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走到自己學(xué)院的餐桌,德拉科正鼓著掌為她祝賀。餐桌旁只有一個空位子了,是在一個可怕的幽靈對面。這個幽靈眼睛呆滯,長袍上沾滿銀色血斑。坐在他身邊的馬爾福盡量和他保持著距離,不想有任何接觸。許諾也沒得選擇,誰讓自己是最后一個過來的呢,她面露難色的坐下了。只希望一會自己吃飯的時候能盡量少抬頭,不然肯定會影響食欲。
“諾,以后我們就是一個學(xué)院的了。”德拉科的語氣聽起來很開心。
“誰允許你這么叫我的?”許諾瞪大了眼睛,“我不是讓你少和我說話嘛——”
“潘西不是我女朋友,是她總要過來找我。”德拉科說,“波特都能這樣叫你,我為什么不能?況且我們見過很多次了,又不陌生,而且以后都在斯萊特林。當(dāng)然,你也可以叫我德拉科?!?/p>
一個有著銀色長發(fā)和胡子的老人從主賓席上站了起來,是鄧布利多。許諾很慶幸他站起來講話,這使自己不用回應(yīng)德拉科說的話。
“歡迎??!”鄧布利多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xué)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謝謝大家!”
在他坐下后,大家鼓掌歡呼。許諾也愣愣的跟著鼓掌,這和自己想象中的鄧布利多不太一樣,感覺瘋瘋癲癲的。不過自己經(jīng)常聽媽媽說他是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巫師,所以即便瘋瘋癲癲的也沒什么。
餐桌上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食物:烤仔雞,豬排,牛排,煮馬鈴薯,約克夏布丁,肉汁,還有很多很多。許諾想起爸爸說過,去到霍格沃茨不會擔(dān)心營養(yǎng)不良,看來是真的。
許諾每樣食物都往盤子里夾了一些。她覺得自己真的要餓壞了。剛下車就又是走路又是坐船,然后還又站了很久,中午吃的飯早就全消化完了。
等她差不多填飽肚子后,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不知為何,許諾的視線再次看向了主賓席,看向了斯內(nèi)普。他好像在注視著什么,順著他的目光的方向看去,是格蘭分多的餐桌,似乎……在看哈利?
斯內(nèi)普的目光突然移開了,視線轉(zhuǎn)到了自己身上。許諾正吃著甜甜圈突然一愣,隨后便立馬微笑著對他揮了揮手。但是斯內(nèi)普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做人和動作,這讓許諾感到有些尷尬。不過還好,斯內(nèi)普很快就轉(zhuǎn)頭和身邊一個頭上裹著圍巾的人說話了。
"你喜歡斯內(nèi)普?"德拉科的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只是在想,他笑起來會是什么樣子?!?/p>
“難道他一直一個表情嗎?”
“差不多吧,我都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不過我爸爸可能見過。”
“可是人要是只有一個表情,臉難道不會僵嗎?”許諾說。
“我建議你親自去問斯內(nèi)普?!?/p>
“好主意?!痹S諾點了點頭。
“你瘋了?”德拉科皺起眉頭,“雖然他偏袒自己學(xué)院的學(xué)生,不舍得給自己學(xué)院扣分,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不會關(guān)禁閉?!?/p>
“我就是說著玩的?!?/p>
“但我覺得像是你能干出來的事。你之前不是還讓斯內(nèi)普必須收下你的圣誕禮物嘛?!?/p>
“那是因為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太禮貌,后來我知道他在霍格沃茨任職,我就覺得我要改變一下之前給他留下的不好的印象。再加上當(dāng)時臨近圣誕節(jié),所以就正好去給他送圣誕禮物,本以為這樣不會顯得我很刻意……”
德拉科看著眼前的女孩,怎么一提起斯內(nèi)普,她的話就變多了呢?
