別處,好在那人在氣頭上并未注意。
氣沖沖的走了,走前還狠狠踹了一腳那門,那門似乎也終于挺不住了在倒地的剎那四分五裂。
這是葉落霜第一次見那扇門打開,也第一次直截了當(dāng)聽了人家墻角。
她有些臊的慌,耳垂微微泛紅有點發(fā)燙。
恍惚間她聽見了嗤笑聲,自嘲的目光停留了幾秒又移開了。
可就是這一眼,葉落霜好像魔怔了,她感覺自己有點變了。
可似乎從一開始,就有些東西在細(xì)微的改變。
旁邊的屋子開了,出來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手里拎著黑色包裝袋子。
雙層的,路過葉落霜又停了下來,猶豫著打量著,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白色的饅頭。
老人和善的目光使得葉落霜張開了手,饅頭還是溫?zé)岬模牡子袎K地方好像也溫?zé)崃它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