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晚從腦科辦好手續(xù)出來,就看見了葉萌萌,他看向她的眼神意味不明。
醫(yī)院咖啡廳內。
葉萌萌開門見山的問。
葉萌萌溫晚,你怎么會突然跟丁程鑫?
顧溫晚能騙全世界的人,但是在知道實情的葉萌萌面前卻無法理直氣壯。
只能心虛的說。
顧溫晚你知道的,并不是每個女人都很在乎那個……
葉萌萌什么話!
葉萌萌其實根本不是指這個。
葉萌萌顧燦朝突然可以轉院去康州醫(yī)院,你又突然嫁給了丁程鑫,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交易?
顧溫晚沒有沒有!怎么會呢!我嫁給他有什么奇怪的?整個M國能有人拒絕得了丁程鑫的求婚嗎?
葉萌萌我認識的顧溫晚,不是攀龍附鳳的人,她是一個無論困境逆境都可以堅持做自我的人,她不會被那些虛榮浮華所誘惑。
顧溫晚有些感動,葉萌萌和寧洛洛一樣,都是那么關心她。所以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她想讓他們覺得,她的決定會給自己帶來幸福。
她笑著對葉萌萌說。
顧溫晚那么,你就應該相信我,我嫁給丁程鑫是心甘情愿,我也不后悔。
葉萌萌知道木已成舟,再勸她已于事無補,只好說。
葉萌萌你不后悔就好。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只管開口。
顧溫晚嗯。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和洛洛客氣的。
顧溫晚朝葉萌萌促狹的笑。
顧溫晚我已經從幸福里搬走了,你什么時候搬過去???
葉萌萌立刻不好意思起來。
葉萌萌你都搬走了還管那么寬!
顧溫晚你家洛洛昨晚還說,想跟你結婚呢。
葉萌萌的情緒一下就高漲起來。
葉萌萌真的嗎?
顧溫晚點頭,握拳捶捶自己胸口。
顧溫晚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只管開口。
……
丁程鑫一早起來,就覺得哪兒的氣都不順。
昨晚他本來想等她睡著,偷偷給她抱回來??墒堑攘艘恍r之后從房間出來,就發(fā)現客廳里沒人了,所有客房也沒人。
梅湘恰好這時候回來了,就告訴他顧溫晚回了幸福里。
他站在樓梯上生氣,他這是造了什么孽,為什么兒子喜歡離家出走,老婆也喜歡離家出走。
梅湘于是試探著問。
梅湘先生,那要不要現在我去把太太接回來?
丁程鑫不用!
丁程鑫狠狠甩下這兩個字,就回房睡覺了,心里卻很恨自己,干嘛死要面子,他不辭而別她還肯帶禮物回來,他就開開心心接受不就好了?就算是他聞見就想嘔吐的臭魚干,他也應該捏著鼻子吃下去!那么就不會孤枕難眠,也不會要面臨怎么哄老婆回家的難題了!
他出去跑步,踹翻了無數個花盆。
他吃早餐,打碎了兩個餐盤。
他去公司,罵走了三個下屬。
臨近中午的時候,李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來。
李飛丁先生,中午和坤城地產有個午餐會,您看什么時候過去?
丁程鑫不去了。
李飛那我去跟對方取消。
李飛轉身正要出去,丁程鑫忽然長長嘆了口氣,叫住了他。
丁程鑫算了,現在出發(fā)吧。
跟坤城地產的項目是今年集團的重點項目,他不想任性的搞砸這次合作,他想讓集團利潤連續(xù)三年上漲,讓所有董事對他刮目相看,然后他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驅車前往威斯汀酒店的途中,丁程鑫卻突然在路上看見了顧溫晚。
……
顧溫晚從醫(yī)院出來之后,想去以前的家里看看,盡管那里已經是一片廢墟,但總有一天她能將那里重建得跟以前一模一樣。
因為離醫(yī)院比較近,她就隨便租了輛小黃車,想騎車過去。
結果路口轉彎的時候,被一個車速過快的汽車給刮倒了。
她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車上的司機就沖下來了,兇巴巴的指著她說。
司機光天白日的你竟然出來碰瓷!還要不要臉!
顧溫晚看了看車,沒什么事,再看看自己,倒地的時候用左手手肘撐了一下地,所以被蹭破了,正在流血,左腿挨地的地方也有數道血痕。
她便說。
顧溫晚你搞搞清楚好不好,誰碰瓷!我明明走在非機動車道上,是你突然沖了過來。這條街限速40,我看你起碼是80的速度。
司機四處張望了一下,發(fā)現沒有攝像頭,就擺出了更加兇神惡煞的面孔。
司機你少誣陷我!我今天有急事,不想跟你計較,你看看我的車,蹭花了這么一大塊,叫你賠你都賠不起,我看我們就當這事沒有發(fā)生過,就這樣扯平。
顧溫晚氣得想笑。
顧溫晚我真是沒見過你這么不講理的人,我們報警吧。
司機你敢!
顧溫晚我為什么不敢?
顧溫晚拿出手機,開始撥號,那司機一腳踹飛了她的手機。
司機小姑娘,你碰瓷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
顧溫晚剛坐正一點的身子,因為他那一腳的余力又偏倒在了地上。
然后,一場鈔票雨就下了下來。
紅色的鈔票洋洋灑灑飄到了顧溫晚的身上,讓她整個人氣得想要爆炸,想要夠手機又夠不到。
手肘上的傷因為第二次摔倒鉆心的疼,她氣得大喊。
顧溫晚你混蛋!你給我回來!
那司機扔完錢之后就沖上了車,不管不顧的開車想跑。
可是剛發(fā)動車子,前面就有一輛賓利像是突然出現一樣橫了過來,擋在了他的車前。
顧溫晚聽見兩道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抬起頭朝那邊忘了過去,只覺得陽光刺眼,那車上下來的人身披萬道光芒,仿若高大的神,他一步一步走近她,將她扶了起來。
丁程鑫怎么樣?哪里痛?
是丁程鑫。
怎么會是他?
怎么最近每一次她有危險的時候身邊總是他?
顧溫晚有一瞬間的晃神,直到他的手碰觸到她傷口周圍,才“呀”的一聲叫出來。
丁程鑫有這么痛嗎?
顧溫晚沒……我沒事的……
丁程鑫把她扶起來,眼神似冰刀一樣射向又從車上下來的司機。
那司機被丁程鑫的氣場震懾到,一點剛才張狂無理的樣子都沒有了。
囁嚅著辯解。
司機我已經給她錢了,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