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過后的第二天,各大世家陸續(xù)都回去了,岐山腳下,溫氏管家陸陸續(xù)續(xù)送走客人,魏無羨在跟聶懷桑相互寒暄著。
“魏兄魏兄,有機會一定要來嘗嘗我們清河的烈酒,那叫一個甘冽。”聶壞桑邊用扇子拍魏無羨的肩膀邊說道, “那再好不過了,有機會你來嘗嘗我們云夢的蓮蓬,那才清甜,” “甚好甚好,我...”只見聶懷??拷簾o羨輕語。
“二公子二公子,咱們的馬車要走了,車夫催咱們上車呢”一旁的小廝說道, “啊,魏兄,我就先走了,后會有期啊。”聶懷桑邊向馬車跑去邊回頭對魏無羨說道。
魏無羨送別完聶懷桑轉(zhuǎn)身向百米之外獨自佇立許久的江澄走去,“師妹,你今日怎了,為何如此魂不守舍,難不成你被什么妖邪奪舍了,快讓師哥看看。”
魏無羨說著就伸出手向著江澄的額頭摸去, “滾啊,我只是水土不服,你才被奪舍了?!?說罷抬手將魏無羨的手打掉。
“切,你那身體還能水土不服,方才我看你一直看向溫氏居所,莫不是有什么牽掛在那?”魏無羨一臉調(diào)侃的說道,只見江澄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張口反駁道:“你滾開,在溫氏的地盤,你胡咧咧什么?!?/p>
魏無羨立馬竄到江澄旁邊:“哎呀好師妹,不就調(diào)侃調(diào)侃你嗎,臉紅什么。” “誰臉紅了,誰臉紅了,我這是身體不太舒服?!苯瘟ⅠR反駁道。
“好了師妹,咱們該走了,過一會晚了就不好趕路了。” 魏無羨拽著江澄就向門外走去,江澄向著溫氏大門深深的望了一眼想道:我究竟在期待什么,我與她只不過幾面之緣,攀談過幾句而已。江澄自嘲的笑了笑,一雙杏眼美目中劃過些許失落,轉(zhuǎn)身跟著魏無羨離去。
“江公子魏公子留步”, 只見背后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江澄迅速轉(zhuǎn)過身去,心里瞬間翻起波濤洶涌:是她是她,我真的又見到她了。江澄正沉溺于驚喜和喜悅中,魏無羨走到溫魘面前拱手行禮道:“溫姑娘還有什么事嗎?”
溫魘笑道:“魏公子不必多禮,私下里叫我永寂就好,大家年歲相當,且當朋友就好了。” 魏無羨何許人也,平日里就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不拘禮數(shù),聽完溫魘一席話,直接就放開了: “怎么了永寂妹妹,是特意來送我們的嗎。”
溫魘聽后掩唇一笑:“我是來謝謝你們的?!?“哦?謝我們干嘛。”魏無羨一臉不解道, “是這樣的,我生于寒冬臘月自小體寒,極其懼冷,這些年里父親也用了不少方子,效果都不盡人意, 誰料世事難料,世人皆以為克制極寒需用炙熱,殊不知極寒的根除方法就是用另一極寒之物將寒氣引渡出來,而你們的及笄禮那副耳環(huán),便是用極寒明珠打造,正對我的體寒?!?
魏無羨正一臉費解的不知想著什么,江澄走上前拱手行禮道:“溫魘姑娘不必客氣,這明珠本就是至潔之物,當然配得上姑娘這般謫仙般的人物?!?溫魘明媚一笑,:“怎的晚吟哥哥還如此生疏,叫我永寂就好了。” 聽完這句晚吟哥哥,江澄俊臉上升起紅暈,心里跳個不停。
“晚吟哥哥,我看你最近狀態(tài)欠佳,永寂猜測應是水土不服,這個香囊里是我親手制作的鳳凰花香,你回去摻上荷花花瓣,鳳凰花可保荷花花瓣永遠新鮮,這樣無論你去哪身邊都是蓮花塢的味道了?!睖佤|說罷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繡著鳳凰花圖案的香囊遞給江澄。
“永寂妹妹這香囊可真精美啊,是你做的嗎?”魏無羨一臉趣味的問道, “是我自己繡的,這香囊平日里是戴在我身上的,還希望晚吟哥哥不要嫌棄,屆時妹妹再重給你繡一個?!?/p>
魏無羨聽罷一把將香囊拿在手里道:“江澄他才不會嫌棄呢,你送的他說不定有多歡喜呢?!?話落只見溫魘和江澄對視一眼,雙方都羞紅了臉頰。
“好了永寂妹妹,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我們的馬車到?jīng)]到,有機會來云夢玩啊,我讓江澄帶你好好轉(zhuǎn)轉(zhuǎn)。” 魏無羨收起打量在他倆之間的眼神,“走了江澄”魏無羨將香囊外江澄懷里一丟轉(zhuǎn)身向前走了。
“那晚吟哥哥,咱們后會有期,一路注意安全?!?溫魘莞爾一笑對江澄說道, “永寂,剛才魏無羨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他就那樣愛瞎說,有機會來云夢玩。”江澄支支吾吾的說出這一句話,說罷逃也似的向魏無羨方向跑去。
溫魘在背后掩面一笑愈發(fā)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十分可愛,待看見江澄魏無羨離開,溫晁從一棵大樹后走出來,不解的問道:“妹妹為何要與云夢這二人交好?”
溫魘收起臉上的笑意說道:“這些年眾多世家對父親的仙督之位愈發(fā)不滿,眾多世家忌憚溫家的實力有所收斂,而云夢江氏是距離咱們最遠的,也是最不好控的,我若不與其交好,雖說江宗主是個儒雅隨和之人,但是咱們也要防患于未然。”
溫晁聽罷皺起眉頭摸了摸溫魘的頭發(fā)說道:“魘二妹妹何需顧慮于此,你只要開開心心就好,剩下的有父親大哥還有我呢?!?
溫魘搖了搖頭道:“身為溫家人,我自然要顧慮,不過我會有分寸的,絕對不讓父親和哥哥們?yōu)槲覔?。?溫魘說罷對著溫晁甜甜一笑,溫晁心底泛出些許酸澀:“哎,魘兒長大了,二哥希望你永遠做個小女孩,一世平安就好?!?
溫魘聽罷樓起溫晁的胳膊說:“走吧晁哥哥,我們回家?!?兩人并肩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的溫魘絕對料不到,她與溫晁下一次有關(guān)一世長安和回家的話,便是死別,所謂一世長安,是愛的人在,才能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