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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靠近邊境的海島,四周只有藍的單調(diào)的色彩,天與??偸悄:私缦?,日星月異似乎都暫停了。島上的人愛將這座島稱為“雪島”,但總有那么一些年歲大的老人叫著“漂流瓶”。
海腥味,滾輪聲,汽船聲,以及每日黎明前少女的呼喚聲,便是這座島的全部了。
“劉醒鳥,我要白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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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殍總有些稀奇古怪的要求需要劉醒鳥完成,昨天是碎貝殼,前天是蘭草,大前天是寄居蟹。島上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但我卻始終覺得似乎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倆就在這里,心照不宣,共赴著不為他人所知的冒險。
“飄飄,又讓醒鳥帶東西呢。我真是搞不懂,這些東西要多尋常有多尋常,你怎么就是要不膩呢?”
柯殍搗鼓著手腕上用碎貝殼串成的手鏈,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我垂眸看著那條手鏈,心底默默無語,這貝殼都泛黃了,到底有什么值得的。
“天機不可泄露~”柯殍搖晃著腦袋不以為意的敷衍我,一如既往得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其實柯殍笑起來很好看,像浮陽落下的余暉,不灼熱但暖。
可是我每每看著她的笑都覺得,雞皮疙瘩都快飛起來了。當(dāng)時的我總是想不明白是為什么,直到記憶都快模糊不清了我才懂得,她的笑,是程序化的編排就像專門訓(xùn)練出來的。
“切。臭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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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醒鳥總是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回來,每每都如此,從來沒有誤時過,我自然疑惑過,所以問他,怎么做到的。
他說,因為看到了,所以就回來了。
當(dāng)時的我很生氣來著,非說他是敷衍我就是不想回答我,但劉醒鳥卻依舊固執(zhí)得說真的是這樣的。當(dāng)時柯殍在旁邊很不屑的吐槽我,是你不懂。
行唄,你倆有結(jié)界,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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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妹,你的愿望成功送達!”
劉醒鳥極富少年氣息的嗓音砸在耳邊,我看著他舉著手里早已奄掉的白桔梗遞給柯殍。別說,要不是我看到那花奄掉的可憐樣兒,還真就覺得劉醒鳥的動作很虔誠了。
“劉醒鳥你可太能干了!”柯殍說著便往劉醒鳥發(fā)絲上狠揉了一把,攪的本就毛躁的頭發(fā)瞬間便炸了,跟野草似得瘋狂生長。
也是,劉醒鳥大概就是野草吧。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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濫見春歡迎來到劉醒鳥和柯殍的冒險。