主賓席上,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禮堂也復(fù)歸肅靜。
“現(xiàn)在大家都吃飽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xué)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學(xué)校場地上的那片林區(qū)禁止任何學(xué)生進入。我們有些高年級的同學(xué)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施魔法?!?/p>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將要在本學(xué)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xué)院代表隊的同學(xué)請與霍琦女士聯(lián)系。”
“最后,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p>
鄧布利多的魔杖輕輕一揮,從中飄出了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一張張餐桌上空像蛇一樣扭動盤繞成一行行文字?!艾F(xiàn)在,就讓我們就寢之前一起來唱校歌!”原來彩帶扭曲成的文字是歌詞。老師們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拒絕,但還是開口應(yīng)付了幾句。格蘭芬多的餐桌上有一對雙胞胎用《葬禮進行曲》的旋律在唱,鄧布利多用魔杖為他們指揮,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比我們在這里做的一切都更富有魅力。”他揉了揉眼睛,“現(xiàn)在是就寢時間,大家回宿舍去吧?!?/p>
“一年級新生跟我走,我?guī)銈內(nèi)ス残菹⑹?!”斯萊特林的級長帶領(lǐng)著新生們穿過嘈雜的人群,走出禮堂。
城堡走廊的墻上掛著很多畫像,他們在竊竊私語。有一個畫像中的男人穿著中世紀的禮服,還向大家舉起了紅酒杯。
這里就連樓梯都是可以動的。甚至有的臺階會突然消失,有的寬大有的窄小,還會突然通向其他的地方。
終于,走在最前面的級長停下了腳步,看來休息室到了。
“純血統(tǒng)?!奔夐L說,“這是進入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口令,每兩個星期更換一次,會寫在布告欄上通知大家?!?/p>
隱藏在石墻后面的門徐徐打開,級長領(lǐng)著大家走了進去。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是一間地下室,墻壁和天花板都是由石頭砌成,泛著綠光的圓燈從天花板上掛下來。在他們面前的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爐燈下,映出坐在周圍的雕花椅上的幾個學(xué)生的身影。
“快看,窗戶外面是什么?”一個新生很好奇的指著窗外的巨大黑影。
“是巨烏賊。我們的休息室位于霍格沃茨的地下室,外面是黑湖,就是你們坐船經(jīng)過的那個湖?!奔夐L說,“你們也該去休息了,我認為你們都不想明天第一次上課就遲到吧?!彼謩e對男生和女生說了宿舍的方向。
許諾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她是第一個到的。四張帶著四根帷柱的床,垂掛著墨綠色的法蘭絨幔帳,床的旁邊擺放著每個人的箱子。她坐到自己的床上,把小青連忙從口袋里拿了出來。她必須找個盒子給它安置一個窩。
宿舍門被打開了,一個綠色短發(fā)的女生走了進來,許諾覺得她的發(fā)型好像毒蘑菇。
“哈嘍?!迸拇苍谠S諾的旁邊,她坐下后微笑著打招呼,“我是瑪麗·康納?!?/p>
“你好,我是諾·許?!?/p>
宿舍門再次被打開了,這次走進來的女生看起來又高又壯。她什么話都沒有說,躺在自己的床上就睡著了。在沒人說話的宿舍里,鼾聲聽起來總是格外響亮。
“米里森·伯斯德?!爆旣惪粗蚝魢5呐策叺男欣钕渖蠈懼拿?。
“怎么了嗎?”許諾問。
“我在想要不要把她叫起來,不然聽著她的鼾聲我睡不著?!?/p>
許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笑了笑。她看向另一個空著的床,床邊的行李上寫的名字;潘西·帕金森。許諾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會和她一個宿舍。
宿舍突然變得很安靜了,原來是米里森停止了打呼。
“謝天謝地,我終于不用糾結(jié)了?!爆旣愃闪艘豢跉?,“我要睡覺了,晚安?!?/p>
許諾和她互道晚安后,也躺到了床上,困意漸漸來襲。今晚無夢,一切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