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萍落很自然就靠在了劉耀文的腿上,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你應該知道,像我這種公眾人物,舉手投足都可馬深遠人盯上,有時候是非常累。好在你及時趕來救我,不然,我又不知道要怎么跟那些人解釋了?!?/p>
劉耀文對著程萍落笑了笑,“會跟他們解釋,那是你在意他們的感受。有些人總是不懷好意,你根本就不需要多加解釋,反正我是信任你的?!?/p>
看著劉耀文對著自己笑了,程萍落不自覺的就起身,牢牢的抱著劉耀文,“真的非常感謝,有這么疼我,愛我的丈夫。剛剛我只不過想試試看,你到底愿不愿意來接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
劉耀文同樣抱著程萍落,“你傻不傻?只要你讓我做的事情,我是一定會幫你做到的?!?/p>
程萍落當然明白劉耀文對她的用心,她在他懷里滿足的笑了笑,“嗯。”
這天,馬深遠坐這車,帶著程萍落給他挑選好的禮物出了門。
當天就是他口中那個“女人”的生日,想一想,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車子在馬路上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才抵達城郊的一座精神病醫(yī)院。
這座醫(yī)院專門收那些精神存在明顯障礙,不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的精神病人。
剛進到醫(yī)院,馬深遠就由助理安排下了車。
當他看到附近走動的一些精神病患者,他們臉上有的透著奇怪的笑,有的臉色無比猙獰,他的臉色非常嚴肅。
這一會兒,那個中年女人在兩名醫(yī)護人員的陪同下,前往花園里面暫時戶外運動。
當馬深遠悄悄的靠近,就看見女人已經(jīng)在戶外活動。
雖然已經(jīng)上了年紀,可是隱隱看得出來,女人在年輕的時候優(yōu)雅動人,極其漂亮。
可惜因為病痛的折磨,雖然長相還透著美麗的樣子,可眼神卻是有些呆滯,又充滿恐懼的。
女人坐在長椅上,有些木訥的看著前方,而她嘴里正在喃喃自語,沒有人知道她在說些什么?
兩個醫(yī)護人員看到馬深遠出現(xiàn),悄悄的跟他打個招呼。
其中一個人說:“馬先生,你母親定期出來活動,現(xiàn)在狀態(tài)已經(jīng)穩(wěn)定多了。”
馬深遠看著女人的背影,對著她們點了點頭。
另外一個人又說:“不過,她有時候情緒還是會失控,我們會多加小心?!?/p>
馬深遠表情復雜的看著,依舊坐在凳子上,手還時不時打著凳子的女人。
這個人的確是他的母親,母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根本不知道身旁的人出現(xiàn)是什么樣的意義。
就在這個時候,馬深遠輕輕的喊了一聲,“媽,我來看您了?!?/p>
聽到這道聲音,女人還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有些緊張的朝后邊一看,“是深遠,是深遠來了?!?/p>
看著女人這么激動,那兩個醫(yī)護人員緊張的上前安慰著她。
“別太緊張,的確是馬先生來看你了?!?/p>
女人非常聽醫(yī)護人員的話,她拼命的點頭,“我是要聽話的,我知道。”
馬深遠看著女人露出惶恐的神色,有些難過的推輪椅上前,“你們都先下去吧,讓我跟她單獨的相處一會?!?/p>
那幾個工作人員知道,程萍落能夠管得住她,也就沒有再說什么,安靜的退到了一邊。
馬深遠的助理也是安靜的站在一旁,聽候馬深遠的差遣。
馬深遠把那份禮物擱在膝蓋上,靠近女人。
女人見到馬深遠,心情平靜了一些,“今天怎么知道來看我?”
說完,她又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看到母親這個樣子,他很沉重的點了點頭,“您難道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女人聽了依舊咧嘴笑了,“生日,那我今年多少歲了?難道是18歲?”
馬深遠知道母親的神智并不清醒,他馬上說:“媽今年的確18歲,非常年輕漂亮?!?/p>
女人聽到,開心的手舞足蹈,“那真的太好了,18歲,我很快就可以談戀愛了。”
馬深遠聽了心底一陣酸楚,他只是點了點頭。
女人有些激動的看著馬深遠,“可是,為什么他們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我好想出去看一看,他們都不允許?!?/p>
說完,女人臉上又露出一幅非常失落的模樣。
馬深遠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非常的悲痛,他沉聲回答:“那是為了讓您身體早日恢復,等您健健康康就能夠出去了?!?/p>
女人聽了更是有些激動,她有些頭痛的抱著腦袋,“可我分明沒有問題,我想要出去,不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p>
馬深遠看著女人這無助的模樣,他咬了咬牙,“放心吧,我遲早會把您從這里救出去的。”女人聽到,好像非常信任馬深遠,“真的嗎?你真的沒有騙我,我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了?!瘪R深遠非常嚴肅的點頭,“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相信我,那個日子不會太久?!?/p>
女人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日子不會太久了,那真的太好了。對了,你給我買了什么禮物?”
