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周亦槐和楚玲回了教室,上節(jié)課發(fā)生的事,大家都絕口不提。
“槐哥,楚玲,班主任說你倆曠了一節(jié)課,罰掃一周的操場。”楚力似乎很興奮?
“……”
“……”
“沒事吧?”陳雯轉過來問。
“沒事?!背嵝α诵Γ熬褪巧瞎?jié)課的筆記得跟你借借了?!?/p>
陳雯馬上轉過去又轉回來,大大方方地說:“給你了,下次數(shù)學課前還我就行?!?/p>
“謝謝!”
周亦槐一回座位,腦袋就跟被桌子吸住一樣,又睡了……
楚玲從包里摸索出一瓶風油精,奶奶每次頭疼時都會抹一下,她戳了戳周亦槐,周亦槐皺著眉頭問:“怎么了?”
“要不要試試風油精?”
周亦槐看著那瓶綠油油的東西,問:“怎么搞?”
“就太陽穴抹一點,就一點,別太多?!?/p>
周亦槐伸手拿了過去,開了蓋子,往食指倒了點,然后抹到了自己的太陽穴上,隨意揉了揉,不一會兒,猛地閉上雙眼。
“我去!熏死我了?!?/p>
楚玲沒忍住笑了出來:“誒,等等等,你別用手去碰你眼睛了,我?guī)湍?,我?guī)湍?。?/p>
一回生,二回熟,楚玲也沒想太多,直接將手指按到周亦槐太陽穴,緩緩揉按著。
楚力回頭,驚掉下巴,機械地轉頭看向第二組第四桌同樣吃驚的楚藝,又再次機械地轉頭看向逐漸舒眉的周亦槐,他覺得不認識這個世界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這么一副和諧美好恩愛的畫面是腫么回事?
楚玲覺得差不多了就放開了手,心滿意足地坐好,突然覺得教室安靜得有點詭異……
她心里頭有種不好的念頭,手指突然抽動了兩下,直覺告訴她不能抬頭,但是僥幸心理占了上風,果不其然,天啊!全都在看我們兩個!
“誰來了嗎?這么安靜?”周亦槐打破了沉默。
楚玲選擇沉默是金。
語文老師懷疑自己走錯了班級,退出去看了眼,沒錯,就是初一2班!于是她擁有了第一次開學以來當老師的話語權:“上課了,同學們”!
“……”周亦槐認為不是他耳朵也被熏了,就是同學們瘋了。
過了一會兒,周亦槐終于挺過了那睜開眼就流眼淚的絕世苦男場面,他正想跟楚玲吐槽吐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同桌仿佛剛從蒸籠里撈出來,臉紅得可以。
他略略思索了一下,腦海里就有了答案,班級的同學可能確實瘋了,嘴角微微上揚,收了心思,轉而翻開了語文書,拿起筆靈活地轉了起來。昏重了一早上的腦袋突然就輕松了起來,風油精還是有點用的。
一下課,楚力就一臉興奮地轉頭,被周亦槐冷漠的“閉嘴”兩個字給轉了回去,楚玲見狀松了口氣。
陳于倩來到楚玲桌邊上,臉上充滿著歉意:“對不起,楚玲,我不是故意的?!?/p>
楚玲搖搖頭:“沒事,我知道?!?/p>
陳于倩于是笑著說:“那你原諒我了?”
“本來就沒怪你?!背嵋残χ卮?,陳于倩得到答案就開心地離開了。
接下來整整一周,楚玲和楚芩雅都沒有再聯(lián)系過,占據(jù)自己整個兒童時期的人,說實話,楚玲沒那么容易忘記,何況抬頭不見低頭見,心里的那點疙瘩也早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