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空絲毫沒有放晴的跡象,灰蒙蒙的一片,淡淡的陽光照不透厚重的云。卻不知是不是城堡外有攝魂怪的緣故,今年的冬天,比以往的要寒冷。
斯萊特林休息室里,許諾正在做變形課的作業(yè)。
“你為什么不回家過圣誕節(jié)?”坐在對面的德拉科問道。
“我父母去中國了,因為工作原因,他們要一直到春節(jié)結(jié)束才回來?!闭f到這個許諾就煩,自從上學以后,她就再也沒有過過春節(jié)。
之前許諾倒沒覺得有什么,可現(xiàn)在父母回去了,她就很想念中國的春節(jié)。哪怕父母說會寄禮物,但是隔著十萬八千里,肯定不可能是好吃的,反正許諾的心里就是不平衡。
“可我這次要回家?!钡吕粕裆档?/p>
他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假期間還要參加個宴會。
是純血巫師的聚會,德拉科受夠了那些阿諛奉承,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假笑的面具??伤仨殔⒓?,必須應對。
德拉科時常想,自己家里都那么有錢了,地位聲望都在頂端,爸爸為什么還要再去結(jié)交那些他明知道是在討好馬爾福家的人?
“記得給我圣誕節(jié)禮物!”許諾的羊皮卷已經(jīng)戳破好幾個洞了,她依舊為自己不能過春節(jié)而氣憤。
“不會忘記的。”德拉科嘆了口氣,提醒道,“你這可是在寫麥格教授的作業(yè)?!?/p>
許諾立馬停止在羊皮卷上宣泄情緒。
“我要回寢室了。”她沒心情做作業(yè)了。
德拉科拿起墨水瓶蓋好,遞給許諾,“那我也回去,今晚早些休息,晚安?!?/p>
“嗯,晚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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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今夜確實早早就入睡了。
回到寢室洗漱完,剛躺下沒多久,困意便漸漸來襲。
她以為會睡個好覺,但是半夜卻突然醒了。
沒有做噩夢,就是毫無預兆地醒了,就像自然而然地睡醒,只不過時間提前了幾個小時。
許諾蜷縮在床上,雙臂環(huán)抱膝蓋坐著,手中的懷表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光。
才凌晨兩點,怎么就醒了呢?
偏偏許諾的頭腦還特別精神,她已經(jīng)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但就是睡不著了。
漆黑的夜晚,對一個睡不著的人而言,簡直漫長又無聊。
許諾敲了敲活點地圖,點亮魔杖,只是想盯著那些小黑點打發(fā)一下時間。
她本來還在找彼得,但每過多久,眼神便不由自主地移向了距離這里很近的一個地方。
斯內(nèi)普的辦公室。
地圖上只有一個標著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的小黑點,許諾認為他應該在睡覺,但小黑點卻在地圖上挪來挪去,范圍倒是一直在辦公室。
許諾震驚,斯內(nèi)普居然還沒有休息,他是不困,還是有事要忙?又會在干什么呢?
應該是在制作魔藥吧。如果是在批改作業(yè),那絕不會動來動去。
這樣確實很打發(fā)時間。
許諾不知不覺就盯著斯內(nèi)普的小黑點看了好一會,還是感到脖子有些僵之后才將視線移開。
她靜悄悄地走下床,拿了個毛毯,打算去休息室坐著。
當一屋的人都在睡覺時,許諾生怕自己會不小心弄出什么動靜。
許諾坐在一張舒適的沙發(fā)上,將毯子披到身上,把最近的一盞燈點亮,便百無聊賴地看著地圖,注意力越來越渙散。
就在困意悄悄來襲時,許諾突然詐尸般的驚坐起來。
小矮星彼得,地圖上顯示他在八樓的一道走廊里。
許諾來不及多想,連忙沖出了休息室。
可畢竟是宵禁時間,許諾不得不放慢腳步,以免動靜太大再引來費爾奇或皮皮鬼。
她邊走邊注意地圖上彼得的身影。但就在上了層樓梯后,再一低頭,彼得的名字直接從地圖上消失了。
許諾眉毛蹙起,將八樓以及上下一層都認真看了一遍,愣是沒找到彼得。
是這地圖有問題,還是城堡里有別的地方?jīng)]在地圖上顯現(xiàn)?不然怎么可能前一秒還在,卻突然像人間蒸發(fā)。
不管怎樣,既然已經(jīng)從休息室里出來了,許諾決定還是去那個走廊看看。能有收獲是最好的,不然半夜三更的還要從地窖爬到八樓……想想就生氣。
許諾氣喘吁吁地來到八樓,對照著地圖,來到了彼得出現(xiàn)的走廊處。
魔杖發(fā)出的光只能照亮眼前的路,走廊的那頭是一片漆黑。
許諾屏氣凝神,不想放過哪怕一丁點細微的動靜。
但是在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下,她得到的只有鎖緊的眉頭和失望。
這完全是一個空走廊,連一扇門都沒有,甚至墻上都沒有畫像裝飾。
唯一的物件還是個丑陋的掛毯,上面有幾個穿著芭蕾服的巨怪,手中拿著大棒骨,在痛扁一個巫師。
許諾在掛毯前停住腳步,眼中漸漸浮現(xiàn)趣味。巨怪本來就呆頭呆腦的,穿上舞裙和舞鞋,看起來真的很搞笑。
巨怪們似乎被魔杖的光吸引,停下了殘暴的動作,扭頭注視著許諾,有的巨怪還朝她揮動著大棒骨,
如果這里掛著的是巫師畫像,恐怕早就破口大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