收到禮物的時候,女人的嘴角又勾起一抹期待的笑。
馬深遠冷靜下來,從膝蓋上拿起那個包裝袋,輕輕的遞給女人,“媽您看一下,這次幫您挑選了一條粉色的裙子,非常漂亮,我相信您會喜歡的。”
女人看到眼前的禮物,激動的好像一個孩子一樣,抱起了那個袋子,“真的嗎?讓我看看。”之后他就雙手顫抖的,從那個包裝袋里面拿出了一條粉色的裙子。
裙子上的鉤花非常的精致,的確一眼就吸引了她。
女人激動不已的笑著,拿著衣服在身上擺弄了一下,“這件衣服我很喜歡,不過這應該不是你的風格吧?我們家深遠,可不知道幫我買這么漂亮的裙子。”
馬深遠聽了心里又是一陣疼痛,雖然母親已經(jīng)瘋了,可還記得他的一些特征。
他抿了抿唇,也沒有隱瞞,“這條裙子,的確是我朋友幫我挑的?!?/p>
女人聽到后,一臉欣喜的看著馬深遠,“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馬深遠緊接著回答:“是個女人。”
女人的眼底透著欣喜的光,忽然丟下了那件衣服,緊緊抓住了馬深遠的一只胳膊,“深遠,這么說,你交了女朋友?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馬深遠沒想到,母親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不是女朋友,就是個普通朋友?!?/p>
可是,女人不信任著馬深遠說的話,繼續(xù)堅持著:“我相信那就是你的女朋友,她的品味真的太好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收到這么滿意的禮物?!?/p>
雖然她這么說著,可那條裙子掉在地上,也沒見她去撿起來。
馬深遠知道她是因為生病,不能左右自己的行動,他安慰著她,“我朋友品味的確很好,她挑的禮物,你喜歡就好了?!?/p>
女人突然俯身,緊緊的撿起了地上的裙子緊緊的抱著,“當然喜歡了,我好久沒遇到這么喜歡的裙子。深遠,你要帶我去見見那個幫我挑衣服的人,我相信,她應該是個好看的人,否則不會知道我喜歡這裙子?!?/p>
馬深遠看著母親這么激動,他語氣深沉的答應了下來,“放心吧,有機會我會讓你們見面的。”女人聽了,果然激動的對著他笑了,“那就好,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認識新朋友了。”
在看完母親之后,馬深遠快速從精神病醫(yī)院出來。
可是在馬深遠回去的途中,他的助理緊急的匯報了情況,“馬先生,我們身后好像有輛面包車跟著,我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了。”
馬深遠聽了卻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勾了勾唇,“那個人還是不肯死心?”
助理在一旁緊張的說:“馬先生,他這分明就是想監(jiān)控你的一言一行,他根本就不能信任你?!?/p>
馬深遠心中冷笑一聲,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慌什么?”
突然,他又轉(zhuǎn)頭看向助理,“隨便找條岔路,帶著那輛車子繞圈子,讓他們體會一下塞車的感覺。”
助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點頭,“明白,馬先生?!?/p>
之后,助理就開著車子,朝著一條比較擁擠的道路上開了過去。
助理還故意兜圈子,車子很快涌入車流當中,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困難。
馬深遠坐在車內(nèi),卻依舊氣定神閑,完全不當一回事。
可是身后的面包車跟著馬深遠,車內(nèi)的人已經(jīng)漸漸的沒有了耐心。
司機忍不住罵了一句,“馬深遠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來這種地方?!?/p>
看著鬧的差不多了,馬深遠又繼續(xù)說:“開車到醫(yī)院去,既然他們這么想跟我,就讓他們跟到醫(yī)院來吧?!?/p>
沒多久,車子果然就抵達了醫(yī)院。
助理小心翼翼的把馬深遠的輪椅推了過來,扶著馬深遠坐了上去。
他們進了醫(yī)院,而那些跟蹤馬深遠的人,也悄悄地跟到了這里。
這些人都是馬深珩派來的。
馬深珩一直懷疑馬深遠的母親并沒有死,不過這么久,他都沒有掌握證據(jù)。
這會,他們又跟著馬深遠,依舊沒什么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