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寢前。
若曦擁著被子坐起身子,“我聽承歡說今年京城要舉辦一場盛大的燈會,初三到初五持續(xù)整整三天?!?/p>
“想出宮玩?”坐在床邊脫靴的胤禛輕笑道。
若曦頓覺有戲,換成跪坐的姿勢瞅著胤禛,打算好好與他商談一番:“嗯,你也就當為自己放天假好不好?”
明明她未施粉黛,肌膚也白若霜雪,透著點點粉紅,琥珀色的眼眸映著清明天光,璀璨而純凈。有幾縷烏發(fā)調皮地滑過肩頭散在前面,發(fā)頂毛茸茸的為她增添幾分柔和嬌俏的味道。
胤禛喜之不甚,想了想?yún)s還是道:“這三天正趕上外藩使臣來朝,我都抽不出來空?!?/p>
眼看若曦臉上全是無法掩飾的失落,胤禛卻盈滿笑意,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足以震驚她好半天的話:“只能你一個人出宮去玩了?!?/p>
“?。?!”若曦訝然,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何反應才是正常反應。
胤禛薄唇輕抿微微而笑,旋即起身離開。
若曦呆呆地看著胤禛離開,很快又拐回來執(zhí)起自己的手,于是自己掌心多了塊通體鎏金的令牌,份量很足拿著沉甸甸的,一面雕刻雙龍騰于云間,一面銘刻有‘圣旨’二字。
若曦兩輩子加起來在宮里生活足足有二三十年了,也沒見過這樣子的令牌,于是問道:“這個是做什么的?”
“有了這個令牌,你就可以無視宮禁,自由出入大內?!必范G揉了揉若曦的腦袋,蓬茸細軟的碎發(fā)一直翹著,方才凈勾得他心癢難耐。
“真的給我?”此刻若曦頭腦一陣暈暈乎乎,幸福的不知所以,簡直都要懷疑今天胤禛是不是吃錯藥了。
胤禛輕嘆:“從園子搬回宮里后你就渾身不自在,若曦,我不想讓你感覺是被束縛在我的身邊?!?/p>
自己單純不喜歡紫禁城,并非覺得待在他身邊是一種束縛。“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若曦頗難為情,慚愧難言,心中泛著一種酸。
“是嗎?既然不需要,那把令牌還給我吧。”胤禛忍不住戲謔,語氣半真半假。
若曦立馬不依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背過手去,將令牌藏到被子下,盯著他,嬌嬌地笑道:“那可不行,金口玉言,你想反悔也晚了。”
“好,不反悔?!必范G拉開被子蓋在身上,后背倚著床頭,姿態(tài)松弛,眉舒目展凝注著若曦,目光是傾倒萬物的溫柔。
他政務繁忙,一年到頭都沒有幾天假期,自己一個人出去玩還挺不是滋味,若曦猶豫道:“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看燈會嗎?”
“時間太不湊巧了,要不然我下旨讓燈會推延幾天?”胤禛收攏手臂環(huán)住她纖柔的腰,開玩笑地說道。
若曦忙讓他打消這個念頭:“萬歲爺可別折騰老百姓了?!?/p>
“你可以把弘晠弘煦帶上?!?/p>
“這提議甚好!”若曦高興地撲到胤禛懷里,摟著他的脖頸蹭了蹭。
那兩團細膩軟綿隔著單薄的寢衣緊緊貼著他,更令他按捺不下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底瞬刻漆黑一片:“今天這么大膽?”
若曦:?
就寢前只想怎么舒服怎么來,在他眼里怎么就變成了放肆撩撥?
這一蹭,就蹭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